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拷打,我们如果不是罪证确凿,会随意处置放人吗?”张伯廷义正辞严地说道。其实他还真想笑,在官方,取不到有利的说辞,用刑是正常的。想要公平正义,也要看当官的怎么下判断了。
钱汝君明显不信,看得张伯廷摇摇头。看来不好骗。
“他被他身后的木头砸伤,没有撑过去死亡!”说完,张伯廷看着钱汝君的表情。
钱汝君并没有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相反地,她的脸色发青,有点不敢置信。
原因很简单,人贩子的等于死在她手下。她穿越前和穿越后,都还没有杀人的经验,对于这样的事,她有本能的恐惧。
人的生命,怎么会这么脆弱。她当时选择用树木把人贩子打昏,只是想确保一击成功。不让他有机会对金妙出手。虽然没有亲手沾了人贩子的血,但是钱汝君仍然觉得有点晃神。
“有什么不对的吗?”张伯廷问道。他倒是没有怀疑什么。若钱汝君面无表情,他才觉得有鬼,是刻意装出来的冷静。钱汝君此时表现的恐惧,只是让他认为这是小孩子对死亡的恐惧。
“没有……他死了呀?但是他说过,他替客户抓人,还有好多人啊!其他人怎么办?”钱汝君呐呐地说道。心里也开始犯难。她心理真心想整治一下人贩子,但人贩子都死了,怎么顺滕摸瓜,找出凶手?
“那人应该常在那个区域活动,你们难道不认得他,不晓得他都跟谁来往?一个人生活不可能没有痕迹。就算他现在死了,但是他平常应该不是乖乖不犯事的人?长安城居住的人那么多,内史府的管辖方式应该跟乡下的宗族体系不一样才对。”
“我们的确掌握有一部分长安城里不法分子的资料。但是我们知道的,并没有你们想象的多。毕竟,他们做事,肯定刻意避开我们。”张伯廷回答道。
第二一三章 谋画
张伯廷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钱汝君,但想要查到皇帝新封的官,毕竟没那么简单。而且对事情的性质,影响并不大,所以张伯廷决定不深究下去,让钱汝君先回家。
人贩子自然要查,但是怎么查,他不需要告诉钱汝君,破这个案子,也算是功劳一件。因为这里面,牵涉到太多富商巨贾,还有权贵。这群人贩子,特别喜欢干净的小孩。而干净小孩的出身,几乎都不错。
这些人不见了小孩,尤其是继承的嫡子,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般都会努力寻找。之前曾经找到过一、两个,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伙人的存在。
钱汝君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就被请出内史府衙门,应该说是内史府衙门的分驻所。
长安城很大,为了就近快速的解决问题,他们在几个区域都有这样的单位,来处理一般低阶层的问题。像这件事,虽然出了人命,但不是他杀的现场没有他杀的迹向,而且有很多目击证人,所以不用报上去。不过张伯廷还是往上呈递,因为这是附属于一件大案的案子。
钱汝君出了衙门以后,回头看看衙门,发觉即使有九品官的名义,也没有多少年理她。做官,做什么官似乎比品级更重要,如果做着扼人家生死的官,即使是九品官,也是有人看重。不过,也是九品官太小了。即使是县太爷,官的品级也比他大。
在老百姓眼里,能当个官就挺了不起,但是钱汝君发现,对官员来说,九品官就是个渣。
想想,即使是神女,在认识她的人眼里,才是个东西。但在不认识她的人眼里,就是个渣。这个时代的讯息传达太慢,大汉朝出了一个神女的讯息,估计才传出皇宫,没有多少人知道。
钱汝君郁闷地走回家,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没有把这群人绳之以法,她实在不甘心。不过,在这个法律不彰的年代,如果无法可管,应该如何去做呢?
要人手,她没有人手足够的人手,其他人忙得团团转,她不可能去给人家添堵。自己去找人,可能是最实际的办法,但是她没有实力打击放罪。用木头砸人的方法,可以不可二,如果再来一次。别人就会把她怀疑上了。
如果要解决这种事,其实皇帝手上的人手最闲。这种事不是解决不了,而是得不到高层的重视。但她被绑架一事,能让皇帝重视起来吗?
走近家门口,钱汝君就发现了薄庆的身影,还有一群中黄门,还有宦官,看来,在外面行走的中黄门这次终于被惊动了。本来交通内外,应该是中黄门的责任,宦官其实不太有机会出宫来玩的。
“怎么这么多人这时候过来?这时间已经晚了吧?”钱汝君好奇地问领头的宦官,顺便点头跟薄庆打招呼。薄庆在她出宫的时候没过来,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如果今天有薄庆看着就不会出这档事了。不过薄庆想做什么,钱汝君管不着,毕竟,他来当她的护卫,也是义务的。估计过几天,他找到适当的人,就会把这个工作卸下了。而这个工作,一个男人不适合,女人比较适合。但女人识字的少,会武功的更少。要能当保姆的,更见不到。所以薄庆还会出现在这里吧!
这个时间点正是回家吃饭的时候,皇宫里的饭,又没有她家的饭好吃。钱汝君可不想到皇宫过夜。不过,想到刚才遇到的事,她觉得又得找皇帝帮她升升官,要不然,在长安生活的话,官太没办法办事。对于太常寺的官位,她认识不多,不过,皇帝要把她供起来,几品官应该都可以,毕竟,皇上要在太常寺里加一个官职,应该比别的单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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