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终于被负责人,想尽办法打平,并且不会再回复远状,他们来找钱汝君问,该继续怎么做。
钱汝君没有说话,把棉花剪成六片,要求他们其中两片放铁片,两片放她挑选的接近树根的竹片,还有两片什么都没放,然后要求绣娘外层缝上布片。布片以绸布最好,棉布也可以,但这是布片的选择不是重点,钱汝君让她们随意取用布片。成本考量,用绸布的可能性不高。
这一次,钱汝君没有坐在皇帝身边,才在皇帝身边呆了一会,她就体会到伴君如伴虎,随时可能被坑的事情。
还是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出去吧!
既然皇帝要升官,还非要她去坐班,那她就要把坏事变好事。看太常寺里有什么好吃好拿的。
五品官比九品官大,这时候再去见内史衙门的那个张作廷,就比较有立场所话,不需要低声下气了。
然而,有一种人其实挺不好忽悠的,那就是有本事的人。从他对案情的分析,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条理的人,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看来内史衙门也知道,在东市西市这个区块,不放几个牛人,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连牛人都制不住的人,连权贵都敢得罪的人,可以知道这批人做的坏事,不会是小坏事,是大坏事。估计有一个不小的组织,这样的人,如果是做坏事,就是大坏人一个,如果能把他的脑袋洗白去做好事,那也会是一个能干的人吧?总不会一个人只有做坏事的天份,没有做好事的天份吧?
其实,张伯廷透露给她的消息不算少。这伙人出没的地方,并不是只有东市西市,基本上长安城几乎陷落了。
一些大家族都丢过几个不重要的小孩,有的人还不是在外头丢失的,而是在家里丢失的。
但是这些人也真敢,这些人都拿去卖掉,不怕被人知道吗?还是那些小孩有其他去处?
钱汝君愈想愈愰神,直到绣娘开口问他:“这样可以吗?”
钱汝君楞了一下,看了东西一眼,拿过来在手里弹了一下,“点头道,应该可以吧!”
然后钱汝君走到外头的侍卫旁边,突然把了侍卫要上的刀,就像布片砍去。布片虽然裂开来,但刀子并没有穿越过去。
这个动作吓坏很多人,钱汝君当场被侍卫制住,一群人围了过来,将她包围住。
总算看在她是皇帝刘恒的客人上面,没有真接将她杀死。
在这种四面被包围的情况之下,钱汝君的玄武飞华没有发挥作用。这件事,老实说,算是她挑起的,怨不得别人。
钱汝君只好眼巴巴地看向直瞪着她的皇帝说道:“我只是做点验证的工作。还有两片布没做呢!陛下不想看吗?”
钱汝君手拿着有她半个身高的大刀拄在那里,全身上下有无数把刀子顶在她身上。有的人用力过猛,甚至让她破皮了。
她真的吓着了,单枪匹马对抗皇权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皇帝笑了笑,摆摆手让众人退下,但刀子被抢的侍卫,手掌仍然紧捏着钱汝君的脖子,没有放开。眼睛看着钱汝君手中的刀。
钱汝君抬眼看他,他这样捏,让她有点呼吸困难。于是她说道:“你能不能放开?皇帝下命令让你放开。”
发现对方是挺俊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知开通,连皇帝的话都能不听了。
“刀还给我,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侍卫说道,脸色异常铁青。
“借我做实验不成吗?”钱汝君不太懂他的意思,借把刀有这么严重吗?她知道在皇帝面前动刀动枪,是犯忌讳的,但皇帝都同意了啊?
“刀还我,要砍我来砍,砍掉你的人头都不是问题。”青年咬牙切齿道。
被一个小女孩夺走刀,是奇耻大辱,以后他在侍卫班子一定会被取笑。甚至可能被裁员,他如何能不气。这件倒楣事为什么是他。
刀子要不会来,他的命都可能没了。等还给他,再借给钱汝君,这意义完全不同。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顺便把刀子夺回来。
看到青年侍卫的表情,钱汝君终于体会到青年侍卫焦急的心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扁扁嘴,把刀子还给他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人和人的关系,向来是你进我退的关系。但是有时候,牵扯到某些退无可无的事时,如果进的一方再不退,那冲突再所难免。
进的人,并不总是强者,如果看不明白这点,很容易把生命葬送掉。即使是强者,到这一步,也容易累积仇恨。
有很多人风光了一辈子,却阴沟里翻船,就是败在这种平凡人物手里。
钱汝君不懂得这个道理。她只是单纯地不忍看到悲伤。
青年侍卫拿到刀,松了一口气,看向皇帝,做出请示的动作,得到皇帝同意,才把刀子重新送到钱汝君手中。
再次拿到刀子,钱汝君也明白过来了。
在未央宫这个大铁笼里,皇帝就是绝对的掌权者。所有违反这个原则的人,都会被毁灭。所以青年侍卫才会这么紧张,这么无奈。只有在这个铁笼子里,取得好成绩,在外面那个大世界,他才能自在的熬翔。
“喂!你叫什么名字?不会连告诉我名字都要问皇帝吧?”钱汝君的语气有着深深的鄙视。这是她刻意泄露出来的情绪。她对于自己的情绪,往往能控制的很好。除非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或者面临危急的时候。毕竟那个时候,精神集中在别的方面,也就不太能控制表情和话语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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