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汝君撇撇嘴,心想,这个时代的花灯,有什么好看的。她好不容易回家来过年,就这么走了怎么行。何况,皇市左一句爱卿,又一句爱卿,表明还是想用官位笼络住她。
但当了几天官,钱汝君已经发现她不太适合正经坐班工作,她有经营一个城市的更高级的理想。
但是皇上好心好意的邀请,不去行吗?
钱汝君咬了咬下唇,意识到她又开始杞人忧天了。她即然决定对皇帝耍赖,怎么能去了呢!
“民女必须在家主持祭祀,祈求风调雨顺,让农场里的生产能够维持良好。”钱汝君说道。
这时,皇帝的注意力,突然移到钱汝君拜拜后,插在食物的香火上面。
插在祭品上袅袅升起的轻烟,真的带来一种虚幻的感觉。
彷佛天上诸神,真的享用了祭品。祭品的精气神,彷佛消失了。
皇帝心里颇觉震憾。估计这大汉皇朝,再没有人比皇帝拜拜更有经验了。
民间虽然想要大拜,但受限牲礼不足,往往没有办法把他们的虔诚表现出来。
至少,他们祭拜时,祭品单纯多了。
皇帝现在很想把钱汝君抢走,替他安排祭祀事宜。但是钱汝君现在的抗拒态度,让他微微蹙了蹙眉。
薄庆看出皇帝和钱汝君两个人的角力,身为第三者,也觉得有点尴尬,更不用说钱汝君身边的人了。
淳于缇萦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没有开口。她也看出来了,这是钱汝君和皇帝之间的角力。虽然她并不理解,但不能让钱汝君槽心。
“你在这里,只能替方圆百姓祈福。你若跟随朕走,可替大汉百姓祈福,替前线官兵祈福。何为重,何为轻,汝可知之?”
皇帝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汉,是刘家的大汉。钱汝君一介百姓,何敢担责?”钱汝君没有被说服。对于来自于后世的钱汝君,把国家和政府分的很开。
你刘家可以当皇上,别姓也可以。只不过,大家衡量的解果,认为现在无法跟刘家扳手腕。当然,南越等国,有着前朝遗民,更是表面称臣,私底下称皇帝。皇帝基本上也莫可奈何。
最主要,在农业时代,打这样一场战争,太劳民伤财。对大汉来说,这是赔本生意。而对周边国家来说,若能把大汉打下来,那可就大大的赚了。
“若让你也姓刘呢?”
“……”钱汝君没有回答,而是直视皇上。
毕竟,话讲得太明白,那就太早死了。
“让朕好好想想,过完年,再跟你谈谈吧!事实上,你现在做出的功劳,并不值得。”皇帝说道。
“恭送皇上,是什么身份,做什么样的事,汝君懂得。”钱汝君这次不再自称民女。而是以皇帝的女儿自居了。
反正,就算没捞到公主当,她也没损失。
毕竟身为大汉的女性亲属,大部分并没有什么好处。
在后代,很多宫女还被认做公主,出嫁单于,以做和亲。
即使现在,和亲之事,也在进行。只不过,现在和亲的人选,没有做什么出彩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受到重视。
大汉历史,也没有浓墨重彩的书写一番。
皇帝带着大批人马走了,临走之前,跟钱汝君要走了大量的香火。
看来,钱汝君今天的祭拜模式,皇帝都看在眼里,准备模仿学习一下了。
至于钱汝君在祭拜什么神,皇帝吩咐薄庆的侍卫薄阳,好好观察。
毕竟,薄庆跟着皇帝,不会有什么危险。薄阳继续跟着不太适合。那就不如让薄阳好好观察钱汝君,然后回报给薄庆,以后皇上,自然会知道。
皇帝这也是赌气了,不肯直接询问钱汝君。
对于这点,钱汝君当然清楚,内心也闪过一些不安。毕竟把皇帝逼到这个地步,她心里也不愿意。但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得不为之了。
毕竟不是皇亲国戚,营造出一个城池,有可能是一个杀头的大罪。
像这样,略微让皇帝不满,毕竟还不算什么大事。
顶多皇帝不理采她,她继续种她的田,开她的学堂罢了。
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其实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对边官官兵,顶多她以后赚钱多了,把饭馆开到边疆去,多织造廉价的棉衣,多照顾他们的衣食。
有多少本事做多少事,虽然钱汝君的心底,有着很严重的圣母情结,很想照顾周遭所有的一切。但是她又有非常清晰的逻辑能力,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适合做。让她可以避开一些可能的危险。
不过没有面对危险,就没有得到意外奖赏的可能。
这一次面对皇帝,钱汝君可是卯出劲的冒险了。等达到目的之后,她得好好修复跟皇帝刘恒的关系。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非常不想站在刘起跟刘武的对立面,所以她必须避开慎夫人。
不过,以她现在跟皇帝的关系,皇帝不会给她安排这么有权势的母妃吧!
听说皇帝,已经开始安排童子进宫学习,有了这些童子,宫里的变态会少一些吧!
她才七岁,明天才变成八岁,就算受封,似乎也没有办法,立刻分封出去。还得等年纪大一些!
这段时间正好好地蓄积的力量培养人才,要营造出一个理想的城市,势必需要很多的人才,而人才的产生必须拥有很多的经验,不是纸面教学就能够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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