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见状,不由紧了紧吊着章景笙脖子的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正跑着的章景笙,脖子猛地被凤九这样一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怎么回事等会儿再说吧,先出了这片林子再说。”说话间章景笙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直到穿出了这片林子,章景笙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将凤九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喘了两口气。
“你起来走走看。”
凤九被章景笙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从地上站了起来,然而刚站起来,双腿却猛地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她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章景笙看着她的动作,双眸微暗。
“怎么回事?”她的腿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乏力像是趟太久不曾动的原因。
想到这里,凤九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没有尽头的梦,心中顿时有中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你这一晕晕了多久吗?一个月了,从晕倒的第二天起就有人追杀你,如今我们已经离开了宴都,但追杀你的人却是半点没有放松,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么想要你的命。”
章景笙现在还记得,这次船靠岸可以多休息几天,他带着几个人回来别院却没看到人,到了宴都才知道顾浮生另娶,凤九当场和顾浮生和离,正准备去将军府找人就看见扶花带着凤九往药铺去了,二话没说就跟了过去,入目的就是她面色苍白,裙角上都是鲜血的模样,整个人都散发着死寂的气息,仿佛就要那样一睡就不再起来一般。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突然就那么停止了跳动一般。
后面没等到她醒来,就有人来要她的命。
一个月?她不过就睡了一觉,做了个梦就一个月了?
突然她想到梦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心头猛跳,伸手扣在自己的手腕儿上,原本如盘走珠的滑脉已经消散,凤九整个人都愣住了,双手颤抖的放在了腹间。
漆黑如墨的双眸,泪光盈盈,眼泪终究没有忍住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放在腹间的手不由的缩紧再缩紧,心仿佛缺了一块一般,整个人都有些恍然,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前方,目光涣散,她原本是要当妈妈了,可是如今她的孩子没有了。
章景笙在一旁见状,连忙将凤九的手给抠开了。
“你这样折腾你自己做什么?小爷拼了命的把你背出来就是让你折腾自己的?”
章景笙没有好气的说道,说话间,往凤九的手心处看了看,见她手心没有什么伤才松了口气,他是见识了凤九折腾自己的狠劲儿,之前她晕过去那次,那手心都让她自己的指甲给扎的血肉模糊了。
“不会再有了。”良久,凤九才缓缓开口。
“再有也不是这一个了。”
凤九的声音有些发空,一旁的章景笙听着心里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揪起来了一般,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怎么不是这一个,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投生在你下一个孩子身上。”
“扶花和我们拼死拼活的将你带出来,你就这样要死要活的,你外祖和外祖母,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因为你疲于奔命,你说对的起谁。”
“你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你对得起谁。”
章景笙气炸了,看着凤九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孟子安夫妇!
章景笙的话让凤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外祖他们怎么了?”
说话间,凤九就要起身,却被章景笙给按着坐了下去。
“你现在知道担心了,他们没事,有人追杀你的第二天,就让长安和长平护着他们回淮阳去了,追杀你的人,他们的目标是你,他们和你分开后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况且还有长安呢。”
长安算是章景笙的武术启蒙老师了,章景笙对他格外的崇拜。
凤九听闻孟子安夫妇回了淮阳才狠狠的松了口气,想着淮阳是孟子安的地盘,又有长安护着,想要在淮阳对孟子安动手还是得掂量掂量。
想到这里,凤九压下心中的背上,目光微凉的看向那几十步以外的林子处:“扶花他们怎么能找过来。”
“放心吧,我的族人和他们在一起,我还给她们留了寻路蛊,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的。”章景笙见她不再将心思放在她独自神伤,微微的松了口气,看着那已经有些凹陷下去的眼窝,出神。
寻路蛊?
凤九闻言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还会炼蛊了。”
凤九的话堪堪说完,章景笙正准备开口,不远处的林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人动作敏捷的躲在了一处草丛后。
就看见扶花和扶月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她们的身边跟着几个普通打扮的那人,应该就是章景笙口中说的族人了,而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扶风!!!
两人见是他们,也不躲了,从草丛后出来,有些疲累的扶花和扶月见到凤九后,原本有些疲惫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夫人!”
“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说话间,两人快步跑了过来。
“你们受伤了?”
凤九看着两人身上的血,皱了皱眉,就要动手给他们包扎伤口,却被两人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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