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匪众哪里敢说不,那边,众匪或被杀,或逃了,清点人数,亲兵死了三人,轻伤三人。人人浑身浴血。
毕竟,那帮贼匪刚开始还是挺凶残的,何况人数又多。
那贼匪战战兢兢的把骆清心一众带到山寨。
山寨里原本留了二十多个贼匪看守,此时也都被制住。
骆承业和他的亲兵们被关在一间大屋子里,五花大绑,暂时还没醒。
见骆清心面色不好,那贼匪吓坏了,急忙道:“他们只是晕过去了,泼一些水就醒!”
孟扬急忙去准备水,好像那些劫匪抓人的时候,下手虽然不轻,却也只是让他们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骆清心扶起骆承业,将水洒在他的脸上,骆承业迷茫又懵懂的理来。
骆清心道:“哥,你感觉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骆承业左右看了看,道:“他们没事吧?”又道:“妹妹,多谢你救了我们。”
如果不是他的伤不适合动武,区区几百贼匪,要抓住他们哪能那么容易?
说到底,还是他的伤连累了大家。骆承业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他是少将军骆承业,这些年来,骆家父子守护边疆,东楚,虽然蠢蠢欲动,却不能前进一步。
如果不是在那闪雷之下受了伤,又何至于如此狼狈?
骆清心道:“随你来的兄弟都没事……”
说着,把他们遇到了那些贼匪的情形说给骆承业听。
听说这帮贼匪已经被骆清心狠狠教训了,头领已死,余下四散,已经不足为惧,他也放了心,道:“京城来了旨意,爹爹着我前去商议,你回来的正好,随我一起去吧!”
骆清心道:“好!”
众人整顿上路,兄妹俩带着三十多亲兵,加快速度往敖新县去。
在路上,骆承业问起骆清心追击楚宁修的情形。
骆清心道:“他已经死了!”
骆承业一怔,颇有些难以相信的道:“当真?”
骆清心道:“他开了两个闸,还好我去的及时,他掉进了沂河里,水流那么急,他应该不会活命了。不过还是要沿路留意,不见尸首,终究不能确定!”把当时的情形简单的告诉了骆承业。
骆承业高兴地道:“还真是死了,妹妹,你可算是立了一大功了。东楚虽然虎视眈眈,但是我骆家对手的却只有这个楚宁修。倘若他真死了,边境安定。这是天大的好事!不过你说的对,没见尸首终究不是太放心。待到了敖新,将此事禀报爹爹,他会第一时间处理的。”
正文 第1082章 胡言
半夜时分,他们赶到了敖新县骆景山行辕。
众军士看见骆承业竟带着一个女子匆匆而来,不禁都有些诧异。
骆承业却是直接带着骆清心进了中军大帐。
撩开帐帘,他大步走了进去。
骆景山和骆阳州都在,不过此时两人脸色沉沉,显然没有什么好消息。
骆景山六十岁左右,面如重枣,头发花白。大概是年年战事,殚精竭虑,神色有些苍老,但精力尚好。
骆阳州四十余岁,魁梧威严,眸中精光闪现。
看见骆承业到了,父子两个一起看过来。可很快,他们也看到了他身后跟着一名女子。
骆阳州尚未细看,脸色一沉,喝道:“承业,军营重地,岂是外人来的地方?你带着一个女子前来,可知轻重?”
骆承业还没说话,骆清心冷笑一声。
这一声让骆阳州更加不悦,竟然有如此大胆而且不知规矩的女子。
他严厉的目光看过去,正要斥责一番,可是目光落到骆清心心的脸上,不禁呆住了。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眼神之中,一片激动之色。
骆景山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意外和疑惑,不确定地道:“莫不是……清心?”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摇头道:“我真是糊涂了!”再看向骆清心心的眼神之中,就带了几分冷意。淡淡地道:“承业,军帐之中,不能有外人,你先把她送出去吧!”
骆承业急道:“不是外人,她就是清心,爷爷,爹,她是妹妹清心啊!”
骆景山不悦地道:“承业,你糊涂了不成,京城到边疆,千里迢迢。你妹妹在将军府好好的,怎么可能到边境来?再说她只是一个深闺弱女,就算想来也走不到!承业,边境形势如今十分严峻,你怎的如此没有警惕心。”
他转向帐门:“来人,把这奸细拿下!”
骆阳州回过神来,忙道:“爹,还是问清楚再说!她,她好像……”说着,挥手让进来的两个亲兵出去了。
骆清心冷冷一笑,道:“在京城好好的?如果你们觉得缺衣少食,无人问津是好好的,如果你们觉得被逼代嫁,不能自主是好好的,那我也无话好说!”
如果是原身在这里,大概更多的是委屈,可骆清心却只有从心底升起的冷意。
她对亲情原本就没有什么期待,骆承业当她是妹妹,他便认这个哥哥。
如果骆景山父子只有冷漠,那她就会更加冷漠。
骆清心的话让骆景山父子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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