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倒是不小啊,玩女人玩到这里来了?!”瑾术轻轻哼了一声,那语调里透着冷酷之意,甚至带着冷笑。
他们刚才也只是路过时听到了些声响,然后才走过来一探究竟的,哪想竟然碰到这桩子事情。
瑾术似笑非笑,以凌迟心跳的步子极慢地走上前去,目光懒懒的瞥向地上,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倒霉。
人离得越近,黄飞也就越惶恐,都快吓得腿发软了。
他这会儿真是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宋乔儿身份特殊,这要是被知道,不仅他的命要没了,只怕以后黄族人都要受牵连。他实在想不通,当初怎么就傻傻的受公孙梨与公孙燕的蛊惑呢?
这下子倒好,不但女人没碰着,命也快要搭进去了。
眼见着瑾术就站在跟前,他依旧浑身颤抖的站在原地,不敢将挡在身后的宋乔儿的身影泄露出来,几乎吓得呼吸都快要没了。
“滚开!”瑾术面无表情地越过他,一脚将他踢开,然后打量着躺在地上依旧不见醒来的女人,细长双眸眯起了自上而下端详她一番,忽地嗤的一声笑道:“你的胆子够肥啊?竟然敢动宋乔儿!”
陈少风面色一变,也立即走了上去,发现果然是宋乔儿之后,冷冷地笑着,对着她的面容,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却是阴寒刺骨。
尔后,却见他转过身去,阴沉沉地盯着黄飞看,不由得他更加的恐慌。
“你难道不知道宋乔儿和园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吗?在这里你也敢碰,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他用最幽冷的声音徐缓的开口,语调并不见得多么严厉,可是薄唇里吐出的言辞冰冷得让一旁的黄飞额头冒着冷汗,身子一抖再抖。
最终,黄飞肥硕的身子咕咚一声跪地不起,连连磕头,忙不迭道:“草民该死!这、这并不是草民的主意,是有人叫我这么干的,草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上了别人的当!还请君王爷开恩!君王爷开恩呐!”
陈少风没做声,一脸诡谲的笑着。
“开恩?!”半响,陈少风低眉浅笑出声,眼神里的笑意却是尽数掩去,只余寒意摄人,淡淡地说道:“你胆子这么大,还会怕死?别人几句话就可以糊弄你来欺凌宋乔儿,这还是说明你的胆子还够肥的!”
“不是的,不是的……”黄飞忙摇头否认。
陈少风玩味地挑起眉峰,冷冷一哼,那狭长的瞳眸便凛了起来,“你可知此事若被院主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可想而知,怎么也难逃一个‘死’字了。
黄飞闻言更加惶然了,眼前发白,半晌不能言语。
陈少风勾起唇角,唇缝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冲击着刘洪断裂的神经:“不要紧,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会死得很惨!”
一语方毕,黄飞顿时面色死白,双眼里色欲精光全失,目光涣散地滑落在地上,一再叩首,无力地缓缓拜道:“草民……草民自知死罪……还请君王爷……给草民留一条生路……”
陈少风径自嗤笑一声,“你当你是谁,本王凭什么要帮你?”
听到他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冷漠如同冰一般的眼神,黄飞仿似像一记闷雷劈下,当头炸开,震慑得直接瘫倒在地,都快要尿流了。
“说,此事的主谋是谁?”瑾术见他吓也已经吓够了,遂出言问他。
“是、是——”黄飞好半晌才恢复了点力气,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那两个罪魁祸首正站在不远处。
原本公孙燕与公孙梨就躲在邻近的假山下等着,突然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劲,所以才过来瞧瞧的,哪知就看到了眼下这副情势。
一看到陈少风与瑾术,公孙梨捂着嘴,被吓得就快尖叫起来,公孙燕则是脸色煞白如纸,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留神,撞倒了石壁上。
黄飞赶紧伸出手指着她们,“就是这两个女人出的主意。”
陈少风与瑾术纷纷回头看着惊魂未定的两个女人,此际她们纷乱的大脑里轰轰隆隆的直回响着‘要完蛋了’四个字。
“这不是公孙家的两位小姐么?想不到算计宋乔儿的人竟然会是你们。”陈少风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笑得意味深长。
公孙燕与公孙梨心中一凛,悄悄往后退步靠拢,眼观鼻鼻观心,假装镇定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君王爷。”
陈少风眯起眼,唇边霎时间勾出一抹不带笑意的冷笑,讥诮地开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两女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闪过无数的心悸的恐慌,嗫嗫嚅嚅了好一会儿,也答不出话来。
公孙燕毕竟受到过很多惊吓,遇到这事除了慌乱惧怕以外,心里什么主意也没了。
她们愣是做梦也想不到,那么圆满的计划,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竟然还能出现纰漏。真不知该说宋乔儿命好,还是她们自己运气差太倒霉了。
可公孙梨就是觉得不甘心,也不知是不是赌徒的心态,似乎不输得一干二净,她就停不下手来。
她死死咬着牙,想了想,才开始出言推脱,“求王爷容禀,此事并未大家表面所看到这样,实在是宋乔儿欺人太甚,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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