“我不想要你死。”
“我死了就是你逼的,你知道我就只有你了。你还要赶我走。”
“殷姜,我不想你后悔,也不想我后悔。我给不了你岁月安稳。仇我替你报,你找个好夫君,平静的过一辈子。你还可以爱上别人的。”
她扑过去抱住他道:“遇见了你,我就再也不能爱别人了。你若是不信我的心,我可以用一辈子要你相信。你若不要我在你跟前,即刻就是我的一辈子。如果有一天你要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永远不会再见到我了,我已经死了。”
“你要我能说什么。”
“我不在乎,这辈子哪怕只有此时此刻,因为你即刻就死,我也无怨无悔。倘若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躺会儿吧,这样坐着会头晕的。”
“那你陪我。”
他和她一起在床上躺下,她一团黏在他胸口道:“你明知道捉影是我的心血,明知道锦瑟和我不和,她又喜欢你,你还故意抬举她,拿她气我。”
“我哪里抬举她了?”
“你还说没有,当着那么多人,你看她那得意样。”
她又贴上去吻他,两人吻了一会儿。
她娇滴滴道:“我不再和你闹了,你也不要再赶我,要不然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咱们各让一步,你要我仍旧回捉影司去。你不要我去前线我就不去,别的都偃旗息鼓。”
“你真的能不去?”
“你若是再气我,再要我走,再要我找不到你,那我就专挑龙潭虎穴,看我死了你称心不称心。”
“好好,麻烦死了。”
“还不是你逼的。”
她一双纤纤玉手,缓缓伸进他衣服里。
“你就真的不想要我吗?”
她又吻上去。他从来是坐怀不乱的,但对她有心就不行了,她这一撩拨要他也意乱情迷。两人很快气喘吁吁,衣衫不整两个绞成一个乱吻起来。
眼见要入巷,玄境止住,把她推开,喘着气道:“我不能害你。”
她眼里含着泪,衣衫凌乱,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还是狠心扔下了她。
他正穿衣服,听外面说有事禀报。
“何事!”他怒吼一声。几乎把下人吓昏过去。
傍晚时候,她屋里的丫鬟送了剃刀过来,道:“姑娘说了,今夜她在房里睡。”
“知道了。”
掌灯时候他过去,帐子拉着,一件姜汁色绸衫搭在外面。他先不去睡,掏出寡欲丹来吃了两颗。
“你干嘛呢?”帐子里娇滴滴道。
“我喝口水。”咕嘟咕嘟把一碗水喝下去。
吃了药还是心痒难耐。这只狐狸,软软暖暖一团睡在他怀里也就算了,还动手动脚的不老实,现在正贴上嘴唇恣意亲他。两颗寡欲丸怎么扛得住?
“你干嘛。”她娇滴滴的道。
他拿过自己的石青色绸腰带,把她一双爪子牢牢实实捆住,又拴在床头。
“老实睡觉。”
“讨厌。”她不满的靠在他怀里睡觉,这下她乱动不了了。殷姜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戏本里,男子这样绑住一个女孩,不用看以后的也知道要做什么了。怎么轮到她……自己怎么这样命苦。心里又是那叹气无数次的:人生大苦,了无意趣。
安静了没一会儿,她又不老实起来。
“干嘛?”
“我想喝水。”
他起身倒水给她喝,顺便悄悄掺了安魂香。
“你有没有感到,那父子两个怪怪的。”
“你查过了。”
“谁有功夫,反正你敢留下伺候,自然是摸了底的。只是我看他们见了你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们是我过去的雇主,我开始也没看出来。”
“是犯了什么,走投无路。”
“管他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果然很快睡着了。
只是这家伙梦里一双爪子也爱挠着他,鼻息扑在胸口,暖暖痒痒的,要他怎么睡?睡不着只能静静的看着怀里这只恼人的小狐狸。那样惹人怜爱。她难得睡的安稳,只有在他怀里睡的这样安稳。见她睡沉了,他轻轻把她手解开,搂着在头上亲了一下。
她命苦,却从来不说。报仇的事也从不牵累他,以她的能耐,肖恪贞要加害她也难。只是他非要肖恪贞彻底怕了,保全她平安才放心。
造化弄人,人生大苦,他慨叹过无数次,但都是二十岁之前。十五岁入玄境省,他早看淡了。那时候一辈子的路就看到了头,血雨腥风,勾心斗角,他只享受释放自己智慧野心的过程,流星划过夜空,一道苍凉美好的闪光。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终止,归于黑暗。无非两种,死于非命,又或者可以活到老了归隐深山。但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牵牵绊绊的儿女情长。
本来他的规划很明了,心境非常宁静。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他都不曾动过心,可是遇上怀里的这只狐狸,都乱了。
玄境恢复了她的官职,不再提要他离开的事。她也不提将来他们非要怎样。一切暂时都恢复宁静。只是她时不时还要他陪她睡,她甚至想给他喝□□,不由得他再要赶她走。只是她又不希望两个人最难忘的时候是那样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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