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政的小黑眼睛变得非常聚光,咕咚咽了口口水,再等一天,明天,他说什么也要把这么可人的小人儿吃了。
这边,刘其翘首看去,突地面色大变,激动地指着她的身影嘶声道:“是她,就是她……”
话音还没落,方政一脚就把他从担架上给踢翻到地,还狠狠地踹了两脚。
左玉杰作好作歹地道:“大人,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方政怒气冲冲地道:“这狗杀才,竟然敢消遣老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季东宇奇怪地道:“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方政怒道:“这个狗才当我们是傻子吗?门锁未动,隔着两道牢门,他从何看见?分明是心存觊觎,故意污指,妄图混淆视听。”
左玉杰走过去,囚室门上,那黄铜大锁,果然锁得甚是牢固,而钥匙,共只有两把,值守狱吏有一把,此刻好好地挂在腰间,方政自己手中有一把,他当然无比清楚,就在自己怀里放着。
甚至透过栅栏,可以清楚地看见少女皓白的手腕上,黑铁镣铐的冰凉。
一个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的少女,单薄瘦弱,试问她怎么可能带着重重镣铐,穿过两道锁得严严实实的牢门,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囚室之中?
左玉杰看向刘其的目光带着一丝冷意,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季东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一切太过明显,事实就在眼前,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
刘其脸色惨白,还想说什么,方政小眼里凶光爆射:“割了舌头,带去刑室,待本官查明真相,再亲手泡制!”
看得到吃不得本来就够让人心痒痒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定是在外看见这样的绝色动了心思,妄想分一杯羹,他正好消消火气。
割了舌头,亲自泡制,这八个字,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方阎王亲自泡制的,往往是受尽酷刑,死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看着刘其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这刘其已经被李安一刀废了,结果还嫌命长,胡乱攀咬方阎王准备自己拔头筹享用的人,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刘其还没说话,两个狱吏抢身而上,袖中滑出尖利灵巧的匕首,熟门熟路地伸匕一剜,刘其口中鲜血喷出,半截舌头掉落地上。
看这干净利落的手法,出手快速,配合默契,显然这剜人舌头的事,他们至少做了一百遍,才有这样的熟练程度。
刘其脸色惨白,眼里深深一片惧意,他顾不得去想为什么那个少女会出现在这里,顾不得想那到底是人是鬼,他心中只有无比的后悔,后悔为什么李安张平都死了,他却活着。
正文 第56章 奇想
外面喧闹声散去,四十五度仰头望天的少女唇角露出一抹讥诮,躺下,睡觉。
这次是真的睡。
踢张平那一脚的,当然是她,至于刘其,不是被虫子咬,只不过是被她悄无声息地弹出的一根木刺扎了,疼痛让他抬脚,那角度,那时机,张平怎么能不怀疑是他?
至于李安被爆了后面不可言说的部位,那恰到好处的一刀鞘,当然是骆清心使用巧劲,借张平的手做的,三个人轻易地被她挑得大打出手,而她也不过是在战况最混乱的时候,用昨天在一个狱吏身上顺下来的一把两寸长的匕首,趁乱划了一刀。
整个囚室之中正鸡飞狗跳,那些女子吓得缩成一团,她出手又快,角度又刁钻,当然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牢狱司的狱吏,配置的匕首小巧是够小巧,但稍短了一些,她还是比较期待方阎王那把断金切玉的宝器。
死去的张平和李安尸首拖下去验尸,他们临死前说的都没错,张平那不可言说的部位如碎掉的鸡蛋似的,李安更惨,前后都是血肉模糊,前面是被利器削掉的,脸上还有血槽。
张平的身上搜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正是对李安行凶的那一把,这本是狱吏用的,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把这东西藏在身上,显然也没安好心。
现在人已经死了,三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互殴而死,都是一帮见色起意的杀才,不值得同情。
最后,死因报了暴病,一次报三个,倒也省事。
还没死的刘其,当天夜里,被心中恼火无法发泄的方阎王活活剥了皮,扔去乱葬岗了。
至于那位曾卷入其中,却又离奇置身事外的骆清心,没有谁去找她,甚至连问一句话都没有。
所有人默默地看一眼完好的锁和少女腕间脚上的镣铐之后,都一致认为是刘其攀咬。
对于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不值得同情。
方阎王准备活剥刘其,心情特别的兴奋,他仔细分析了一番。
如果这个小美人真与将军府有关,已经三天了,要来捞人的人早就行动了,可是,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似乎已经说明问题了,不用再等了。
今天晚上就可以尝到小美人的滋味了,不过,那小美人儿不动不语,好像也不害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坐在行刑处,看着面前刘其眼中一片恐惧,充满求饶的眼神,他顿时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令人把骆清心带过去。
把人锁在一边,让她亲眼看见他活剥人皮,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的人,也会吓得尖声大叫,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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