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萦绕,勾勒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庞。
雁书将食指竖在了嘴边,又指了指浴桶中的熟睡的莫琚,示意鹤影小声一点。
鹤影点了点头,接过了雁书手中的木勺,又替莫琚添了一点热水,这才叹了口气,让雁书先行退下。
自从芷兰的婚礼结束以后,他的琚儿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眼看着她日渐消瘦,鹤影虽然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2C必先苦其心志%2C劳其筋骨%2C饿其体肤%2C空乏其身%2C行拂乱其所为%2C所以动心忍性%2C曾益其所不能。
莫琚虽为女子,却有着一顆不输男子的心。
所以就算鹤影许她一世安稳,她也不会甘心做一个只会绣花养鸟的闺阁女子的。
鹤影理解莫琚,亦尊重莫琚。
只是有时候,他难免会心疼于她。
好在莫琚正在一点一点地成长起来,如今的她已经足以独当一面了。
而且那日在树林中莫琚和韩景行等人换药的时候,鹤影竟惊讶地发现莫琚的身上竟然已经有了一些王者的气度。
这样的琚儿,让他心醉,亦让他痴迷。
想到这,鹤影竟情不自禁地吻上了莫琚那粉嫩的红唇。
☆、第一百六十八掌 醋海翻波
“唔!”莫琚自己的唇边上传来一阵柔软,下一秒,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朝着自己喷洒而来。
她感受着鹤影那滑润而又柔软的舌尖探进了自己的口腔之内,轻轻一勾,二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鹤影的发丝划过莫琚那白嫩而又细腻的肌肤,留下阵阵酥痒的感觉。
莫琚只觉得自己的浑身有些瘫软,身子则不由自主地攀附在了鹤影的身上。
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莫琚的心中缓缓升起,直至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鹤影才离开了她的身子。
如今莫琚怀有生孕,他就算再想干什么,也得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鹤影叹了口气,替她果了一层浴巾,径直地抱到了床上。
莫琚这才回过神来,嗔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鹤影被莫琚问得摸不着头脑,只以为她还没睡醒,好笑地问道,“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又应该去哪里呢?”
“去你师妹房里啊!”莫琚没好气地说道。
说完,她就转过了头去。
适才说话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鼻子一酸,险些落下了眼泪。
好在她刚才转身的及时,这才没有让鹤影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
“我去过了啊!”鹤影仍然不知道莫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莫琚是在关心醉花颜,忙解释道,“我刚刚已经将花颜送进房中了,你不用担心她!”
“我为什么要担心她!”这下,莫琚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兀自留下两行清泪。
鹤影听出莫琚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立刻抱住了莫琚,心疼的问道,“琚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莫琚咬了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鹤影实在想不出莫琚这是怎么了,只好沉声唤道,“雁书、雁书!”
“王爷,怎么了?”一直守在门口的雁书听闻鹤影唤自己,忙进了屋子,却见自家王妃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了。
“琚儿怎么了?是谁欺负她了?”鹤影皱了皱眉头,瞪了雁书一眼。
之前莫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会忽然就哭了呢?
适才只有雁书一个人在伺候莫琚沐浴,鹤影下意识地觉得莫琚定是被雁书气哭的。
“欺负王妃的人,”雁书看见鹤影那凌厉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她小声嘀咕道,“欺负王妃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听雁书这么一说,莫琚哭得更加厉害了。
连一个丫头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才不相信鹤影会看不出来呢。
然而,鹤影的确是不知道莫琚到底怎么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鹤影只狐疑地看了雁书一眼,他环顾四周,却还是觉得雁书最可疑,当即厉声道,“说,你到底将琚儿怎么了!她为何哭得这么伤心!”
“我?”雁书征征地指了指自己,只觉得自己哭笑不得,“王爷啊王爷,你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王妃哪里是在生我的气啊,她分明是吃……”
“雁书!”莫琚出言打断了雁书,冷声道,“你先下去吧。”
说来也怪,莫琚此时的心里也矛盾的厉害。
她既怕鹤影知道自己吃醋了,觉得自己心眼太小,又怕鹤影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害的自己白白伤心一场。
但是她更怕的却是鹤影此刻正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等着自己问出他和醉花颜的关系,然后向自己表明心迹。
其实莫琚自己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可是想到鹤影硬要留下醉花颜的样子,她就不由得觉得心中泛酸。
而雁书则是愣在门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若是说了,王妃必会迁怒自己,可若不说,只怕晋王亦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都说做丫鬟难,其实做一个正在吃醋中的主子的丫鬟更难,而做一个主子在吃醋,而男主子却是浑然不知的丫鬟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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