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画见那老者并没有向自己靠近,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司马画便发现这老者尽管目光如炬,其中却并不带一丝杀意。
说来也是,这老者武艺超群,若真要取自己的姓名,只怕自己也没命活到现在了。
想到这,司马画不禁埋怨起自己来。
方才若不是她方才太过慌乱,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更重要的是,她方才花容失色的样子全被晋王看在了眼里。
将来,她可是要嫁给晋王的。
这还没出嫁,她就在未婚夫的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将来还不被晋王殿下笑一辈子啊!
不过司马画转念一想,若是她方才没有被吓到,晋王殿下又怎会出手相救,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呢?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司马画那如玉的小脸立刻就烧了起来。
她偷偷地打量了晋王殿下一眼,见晋王殿下也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心中暗暗得意,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再给自己,给东单,给晋王殿下丢脸了。
司马画这样想着,眼神便更加坚定。
她镇定自若地看向了华山老者,高声道,“这位前辈,小女方才已经跟你说了,这点睛墨真的是十皇子送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华山老者见这小姑娘如此理直气壮,心中也暗暗生疑,难不成真是自己搞错了?
可当他瞥见了桌案上的木匣时,那眼中的不屑和鄙夷则更深了几分。
“敢问姑娘,你们东单的十皇子是否师承我华山门下?”华山老者冷冷地问道。
然他这话虽然是个问句,但那华山老者说出来竟全是浓浓的嘲讽意味。
华山老者此话一出,台下的百姓便都哄笑了起来。
“什么?这东单的十皇子竟是华山派的徒弟?”
“谁知道呢?不过这墨若真是华山派的,没准那十皇子还真也是华山派的呢!”
“可他一个东单人,好好的为何要拜在华山门下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兴许是为了这什么什么宝墨吧!”
“十有八九是这样的!用我们大宁的东西来和我们当你的姑娘比才艺,这东单的十皇子想得倒是挺美呢!”
“何止是想得美,还很不要脸呢!要说这十皇子也是皇室子弟,怎地这般不要脸呢?”
“你知道啥?这十皇子根本就不是东单皇帝生的,谁知道他是从哪捡来的野种!你是不知道,这十皇子日日就连在烟花场所,为了那丽春阁的花魁姑娘,他还差点闹出了人命呢!”
“这事你咋知道的?难不成……难不成你也去那种地方?”
“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只是这事在京城早就传来了,后来还惊动了衙役呢!哎……我跟你说这些事干啥?反正你就知道这十皇子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王室后裔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照你这么说,这九皇子不会也是……吧?”
“别胡说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地皇子,听说以后还要继承皇位呢!我也不跟你在这胡说八道了,省得到时候落得个灭顶之灾!”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下来,可司马琴的脸却被气成了猪肝色。
这些人议论韩景行倒也就罢了,左右这韩景行也不是东单人。
可他们竟然敢公开讨论慕明轩的身份,这实在让司马琴觉得忍无可忍。
在她心里,这慕明轩是何等地珍贵,岂容这些贱民议论。
若依着司马琴的性子,只怕她当场就要发落了这胡乱说话的百姓们。
可那慕明轩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根本没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里,依旧满面春风,温文尔雅。
“不过这也难怪,”司马琴在心里暗道,“九皇子何等尊贵,岂能和这些卑贱的一般见识!”
司马琴轻哼一声,再向慕明轩的方向上看去,只觉得自家的皇子英武不凡,非常人可以相比。
再说司马画,她听了华山老者的话,立刻变了脸色。
不管这韩景行到底是不是东单真正的皇子,可这华山老者在此公然地挑衅东单的皇家威严,司马画又怎能善罢甘休。
“前辈这话好生无礼!”司马画冷笑道,“纵然你华山派威震武林,可我东单皇子也不会拜你华山为师!”
“那倒也是!”华山老者捋着胡子,洋洋自得地说道,“我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华山的?不过,我倒想问问姑娘,你那十皇子若是没有派在我华山门下,又怎会将我华山派特有的信物送给姑娘呢?”
说完,那华山老者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木匣子。
司马画本还想理论,可她顺着华山老者的目光看去,竟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韩景行昨夜才将这点睛墨送给司马画,仓促之下,她并没有仔细地看过手中的盒子。
可如今听华山老者这么一说,她竟意外地在这盒子上方发现了一个“华”字。
“这……这怎么可能……”司马画喃喃道。
说完,她才感受到台下各种戏谑的目光都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慌忙地捂住了嘴巴,再想收回方才的话,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