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斜眼,更加鄙夷:“知道病重难治还嫁,那是逆来顺受没主意的软骨头,我要来看门吗?”
祁云澈:“……”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不过,他又反应过来:“我比你大一岁,即使她是你夫人,那也应该是弟妹,为什么是大嫂?”
这反应也真够慢的。
端木北曜毫不留情:“就凭你这反应速度,要你叫一声大嫂都是给你面子了。智力太差,还想做大哥?”
祁云澈:“……”
泪流满面有木有?没想到有一天,他祁云澈竟然被人鄙夷智力差,他这不是太吃惊了吗?
正文 第109章 动静要大一点
并没有安慰祁云澈受伤的心灵的意思,端木北曜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祁云澈挑眉:“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该请我喝一杯?”
端木北曜老实不客气地甩给他一折叠的册子,道:“本王今天没空,你也没空,这上面的事,够你忙上三天的!”
打开一看,祁云澈怒:“为什么又是我?”那么多事,他要忙到什么时候?
端木北曜温柔补刀:“人蠢要多练练,笨鸟先飞!”
祁云澈决定不说话了,他还是走吧,今天他就是来找虐的。
等祁云澈走了,端木北曜立刻吩咐左皓:“晚上有客来,不要惊动。”
左皓怔道:“客?”又说不要惊动,那当然是不速之客,他立刻明白了,道:“是!”
端木北曜又道:“本王病情加重,赶紧的派人去请御医院首座等人前来!再派人煎几碗药端来,”
“啊?”左皓怔了一怔。
端木北曜道:“还怔着干什么?速度要快一点,动静要大一点!”
左皓忙道:“是!”他反应过来,王爷当然没有“病情加重”,这么做必有深意,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因为有“客”要到,所以王爷“病情加重”?
左皓立马下去安排了。
端木北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饶有兴趣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然后进了内室,换了白色的寝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一张脸上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往床上一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马上有下人端来了药,在一边侍疾,清一色全是小厮男仆,没有一个丫头仆妇。
瑞王殿下从不用丫头,这在南陵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据说是怕女子们的脂粉气冲了病气,让病情加重。
瑞王府里好一阵忙乱,惊动了御医院首座,大半夜的把人从被窝里叫出来,急匆匆来瑞王府出诊,显然是病情又有加重。
这消息一波波地传出去,那些派人暗中盯着瑞王府的人,各自向自己的主子汇报,不少人冷笑,冲喜?冲喜也保不住一个只能活到二十二岁的残躯。
一个快死之人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于是,原本就少之又少的眼线,又撤了一些。
左玉杰觉得家里住了个祖宗,一个不能得罪的祖宗,他心里恨得咬牙,拖着伤痛的身躯陪着笑,求着情,好酒好肉好饭好菜地伺候,只盼她能大发慈悲把他的儿子还回来。
到这时候,左玉杰心里无比笃定,他的儿子失踪,就算不是这个煞星干的,她也是知情者。
要不然,之前的一切怎么解释?
但是,他连质问都不敢。
明明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子,明明是阶下囚,可是她哪里有半分阶下囚的样子?她随便一个眼神,或深不可测,或杀机凛凛,或冷气森森,或充满压迫……
左玉杰只觉得这人深不可测,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再有。
再说,现在他已去势,唯一的儿子又在对方手中,他还有什么胆子敢做小动作?
左府,半夜,高床软枕的骆清心起身,从窗口飞身掠了出去。
正文 第110章 病发
牢狱司皆在控制之中,可是骆清心还是觉到有些怪异之处,那份怪异来自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
她多次出来,自然也知道,并没有什么追捕逃妃的事,要说有,反倒是将军府在悄咪咪地暗查,瑞王府却毫无声息,对她的逃婚无动于衷。
这是好事。
她刚开始以为是那瑞王病得太重,瑞王府无暇他顾。但是在云来楼,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升上来了。
瑞王府的侍卫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穆北虽然行事单纯不计后果的样子,动手也毫无章法,可是毫无章法却可以恰到好处致人以伤,不计后果却总能化险为夷?
一个犯官子侄,年纪轻轻入了牢狱,并无害怕,世事无常,哪能一直有那么干净单纯的眼神?
那个瑞王府侍卫左皓,在云来楼共看了穆北七眼,七眼啊,若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得瑞王府侍卫这般在意?
所以,今夜,她要夜探瑞王府。
更鼓敲了三声,整个街道静悄悄的,人们都陷入了沉睡。
骆清心从左府出来,直接往瑞王府去。
没有走正门,从侧面的院墙进入,然后直接寻到瑞王的住处看一看便是。
当骆清心翻过院墙,很惊讶地发现,这里正是她逃出来的地方,原身从这里爬出来,心理素质不过关,被后面的动静一吓,给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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