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逸多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鱼灵珠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他心头一紧,便要夺门而入。
而醉红颜却像早已料到了阿逸多会冲进屋子里似的,死死地抵住了房门,“如果不想你娘子出事的话,你最好就乖乖在外面等着!”
听了这句话,阿逸多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鱼灵珠的尖叫声不停地从屋外传出,阿逸多只觉得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
早知道要让鱼灵珠承受这么大的痛苦,阿逸多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莫琚替她治病的啊。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阿逸多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保佑鱼灵珠平安无事。
就在阿逸多心惊胆战的时候,门,却忽然打开了。
醉红颜没好气地看了阿逸多一眼,趾高气昂地说道,“毒,已经解了。”
“真的?”阿逸多不可置信地看了醉红颜一眼,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屋内。
只见鱼灵珠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上已被蒙上了一层洁白纱布,全身上下满是血污。
“灵珠,你觉得怎么样了?”阿逸多关切地问道。
“她痛晕过去了!”莫琚低声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待会儿再给你开一张药方,你照着方子去拿药,再将药捣烂成泥,敷在她的眼睛上。不出十天,她便可以复明了!只是……”
莫琚还想再嘱咐些什么,可是她忽然觉得胃中一阵恶心,忙夺门而出,跑到门外吐了起来。
“琚儿,你怎么了?”醉红颜焦急地赶了出来,拍了拍莫琚的后背。
莫琚干呕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随手捧了一捧湖水,漱了漱口,方才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闻见了那股血腥味,只觉得浑身难受,透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呢?”醉红颜急切地问道,“可是方才累到了?”
“傻丫头,这位姑娘方才是害喜了!”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莫琚回头,这才发现先前的那位华山老者正在不远处笑着看着自己。
“前辈……”莫琚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可手却缩回了袖中,时刻防备着眼前的这位老者。
毕竟这个老头和寻常的毒医不同,他不仅善用毒术,更重要的是,他武功高超,便是身边的忍卫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否则,那些忍卫们也不会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这位老者了。
华山前辈看出了莫琚眼中的警惕,只尴尬地笑了一笑,“徐某是来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只是华山前辈的话还没说完,鬼面神医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徐子峰,你给我站住!”
鬼面神医带了面具,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可是华山前辈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是惊慌不已。
他慌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丢到了莫琚的面前,“这是我华山派的信物,日后若是有徐某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姑娘大可拿着牌子来华山寻找徐某!徐某尚有要事在身,就不和各位叙旧了!”
说完,他便如脚底抹油一般,飞身而去了。
莫琚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捡起了地上的牌子,放在怀中,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叙旧?
她与这位前辈不过只有两面之缘,何来的叙旧一说呢?
可下一秒,当她看见鬼面神医那张气呼呼的面孔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前辈和鬼面神医乃是旧相识么?
莫琚正想开口问些什么,鬼面神医却是冷哼一声,掉头便走了。
说来也巧,莫琚之所以能解了子倾身上的金蚕蛊毒,归根结底还是应该多谢鬼面神医的。
若不是鬼面神医天天拉着自己研究华山秘术,莫琚也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只用一张帕子就解了子倾身上的毒,更不能轻而易举地替徐子峰疗伤了。
鬼面神医和这位华山老者看上去差不多大,即便鬼面神医会用毒,可徐子峰的武功却是甚过鬼面百倍。
何以他一见到鬼面便要逃跑呢?
这对欢喜冤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莫琚苦笑了一声,既然鬼面神医不愿意说,莫琚倒也就识趣地闭口不问了。
如今她已怀胎两月,孕期的症状越发明显了。
不仅害喜,她还变得更加嗜睡。
这不太阳还未落山,她便打了个哈欠,回到了阿逸多为自己安排的客房中,闷头睡起了大觉。
莫琚这边睡的正香,而凌如月却是心急如焚。
她派去西域的人已经收到了入夏留下的记号。
穆瑶被俘,作为母亲的凌如月自然是夜不能寐。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冒险去求助她的主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 地下宫殿
一望无际的黑夜%2C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挥洒在天际%2C慵懒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便是连那微弱的星光都难以看见。
凌如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趁着夜色向那曲折蜿蜒的树林深处而去。
那匆促的脚步声和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交织在了一起,让人莫名地觉得有些心慌。
凌如月不时地回头望了望,在确认了无人跟踪自己以后,才悄悄地转到了一棵已经被烧焦了的千年古树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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