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执著,这样的不顾一切,也是值得佩服的。
老鸨疼得在舱板上打滚,骆清心走过去,把最后那块碎瓷扎进她另一只手心。
在尖利的惨叫声中,老鸨声音凄厉怨毒地控诉:“你……你还有没有人性?”
骆清心轻嗤一声,道:“问的好!对没有人性的人东西,我要比她没人性一百倍!”她目光一冷:“这是为被你们残害的那个孕妇扎的!”
正文 第1019章 互推
老鸨又痛又怕。
面前的女子有如仙女下凡,可是,动起手来,却如罗刹现身。
她冰冷的眼神好像要把一切冻结,狠绝的手段让老鸨不寒而栗。老鸨自认心硬如铁,心冷如石,所以,面对那些被邢家兄弟及一些街头恶痞们卖来的女子和女童,毫无半点怜悯之心。
所以,她的青楼,因为能满足各种猎奇,诡异想法的客人的需求,而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那些卖给她的女子,女童,孕妇,甚至长相俊秀的男子,在她眼里,都是工具,哪怕她们求得双眼泣血,也不能让她的心软上半丝。
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有银子就有了一切,打点好官府就可以为所欲为,养上一堆打手,就可以把那些弱势者控制于掌心。
她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那样的弱势者。
见骆清心冰寒的眼眸看她如同看一个死人,她害怕了。右手齐腕被削,左手扎着碎瓷,深深地扎进舱板里,动弹不得,老鸨眼神闪烁着,收起刚才质问控诉的嘴脸,急忙道:“姑娘,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
骆清心淡淡地道:“不要污辱了狗,你这命,也配称狗命?”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连狗也不如。姑娘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骆清心转头,道:“当初,那些姑娘向你求饶的时候,你可曾有半丝怜悯?”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姑娘,那不能怪我呀,要怪只能怪邢家兄弟呀,我只是拿银子买人,都是明码实价的。我花了银子,她们当然就随我怎么支配,姑娘,要说错,我有什么错呀,我只是用银子赚银子而已!”
那边正在呼痛的岳红和邢家兄弟一听,心里原本又惊又怕,此时更是愤怒之极:“金嬷嬷,你怎么能把过错都推到我们身上?要不是你愿意买,我们怎么会卖?再说,我们虽然把那些人卖给你,怎么用,怎么折磨她们,可不是我们干的。你别想赖在我们身上!”
金嬷嬷怒道:“邢老大,你要不要脸,我本来是做这生意,自己又不能变出这么多人来,自然是有人卖,我就买下来。你自己狼心狗肺,为了钱昧了良心,把乘你船的客人迷晕了送到我这里,拿走我白花花的银子,现在还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不成?”
骆清心喝道:“闭嘴!”
她淡淡地道:“说吧,你们共害了多少人,说得清楚的,可免一死!先说的免死!今天这里的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邢金龙一听,立刻道:“姑娘,姑娘,我说,这四年间,我们一共害了十七个人……”
“详细的说,怎么害的,当时是什么情形!”
“是是是……”邢金龙道:“这件事不怪我呀,都怪我那个婆娘。四年前,我和兄弟只想凭一条船,吃饱肚子,自从我娶了这婆娘之后,才在她的撺掇下做这件事的啊!”
正文 第1020章 你听我的?
岳红怒声道:“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是不是人?”
骆清心目光扫过去,岳红就急忙闭嘴了,实在是她的目光太冷,有如冰碴,好像把岳红全身都冻结了,她吓得不敢说话。
邢金龙这时候全没有了顾忌,立刻道:“我们原本是借条船跑远路,遇上大方点的客人,能得一些赏银,日子也能过下去,那天我和兄弟遇到一个山货商,那山货商要跑的路太远,寻思着船上得有个人做饭,我才把这婆娘叫上。可有一天晚上,这婆娘说那山货商包裹里的银子不少,白花花的。在水上神不知鬼不觉,抢了财,把人往水里一推,神不知鬼不觉。”
岳红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说那山货商看我的眼睛贼溜溜的不是好人,你早晚弄死他!”
邢金龙急忙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在第五天里,这婆娘却突然大声叫我,我跑进舱里一看,是这婆娘用一个茶壶把那山货商砸晕了,头破血流的,那婆娘催促着叫我把人扔湖里,原来这婆娘偷山货商的银子被发现了。舱板上散着好几锭,我这才一念之差,把人扔进湖里喂了鱼……”
接着,他生恐说得慢了要性命不保,又交代怎么用这银子买了现在这艘大船,因为有宽敞舒服的大船,生意好了许多。只要看见客人中包裹鼓鼓的,他们就如法炮制。后来听说金嬷嬷那边要收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最少都能卖几十两,他们顿时动了心思。
有些女子是家人陪同,或是丈夫相随,或是兄长陪伴,他们买了许多蒙汗药,麻翻了之后,男的往水里一扔,女的就卖给金嬷嬷。
后来人手不足,就把兄弟邢金虎也一起拉上船,这邢金虎原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地痞,兄弟两个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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