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柳枝儿编成鞭子,抽起人来格外疼,控制好力道只会留下些红痕,几天就消了,不伤筋骨。
为了让姜萝长长记性,白轻絮下了狠手,足足把柳条打断才停手。原主也倔强的很,不肯认错,又绝食,硬生生哭得晕了过去,当夜就发了高烧。
姜萝如今用着她的身体,自然知道她的想法。
这花楼里的姑娘没一个得了善终,她只想学些赚钱的本事,好给白娘子养老。
过了三十的老花娘不能赎身,就会被送到最下等的窑子里,白娘子早年为了救姜溪花了不少压箱底,如今也没有多少积蓄。
白娘子想让姜萝做楼里的乐师,卖艺不卖身,偏偏原主没有多少天赋,弹琴杀猪似的,学了半年,琵琶笛子筝全试了,一点进益都没有。
就打鼓还过得去。
花楼里又不办丧事,哪里需要姑娘会打鼓,白娘子很头疼,不知道怎么安置姜萝才好。
姜萝也很头痛,一丁点都学不进去,白白让白娘子给那些花楼里的乐师伏低做小,受她们的气。
“姨姨,我和你学筝好不好,这一回我一定好好学。”
“等你好了再说。”
白轻絮瞥了一眼姜萝又短又胖的手指。
就这样的手,也不指望她能学会,还不如去当个厨子,只是这花楼的厨子,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人家上门是为了找姑娘。
“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白轻絮冷漠地俯视着姜萝。
和暴打她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
姜萝扭扭捏捏脱了外面的衣服。
“这时候知道害羞了?”
白轻絮一想起来姜萝那个时候装模作样的媚态就气得爆炸,一巴掌拍在姜萝屁股上。
他娘的——
做个任务牺牲真大……
姜萝穿着肚兜趴在床上,任由白轻絮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膏,小心翼翼涂在那些被柳条抽红的地方。
清清凉凉,很好地抚慰了火辣辣的痛感。
白轻絮涂得烦了,又一屁股拍在姜萝屁股上。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姜萝脸色爆红,把头埋在枕头里。
“下次再学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老娘就把你屁股打烂。”白轻絮一边大力揉搓姜萝身上被打出来的红痕,一边训戒。
“真的不敢了。”
“知道了就好,我不是你亲娘,可不会心疼你。”白轻絮吹了吹气,确定每个地方都涂到了,才重新给姜萝穿上衣服,系得严严实实。
都是挑胳膊腿屁股肉多的地方抽的,希望不要留疤才好。
姑娘家的…
唉。
姜萝和原主不同,她能感受到,白轻絮走路时轻盈有力,呼吸绵长有韵律,身体修长匀称,应该有高深的内功在身,只不过十分隐秘。白娘子这样的人能在花楼里委曲求全,一定所图非小。
姜萝等白娘子不在,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习武资质。
果不其然,废物一个。
看来又要练仙诀了。
姜萝睡的地方是白娘子的房间,白娘子换了一个接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把仙诀捡起来后,偶尔能听到一些辣耳朵的声音。
没想到白娘子是一个女王型的,难怪那么多恩客对她念念不忘。
不管是哪个年头的人都精明,舍不得花很多钱在花楼姑娘身上,更别说还有老鸨抽大头了。
姜萝身上有兑换的金银珠宝,也不敢拿出来给白娘子。
总听她接客也怪不舒坦的。
怎么才能找个老实人把白娘子嫁了呢……
真是脑壳疼。
有仙诀助攻,姜萝身上的红痕十天不到就消了,白轻絮觉得是药膏效果拔群,也没说什么,开始教姜萝弹筝。
白轻絮原先不会乐器,倒是听得出好坏,后来在花楼里混得久了,学了一首弹筝的绝活,弹起拿手的曲子杀气四溢,不适合助兴,没有能伸展才华的机会。
楼里会弹筝的姑娘不止一个,白轻絮算不得最好的一个,但是教导门外汉姜萝绰绰有余了。
不是说白轻絮手艺不好,而是其他姑娘手艺太好了。
花楼里的姑娘除了吃喝玩乐睡觉,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研究怎么打扮,怎么讨好恩客,有一两项绝活的,使劲练,争取在一群姑娘中鹤立鸡群。
这年头,教授什么东西也简单粗暴。
白轻絮搬来一个便宜的筝,用来给姜萝练习。她弹一段儿,然后让姜萝跟着她弹,原封不动重复一遍。
这会子姜萝总算知道为什么原主什么也没学会了。
白轻絮不是能接受姜萝意见的性格,手里常常挥舞着柳条,姜萝错的音多了就一鞭子下去。
在白轻絮的高压教育下,姜萝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只要死死盯着白轻絮的手,再原封不动模仿,一个音都不错,就能逃过白轻絮的小皮鞭。
“记打不记吃。”白轻絮也没想到原来蠢笨不堪的姜萝最近突飞猛进,仿佛打开了天资的门,进度上一跃千里,简单的琴谱都能记住了。
“都是姨姨教得好。”
“少拍老娘马屁,有这个功夫还不赶紧练,什么时候你成了大家,我也不担心你的温饱了,总有看对眼的把你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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