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里,骆清心醒过来和没醒,都是一样。
随着她的吩咐,本已走到桌边的两个打手,立刻就走向骆清心。
骆清心坐在那里没动,反倒一只手撑住下巴,打量着他们,唇角轻勾,道:“掳人谋财,伤人害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死有余辜!”
她的神色太过淡定,在场的这些人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她,似乎也没有把在场这么多人放在眼里。
老鸨气笑了,道:“一个小丫头还大言不惭,是山珍海味把你脑子吃坏了么?现在什么情形看不到?还怔着干什么?直接弄晕了带走!”
这话让岳红等人也是冷笑不止。
他们大概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笑话了,一个小姑娘,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不好?在这种时候,不说惊慌失措赶紧跪下求饶,反倒大言不惭地声讨。
那两大汉立刻凶神恶煞地伸出手,这些人也都是嘴角带着嘲弄的笑,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女在一会儿之后怎么求饶,怎么脸上变色。
然而,他们意料之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因为,当其中一个大汉手伸向骆清心时,骆清心的手突然在桌上一拍,正好拍在那个装鱼羹片的盘子上,盘子顿时碎成八块,均匀的八块,她伸手拈起一块,猛地下扎。
接着,就听见杀猪般的惨叫声,桌子上,两块碎碟片扎着两只手,深深地扎进桌子里。那碎碟片断面齐整,下尖上宽,两个伸手的壮汉,此时左手捧着右手,既不敢拔,也不敢动,痛得惨叫连声。
这一着,让原本神色轻松的岳红吃了一惊,让满脸不诮和嘲弄的老鸨惊得瞪圆眼睛。
正文 第1016章 哭叫
谁能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十六七岁的少女,下手竟然这么快速。
刚才,不过是眨下眼睛而已。
他们谁也没有看清这少女是怎么动的手,只是一晃眼睛,这两人就已经被碎瓷扎在桌上动弹不得了。
老鸨惊得退后一步,这一着太让人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立刻道:“你们两个还怔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拿下?”
那两个打手听命于人,不敢不从,不过,却已经不似之前两个那么耀武扬威,凶神恶煞了,他们眼里有几分惧意。
毕竟,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诡异。
骆清心也不客气,在两名大汉抓过来时,她左手一挡一绕一抓,右手的碟片插下来。然后如法泡制,另一个也是一抓一切一按,再一片碟片扎下。
四个人,被分列桌子四边,惨叫声响成一片,血顺着桌子往下流。
这下,老鸨和岳红,邢家兄弟面上的轻松惬意笑容再也不见了,换上惊恐之色。
如果一个两个是侥幸,现在四个呢?
她青楼里身手最好的四个人,在这个少女面前,没有一个人能碰到她的。
老鸨退后几步,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那岳红更是乖觉,已经悄悄地往门口溜去。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刚庆幸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时,突然耳边风声闪过,一片碎瓷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从她耳下过去,扎在她扶住门框的手心上。
“啊……”惊怖的惨叫声响起。
为了可以让买卖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们的船停靠的是在码头最偏的位置,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哪怕这些惨叫声够响,也惊动不了别人。
邢金龙急声道:“娘子,娘子你怎么样?”
回应他的,只有岳红的哭叫声。
骆清心点了点桌上剩下的碎瓷,看着邢家兄弟和老鸨:“还剩三片,每个人都有份,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们?”
邢家兄弟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冒出一片凶光。
恶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们有后天五星身手,在当地是一霸,在整个水路上,也很少遇到敌手,哪里甘心被人摆布?
两人立刻就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向骆清心进攻。
他们的本事,的确比那四个打手强一些。
骆清心懒得与他们打,这些肖小,还真不值得她动手。
他们做这些事不止一件,连孕妇都不放过。在骆清心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骆清心侧身避开,提起凳子,一凳子砸向邢金虎,那邢金虎背部中凳,凳子四分五裂,他也一声不吭地被砸倒在地,骆清心随手拈起一片碎碟片,扎进他的手心,刚才疼晕过去的他,又被疼醒。
仍然不是一招之敌。
骆清心无心与这肖小周旋,所以下手干净利落。
邢金龙一看这情形,目眦欲裂地狠瞪向骆清心,骆清心正想把他也一并扎在地上,突然听见那边老鸨尖利的声音:“住手,你……你再动手,我就杀了她!”
正文 第1017章 你当我傻么
骆清心侧头,只见那老鸨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横在夜梦的颈间,冰凉的刃面离夜梦颈间肌肤几乎没有什么空隙,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夺她性命。
老鸨色厉内茬地道:“放我走,放我走我不伤她,不然,我,我和她同归于尽!”
夜梦此时不能动,状似昏迷,但是她并没有昏迷,甚至老鸨走向她的时候,她也知道,只是苦于无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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