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阻止不了她,只好跟随她过去。薄庆知道钱汝君平安的消息,按道理可以找家马车行,租车回去了,不管去长安薄家,还是到钱家庄园隔壁的那间阁楼都可以。但他忍不住好奇地跟胡茬走了过去。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跟胡茬多在一会儿,好观察女孩儿的品行。他真的对胡茬满意得不能满意了。
或许,他该找贾家谈谈,不过这次贾家引荐钱汝君一事,似乎让贾家得到利益。如果贾谊的地位再高一步,夺婚的事就不好说了。毕竟他父亲和他都只是白衣。真正有权利有关系的是薄昭一系。
薄家家族要腾起,只能在军事上取得战迹,这也是他对钱汝君看重的原因。
到了木匠颜老头的家里,正看他在做起个小圆轮子。旁边还摆着一个带着拉手的板材。都已经打平了。此时没有钉子,木匠用卡榫的方式把木头接起来。没有一点外物的痕迹。颜老头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胡茬有点失望。跟在胡茬旁边的下人,认识颜老头,于是请示过后,主动张口问:“颜老头,正忙着呢?”
“”
第一三九章 找钱去?
木匠工作要求精准,在工作的时候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有了偏离,之前的工作就作费了。在部分时候,甚至没有援救的机会。而这部分的时候,往往特别需要用心。
所以这声问候是在木匠工作接续的时候,才赶紧插入。
颜老头刚抬起头,表情有点茫然,似乎还沉浸在工作里没有办法回神。随口答道:“干什么,忙着呢?不会等等。”
手头还继续工作,片刻以后,才发现光线有点暗,不满意地眯着眼睛,把头抬起来。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眼前出现一群陌生而穿着高贵乾净的人群。在这个洗澡不方便的时代,有人十天半个月都不洗一次澡,甚至有人只在出生洗一次,结婚洗一次,下葬前洗一次。所以“乾净”,就足以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就算着装破烂,也会被人另眼相看。能天天洗澡的人,非比寻常。
人群里,颜老头唯一认得人,只有站在众人之前,相貌还算清秀得体,但一身衣着,只是葛麻织就,还有许多补丁的吴季刚,于是他明智地无视其他人,只跟熟人吴季刚说话:“季娃子,工作时间,你怎么跑出来了,没好好工作?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要回家帮忙。”
在胡府里面工作的吴季刚脸红了一红,他住在附近,平时跟颜老头相熟。但此刻在自家主子们面前被叫成娃子,看起来他很羞涩,在心里面没少臭骂颜老头。而且你看他带这么多人,明显不是跑出来玩,竟然还拿他家人咒他。
可他也没有反省自己,把一个三四十岁的人叫成老头,颜老头当然不开心了。只不过工作辛苦,颜老头早就满头华发,皮肤也像风乾橘子皮靠拢。
吴季刚本来还想表现一下自己,但他知道,老头的脾气本来就比较直,对这些有钱人,向来也是说一不二,没什么顾忌。
在大汉,如果民间人议论朝政,甚至拿皇帝和大臣开玩笑,都不能以言论罪。相反地,做官的人反而必须在这方面谨言慎行,要不然踢到铁板就不好了。
不得已,他只好收敛起炫耀的心情,要知道,能跟着主子出门,代表着府里面的地位。而胡家在樗县县城地位颇高,只可惜底子潜,没什么说话的权力。但是胡茬跟贾家订亲,以后胡家的地位又将拔升一个层次。
他学大人物咳咳嗽,掩饰他的不自在,然后问道:“颜绵,你现在在做什么活啊?这东西以前没看过,做的挺精致的!比你以前做的东西还要好,以前的东西千篇一律的,都没什么新意。”
颜绵扫过旁边大大小小一伙人,从衣着打扮上面看起来就不像是吴季刚的朋友,更像是他家主子,颜绵知道吴季刚现在在哪里工作。他也跟他家里的长辈相熟,知道吴季刚从小就被送到胡家工作,是胡家的长工。胡家用好几种长工,有的是买断的,有的是白天过去帮忙,晚上回家睡觉的。说起来,最后一种人还比较多。
吴季刚就是那种晚上可以活着回家过自己日子的仆人。
颜绵很快就猜测到对方应该是胡家的主子,不过这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随口回答道:”做一个新型推车,小娘子说,轮子要是用铁做就好了。不过铁贵啊,哪买得起,我这里也没货。还要跟铁匠订做,连接的地方也不容易做,所以小娘子就同意我用木头做了。不过,以后小娘子筹到钱了,还是要用铁,打几个圆型轮子。“
”小娘子是谁呀?“吴季刚欣喜地接着问,他感觉到这就是他要的答案了。没想到颜老头这么快就做起钱汝君的活。要知道平常颜老头工作挺忙的,他的工艺做得好。来订货的人多,平时常要排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等到颜棉的东西。
”小娘子她说,说了我也不认识她,她是外地人,平时不住城里。反正我把东西做好,送到胡家去就好了。季娃子,你来的刚好,到时候东西做好了,你帮我送过去吧!你旁边这几位是什么人?你介绍过来的?别怪叔不帮你,叔忙啊!要做什么活吗?可能要延后几天才能帮忙做了。小娘子跟我订做不少的推车呢?我这里除了推车,还有几件活要干。“
”这小车子是人力推动的,跟以前看到的不一样呢?“吴季刚搭话到。颜老头可没交待小娘子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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