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一走,孟延宗就来了。
丫鬟警惕道:“姑娘,公子来了。”
她刚梳洗完,到前厅坐下。
见孟延宗两眼通红,昨夜一眼都没睡?
她虽然一直在人前极力收敛,也盖不住面带春色的新妇模样。孟延宗想起昨日他姑父也是远行归来,又是那样光景,夜里定然春宵无疑。
孟延宗现在不似昨夜想杀人,而是想自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做出事来,闹得热闹,最后手都没有牵过她的,全成全了别人。
“你……是为了我。”
“不是的。”她想也没有就脱口而出。
孟延宗憔悴的脸上一副难以置信。
“你不要和我赌气了。我带你走,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
她淡淡道:“那你妻子怎么办?”
见他不做声,她道:“和你说笑的,我是我自己的,我要走也是自己走,不不需要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黛兰摸着那小猫,想了想道:“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的。”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他了。”
“你胡说什么?”她感到自己的语气很虚心,不是的,自己没有的。
孟延宗沮丧道:“我早该想到的。之前我已经有点怀疑,但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你怎么会喜欢他?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一直清心寡欲的样子,竟然也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看见窗口的文殊兰,道:“可不是吗?我真是傻,他没事就要收拾这花,原来是睹物思人。”
黛兰朝那花看了看,他是因为她才种的这花吗?
“可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当初我和你商量,你说什么也不答应和惜怜一起。你怎么忍得下给他做妾?”
“我还不是他什么人。”
“那你什么时候走?”
“你是该走了。”
孟延宗不懂,回头见孟惜怜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只得跟她回去。
黛兰这才想起来,她是可以走的,她是自由的,为什么没有想过要走呢?这不是她想的生活,她可以穷可以苦,却不可以没有自己。现在像什么,一只金丝鸟,关在笼子里出不去,一心一意就等着那个人回来。身为妇人身,苦乐系他人,这不是她该有的生活。
到这里来以为只作个任他摆布的活死人就好。心藏起来,只留个空壳子也罢。身在曹营心在己,舍了肉身这空壳,魂魄真心只属于自己,便是另一种清修,就在他这修行起来,便心无旁骛。却都错了,更不得平静,他不仅要她,还要她心甘情愿。
☆、第 77 章
黛兰病了一场,没有缘故的生了病。兰茞推了所有的公务,时时刻刻陪着,喂药喂饭,添衣盖被,极尽温柔体贴,这要她很感激。病好以后他又去衙门忙,难免怅然,到底小病是福啊。
开始几天他回来晚些,或者偶然一夜不归,她全以为是积了太多公务。可是以后的日子都是如此,并且他也十几天没有沾过她了。
这天黛兰起的很晚,梳洗完呆呆的在床沿坐着。
“这几件衣服是不是该洗了?”小双拿了几件他的衣服要下去洗。
她腾的起来,拿过一件仔细查看起来。果然衣襟上蹭了一块胭脂,两眼冒火,杀气腾腾。
“哎呀,姑娘,这不是您那天自己蹭上的吗?”
“啊?”黛兰故作镇定道:“你说什么啊。”
放下衣服,到书案前操起本书假模假样读起来,哪里读得进去。
小猫喵喵跳到她腿上来,她支着头看着。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新鲜劲过了,不喜欢她了。自己来了才几天,难道诱惑力这样小,一种很大的挫败感笼罩着她。
他有几天夜里没回来,总不会是携妓游玩,眠花宿柳。自己也是傻,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些王侯将相,外面传的再清心寡欲,还不是骗人的。不过是怕人说好色,或是碍于正室,不娶进家门,外室不知道有多少处呢。
他正是好时候,又位高权重,巴结他送美人的怎么会少?和他夫人又常年别居,怎么会没有人?
黛兰心里苦恼,饭也懒得吃。夜深了,还不见他回来,闷闷的睡了,其实根本没睡着。
后半夜他才回来。进门问道:“姑娘睡了?”
“睡了。”小双道:“姑娘晚上没吃东西。”
“病了?”
小双笑笑。
他见她正头朝外躺着,轻轻搂在怀里。她闭着眼装睡,见他没动静,一只手伸进他怀里。
“还没睡吗?”
“这些日子很忙吧。”
“还好。”
她心里抓狂,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还不睡吗,这么晚了。”又问道:“有心事吗?”
“你……你怎么好久都不……”
他顿了顿,一翻身到她身上,邪魅的看着她,这眼神销魂的要人晕过去。
“好久了吗?”在她耳边坏坏道。
“你!”脸羞的通红。
“我以为你不喜欢。”
“我什么时候说了。”心里道:“你自己另寻新欢还赖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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