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鸿鹄馆赛事,长公主宴请当夜,我一时不慎,被人算计,中了动心蛊,所以我忘了去找你,甚至……忘了你。被蛊所牵引,每日去往扬声阁。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洛洛,现在每每想起,我都悔恨无比!其实狠心绝情的,哪里是你,根本就是我。”
正文 第909章 在乎
端木北曜幽叹一声,道:“洛洛,是我伤你心在先,误解你在后,你恨我恼我,是应该的。就算那一剑真的是你所刺,也是我罪有应得。我现在甚至恨不得那剑就是你刺的,这样,我的心里也许还会好过一点。”
“洛洛,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却不告诉我,是我让你失望了。”
“洛洛,虽然一切是中蛊所致,才让我每日与苏浅忆去扬声阁同进同出,但是,那不是理由,对不起你就是对不起你!此事我无从辩驳,也不会为自己找借口。”
“洛洛,我错了。你原谅我!”
“洛洛,贩卖你的行踪,逼迫你,并不是想伤害你。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你若真遇到危险,我会为你挡剑!我所求的,不过是你能回头,能回到我的身边!但我错了,我应该想到,以你的倔强和傲气,又怎么可能受我逼迫?”
“是我愚蠢,将事情弄得一团糟,让你伤心了。洛洛,我不要跟你两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
“洛洛,之前很多话,我不曾对你说,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可是,当看见你躺在床上无声无息,我甚至不知道醒来的会是谁的时候,我真害怕了。洛洛,我宁可失去我的命,我也不想失去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
端木北曜心情激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想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对骆清心说。
他说了许久,房间里仍然没有传出声响。
但那呼吸之声,却有些变了。
房间里的人是清醒的无疑。
隔着一个窗子,端木北曜看不到骆清心的脸,但是,没关系,只要洛洛在听就行。
她听,他就继续说,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这几个月以来,他心中所有的感觉,所以不曾与她在一起时心中的感觉,他都想告诉她。
告诉她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的傲娇是因何,他的负气是因何,他的愤怒是因何……
说到底,都只是因为在乎两个字。
可是,端木北曜知道,这不是能让洛洛原谅他的理由。
在乎不是伤害,在乎不是逼迫,在乎,不是如今的不可挽回的局面。
二十一年来,第一次那么那么在乎一个女子,可是,却因为在乎,而让她受伤,让她伤心,他有什么脸面说在乎?
他不能把一切都归咎于误会。
有误会,那是因为他愚蠢,有误会,那是因为他不够细心不够敏锐不够聪明不够体贴!
他只能用深深的悔意和愧疚,在痛定思痛之中,让自己以后能聪明一些。
他不该怀疑洛洛,不该让她伤心。
端木北曜说了半个多时辰,房间里的人也听了半个多时辰。
可是,没有开窗,也没有开门。
这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端木北曜不知道。
他也不敢去请求她开门或开窗。
他只是希望能把自己当时心中真实的想法全都告诉她,解除那些误会,不要让洛洛因为心冷而和他两清!
正文 第910章 唔唔唔
端木北曜心情很激荡,但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制着自己想要得到一句回答的心。
他知道,洛洛需要时间冷静。
或者说,他所说的那些,洛洛会选择的,未必是原谅。
可他不能再逼迫,也不能再祈求,他只能等待。
他轻咳了一声,低低地道:“洛洛,我先走了!”
窗内突然传来砰地一声,接着,是一阵压抑的“唔唔”之声。
端木北曜心中一惊,急忙推窗,但是,窗是从内往外开的。他闪身到了门边,手掌在门上一按,那原本紧闭的门顿时被震开,他急忙冲进房内。
月光洒进房间。
入目所见,端木北曜呆在那里。
床上没有人,床前一个人摔在地上。
那人身形挺拔,身子僵着不动,俯卧在地,嘴里塞着一块手帕,正看着端木北曜。
端木北曜上前一步,厉声道:“你怎么会在洛洛的房间里?她呢?”
莫寻筝道:“唔唔唔……”
端木北曜拉开他嘴上的手帕。
莫寻筝轻轻吐了口气,才道:“殿主,今晚,骆姑娘要求和我换了房间!”
端木北曜:“……”
也就是说,刚才他说了那么多,听的人,并不是洛洛,而是莫寻筝?
洛洛真的发现他了,知道他一定还在左近,所以,请莫寻筝去喝酒,然后,和他换了房间,只是为了不想见他?
他看着莫寻筝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莫寻筝也很苦逼,骆姑娘请喝酒,他当然很高兴了,哪怕一醉,他也是愿意的。
然后,骆姑娘提出要跟他换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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