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平阳点了点鹤影的脑门,“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事先跟我们说一声,白白地让我们担心了一场。琚儿还病着呢,因着担心你出事,竟是连半刻都不敢耽误,快马加鞭地去找你了,怎么,你在路上没有碰见她么?”
“找我?为何找我?”鹤影不解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我不是给你们写信报平安了么?”
“你那信也就报平安啊!”平阳忍不住揶揄道,“若不是看了那些信,我还不知道我的侄子竟是个说情话的高手呢!怪不得琚儿那个丫头能被你哄到手呢!”
“皇姑姑胡说什么呢。”鹤影没有想到平阳看了自己写给莫琚的信,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别胜新婚,姑姑是过来人,都明白的!”平阳不爱笑,可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格外好看。
鹤影原也没有把平阳的话放在心上,只等平阳笑完了,方才问道,“皇姑姑,你就不要打趣侄子了。我有要事要和琚儿商量,琚儿到底去哪了?”
平阳佯装不满地嗔怒道,“还不是因为你。长风说你被大火烧成了一具焦尸,琚儿放心不下,和我那侍卫骑着马去寺庙中找你了。”
“什么?”鹤影惊讶地看着平阳,“你是说你见到了长风?”
“我哪里认识你身边的人,是我府中的侍卫见到了。”平阳继续不满地说道,“琚儿担心你在寺中会发生意外,这才让我派人出去打探。我的人在半路上遇见了长风,长风说寺庙着火,他和你失散了,并且看见了一具和你身材相仿的焦尸,焦尸上还挂着一枚香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鹤影追问道。
平阳见鹤影一脸严肃,便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只道,“约摸两个时辰之前吧。”
“这怎可能!”鹤影心中一惊,“这几日长风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并没有见到什么侍卫啊!”
说完,鹤影还特地吹响了手中的哨子,待到长风现身,鹤影才问道,“皇姑姑,你身边的那个侍卫呢?”
“侍卫?我怕琚儿一个人出行不安全,所以让侍卫跟着她去了。”平阳公主心中亦是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她怔怔地看了长风一眼,只道,“他真的一直跟在你身边?”
被长公主这么一问,长风只觉得自己可要比那窦娥还要冤了。
自从安和出师后,他就回到了鹤影身边,片刻也不敢离开。
可他到底是忍卫,习惯了隐在空气中,若是鹤影真怀疑起自己,自己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好在鹤影熟知长风的秉性,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
鹤影相信长风,可平阳长公主对她的侍卫亦是深信不疑的。
公主府里的侍卫皆是家生子,自幼养在府里,断不会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情的。
可若这二人都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就在此时,平阳先前派出去的侍卫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王妃呢?”平阳越发紧张地问道。
那侍卫却是奇怪地看向了平阳,不知道她在问谁。
“本宫问你话呢,王妃现在何处?”平阳厉声道。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长公主是在和自己说话,只硬着头皮道,“属下并未和王妃在一起啊。”
“什么?本宫不是让你去保护王妃的么?”平阳瞪圆了眼睛,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的强烈。
那人听不明白平阳再说什么,只低着头道,“长公主,你不是让属下去打探晋王的下落么?属下刚到城门口,就听看门的人说王爷已经回来了。属下匆匆赶回,并未看到什么王妃啊。”
“你是说……”平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去调查晋王下落的途中并未遇到长风,也并未中途回过公主府,更未随着晋王妃出府?”
“是啊。”那人无奈地回答道,“长公主这是怎么了?怎地这么问属下?”
“皇姑姑,你说琚儿是看见一个香囊才出府的,你可见到那个香囊长什么样子?”鹤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叫不妙。
平阳点了点头,呆呆地答道,“那枚香囊上绣着两只水鸭子。”
水鸭子?果然如此。
鹤影心中掠过一丝了然,他和琚儿都中计了。
他去了寺庙之后便发现呆在房间里替柳氏守孝的人并不是韩景行和穆瑶,而是带着两人面具的哑巴。
鹤影和长风知道从这二人嘴里问不出来什么,又担心这韩英杰的身子,只好连夜往京城中赶。匆忙赶路的鹤影自然就没有时间给莫琚写信。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半路上竟然遇到了行刺自己的刺客。
好在鹤影和长风早有防备,并不曾受伤。
只是打斗中,鹤影竟把莫琚送给自己的那枚香囊给弄丢了。
那枚香囊大概就是平阳后来看见的那枚吧。
“鹤影,那现在怎么办?”平阳长公主也不是个蠢的,自然很快反应过来先前那个侍卫是别人假扮的了,只却还安慰鹤影道,“琚儿那丫头那么聪明,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搜城,城里搜不到去出城去搜,若是整个大宁国都搜不到,那就去西域、去北沙、去东单、去南夷搜!”鹤影攥紧了拳头,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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