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公公来了。”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季贵妃理了理衣衫调整身姿坐好,一如往常那样华美无比,就像凌谷也不曾离开。
“参见娘娘!”
“起来吧。”
“娘娘,根据养心殿的小太监说,皇上死前一直都是苡贵妃在旁服侍。”
“呵呵!凌谷你到死都还要喜欢那个狐狸精,你究竟把我季清清放在哪里!!!”季贵妃一发火掀了桌上的茶盏。吓的饶公公立马跪下。
“娘娘息怒。”
“饶公公你觉得本宫看起来怎么样?”
季贵妃突然冷静下来问了这么一句,让饶公公摸不着头脑。
“奴才不敢妄议。”
“本宫要你说!”
饶公公抬头望了一眼季贵妃“娘娘貌美,华贵无比,是其他娘娘都没办法比的。”
饶公公说的是实话,季贵妃长得貌美,气质和气场更是无人能及,其他娘娘和季贵妃站在一起都会被她的气场比下去。
“可他怎么偏偏就不喜欢本宫呢?少年时他对本宫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吧。”季贵妃这番话对着饶公公说但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娘娘,节哀,奴才这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便是了。”
“听小太监说皇上有一日召了苡贵妃去养心殿,亲手交给她一本册子。苡贵妃拿到册子时似乎脸色十分惊讶。”
“本宫知道了…………”季贵妃抚着额靠在桌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凌谷既然你不仁便不要怪本宫不义了,本宫可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禹儿这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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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谷驾崩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凌谷死前都没有立下太子,无人主持朝纲,有人站凌楚言,说他得先皇器重,性子儒雅会是个好君主应该立他当皇上,有人站凌轩禹,说他生来就是帝王之相,天资聪颖,天下君主应该是他,凌谷的胞弟凌云站出来先主持大局这才使混乱的朝纲悄悄安定。
先皇驾崩不足三日,太后也跟着驾鹤西去,都说太后是伤心过度跟着去了,全国上下都在默哀,墨歌的百姓纷纷惶恐,没有君主的国家对那些边远国家来说就像狼嘴边的鲜肉只怕撑不住多久。凌楚言与凌轩禹两派人每天都争的面红耳赤,最后都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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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贵妃坐在主座上端着茶杯睨了一眼坐下的苡贵妃。苡贵妃跪的端庄,如往日一般优雅,只是人清瘦了许多。
“妹妹起来吧,这么跪着若是皇上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多谢姐姐。”苡贵妃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妹妹这些似乎清瘦了许多。”
“让姐姐见笑了。”
“也是,妹妹在皇上走前日以继夜的照顾皇上那么劳累怎会不瘦?”这话带了些嘲讽。
“妹妹只是想尽一个妃子的责任。”
“妹妹贤惠姐姐心里知道。可本宫听说皇上在死前交给了妹妹一样东西。”季贵妃的语调稍稍变慢。
苡贵妃身形一僵,合着季贵妃早就知道,可她不能承认“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皇上写给妹妹一些体己的话语罢了。”
“是吗?”季贵妃将茶杯放到桌上“对了,本宫听说最近言儿在边关的黔关寺为皇上祈祷?可怜的孩子,都不知皇上西去了,言儿心善,本宫听闻黔关寺一行路途艰难,本宫盼愿言儿路途安康,切莫出了什么事才好。”
“多谢……姐姐”苡贵妃咬着唇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她知道季贵妃这是在威胁自己。
“本宫听闻苡贵妃你的父母亲住在曲州,两位老人家年迈,本宫作为你的姐姐应该去盼望才是。但宫里事杂实在抽不出身···不过本宫的父亲倒是很有空闲,请务必告诉你的父母一声,近期本宫的父亲会登门造访。”
季贵妃说完,脸上带着笑意离开,苡贵妃像泄了气一下变得颓废。她终究还是斗不过季贵妃,思衬了一夜未眠,她还是决定去找季贵妃。
这之后没几日,凌轩禹便登了基,凌轩禹一党大呼万岁,凌楚言一派都泄了气,也不知这关键时刻凌楚言跑去了哪里。朝野上下都在恭贺凌轩禹的登基大殿,于百姓来说是个换个人当皇上,只要皇上在那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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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言接到消息后紧赶慢赶也是好几天之后,不过几日的功夫这天下就亦了主,他路上累死了好几匹马终究还是晚了一些,到了京城马实在跑不动他就徒步播开人群走出去,路上还撞到了一个玉粉做的女娃娃,生的小巧,但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太多。
入宫时他望着漫天的白纱,心下悲凉,他连凌谷的最后一面都没看见。抓了宫女来问说凌谷的尸首停放在奉天殿里,奉天殿的香火长明,纸钱漫天,凌楚言跪在埔垫上磕着头,站在一旁的宫女听见了抽泣声不经有些心疼。凌楚言望着棺木前的香火失了神,原来什么漫天神佛都是骗人的。
凌轩禹这一日都伴在他身边劝他节哀,凌楚言都点点头,他为凌轩禹献上祝福,恭贺他当上皇上,其实谁做皇帝于他而言他并不关心。他现下只愿母妃安康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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