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琚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赤羽宵。
他是鹤影的师兄,按道理来说,自己叫他一声师兄倒也不为过。
可是他却偏偏要隐瞒身份,害的自己心惊胆战了一路。
莫琚本就是个记仇的性子,自然不肯轻易地叫赤羽宵一声师兄。
可是……
莫琚看了看手中的鸡翅膀,终是让这香喷喷的食物俘虏了。
“师兄,你的手艺真好!”莫琚一边撕着鸡肉,一边赞不绝口道,“若是鬼面神医吃到了你的烤鸡,一定会缠着你要给你当师父的。”
“鬼面神医?”赤羽宵皱了皱眉头道,“是那个隐居江湖数十载,最近才现身的怪老头么?我有师父了,不需要再多一个师父!”
谁知赤羽宵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林中传来,“谁说老夫是怪老头啊?”
莫琚寻声望去,瞬间惊喜地唤道,“前辈,你怎么也来了!”
鬼面神医则是捋了捋胡子,不满地说道,“我若不来,怎么会知道你这个小丫头竟在背地里说老夫的坏话呢!”
“我哪有!”莫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将手中啃了一半的鸡翅递了过去。
鬼面神医倒是不嫌弃,三口两口地就将那鸡翅啃了个精光。
“好、好、好!”鬼面神医连说了三个好字。
说完,便上前推开了正在烤鸡的赤羽宵,抱着那仅剩的一个鸡架,便是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了。
原先鬼面神医只觉得离殇那丫头已经将鸡肉做的出神入化了,可今天尝过了赤羽宵烤的鸡,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鬼面神医赞许地拍了拍赤羽宵的肩膀,沉声道,“小伙子,看在你替老夫烤鸡的份上。适才的事,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
适才的事?
赤羽宵皱了皱眉,这鬼面神医是说方才自己称他为怪老头的事情么?
可即便他说了,那又如何呢?
纵然这老头会毒,可自己的身手也并不差啊,犯得着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么?
更重要的是,那只鸡可是他辛辛苦苦烤出来的啊。
他还只吃了个鸡翅膀,这么香的烤鸡,怎么能便宜眼前的这个老头呢?
赤羽宵正欲和鬼面神医理论,一抹朱红色的身影便落入了自己的怀中。
“师兄,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醉红颜双眸含情,在赤羽宵耳边吐气如兰。
“师……师妹!”赤羽宵咳嗽了两声,这才回过神来。
他这个师妹看似小巧,可却因为自幼练武的缘故,身子极为结实。
她这么往赤羽宵怀中一砸,赤羽宵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
而醉红颜却是浑然不觉,依旧千娇百媚,含情脉脉地贴向了赤羽宵,“师兄,你好久都不来看我了!”
“师妹啊!”赤羽宵语重心长地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又是这幅样子,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可怎么才好啊!”
说完,赤羽宵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只是他退一步,醉红颜便向前一步。
到后来,赤羽宵已是无路可退,只好倚着一棵大树,小心谨慎地盯着醉红颜那双秋水盈盈地杏眸。
而醉红颜却是直接将赤羽宵按在了树上,在其耳边低声道,“师兄,你怕什么!左右我都是你的未婚妻,旁人若说,你就让他们说呗。”
“可是……”赤羽宵皱了皱眉,只低声道,“你还没有及笄,这样做总归是不太好的。”
说起醉红颜,赤羽宵便觉得头疼。
被师父带去半山谷时,醉红颜才刚刚出生。
这小丫头尚在襁褓时便是个能哭能闹的,可奇怪的是,这丫头只要看见自己,便会咧嘴傻笑。
醉半山极其疼爱他这唯一的女儿,对赤羽宵用很是欣赏,便在二人还未懂事前,便替这二人定下了亲事。
赤羽宵父母双亡,婚姻大事自然由师父定夺。
且那时他年岁尚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婚姻。
他只觉得醉红颜软软糯糯,十分可爱,便也就答应了师父。
可随着赤羽宵渐渐长大,他这才明白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醉红颜是醉半山唯一的女儿,自幼便是百般娇宠,而自己却只是个父母双亡孤儿,本就是配不上红颜的。
更何况如今他大仇未报,又如何能迎娶醉红颜,让她和自己一同过着颠沛流离、四处寻仇的日子呢?
赤羽宵原是下定决心,在醉红颜及笄之前手刃仇人的。
可是现在,他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什么报仇呢。
他不想耽误红颜,便刻意疏远着红颜,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醉红颜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她自幼便是个死心眼的,既然认准了赤羽宵,便是一生一世都会跟随于他。
醉红颜见赤羽宵似有心事,只冲其微微一笑,豪不羞涩地吻了过去。
莫琚看着眼前风姿绰约的醉红颜,却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是她认识的颜颜么?
莫琚正要说话,却觉得一张大手揽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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