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次的语气显然有些重了,裴述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像那些粗鲁的人一般,面相凶恶,他的教养一直以来都很好,再加上他的脾性,因此一贯都比较的温和。
连鲁末也很少见他说重话,唯独在裴府跟老爷争执的时候,才说出几句重话,但语气也是极其平静的,而那平静的语气,也总能把老爷气个半死。
今日的公子,很不像往时的公子。
冉小姐很好,为什么要让她走呢,何况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冉伊终于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直直地看着裴述,坚定道:“你不许也没有用,除非你把我打晕叫人带走,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裴述没有再说话,敛了敛眼,让鲁末出去。
鲁末很担心,生怕出什么事。
莫不是公子真的要把冉小姐打晕。
公子不像是会这么做的,可若公子真的要让冉小姐离开,怕是也只能这么做了,可是谁来带冉小姐离开呢?
“出去。”
这下鲁末不得不走了,退出房门之前,他还担忧地看了看冉小姐,却见冉小姐坐得端正笔直,半分不为所动。
冉伊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你说吧……”
裴述一时之间,把想说出口的话都收了回去。
她又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你说什么我都受得了……”
裴述缓缓低下头,长长的墨法,掩住清美出尘的脸,他冰凉的手指拿起调羹,又缓缓地说道:“饭菜要凉了,快吃吧。”
冉伊滞了滞,片刻后,莞尔一笑,将可口的鱼肉片夹给他:“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
躲在房外惴惴不安地偷听着的鲁末终于舒了一口气,转而去厨房煎药。
而此时距离小宅外三十里的路上,一辆精致的马车,铺着厚重的毛毯,里面坐着个男子,正抚摸着身下女人的腰臀,犀利的眼眸露出嗜血的光芒。
“裴述啊裴述,你挑拨父皇弃用魏宴,偷窃我齐国军机,操纵北临军队,设计我十万大军葬身藏嘉谷——你的命到底有多硬,一次次从我手里逃脱,可这一次,你身中剧毒,还能在逃么!”
“啊——”
身下的女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雪白的身体渐渐地流出血液,不断地挣扎着,却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只能被他玩/弄着。
“真好闻,若能流多一点就好了,”男人手下一用力,血流得更多了,“你的味道虽然好闻,可没有沁染的好闻,更没有她的……好……呵呵,等我把她抓住了,一定要一点点喝她的血…..再养着她,直到失去桑娅草的味道……”
“啊——不要——啊——殿下,求您——啊,啊——求求——求求您——放过——放过妾身——啊——啊——”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笑着道:“不是让你别叫吗?你叫起来有沁染好么?难听死了,还不快闭嘴,不然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唔——”
“沁染也死了,裴述呵——这么个美人你也舍得下手….”
女人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可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她失去了理智,仍然…….
“啊——”
“你不要舌头,本殿也没有办法了——如你所愿~~哈哈——”
马车仍然在疾驰中,忽然从里面滚出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东西,沿路有来往的稀少的人,不小心一看,吓得摔倒在地上,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小宅里又有飞鸟到了,裴述伸出手,接住它。
冉伊听到翅膀拍打的声音,从外室跑进来,“凌医女的吗?”
裴述松开手,望了一眼苍茫的天,“莫麒来了,我们该走了。”
冉伊立即跑出去找鲁末,请他想办法弄一辆马车来。
鲁末很是为难,“冉小姐,此处荒凉,镇子上也是贫穷,哪里来的马车——”
裴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了一件裘衣,盖到冉伊身上,“走吧,不用马车。”
冉伊系好裘衣,拉住裴述的衣袖,忧心忡忡道:“你身上的毒,没有解药,凌医女只能帮你暂时恢复体力,你若运气用功,毒素又会入侵你的五脏六腑,凌医女回荣国了,届时谁来救你——。”
“人固有一死——”裴述道:“难道在这里等莫麒来么?”
进退两难之境啊。
裴述反握住她的手,向宅外走去:“我们走吧。”
这天的夜里,精致的马车抵达小宅外,莫麒派下属搜遍小宅,连地都挖了,却没有找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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