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琚的这份担忧落在鹤影的眼里,竟成了因爱生恨。
正所谓有爱才有恨,鹤影觉得,莫琚如果不是对韩景行有情的话,那又何必紧抓着韩景行不放。
在鹤影看来,这韩景行不过就是入冬的蚂蚱,即便莫琚不当众道破他的身份,那他也休想蹦跶到来年开春。
鹤影这样想着,只觉得心口疼的抽搐了起来,那揽着莫琚的胳膊也暗暗用起劲来。
“琚儿,听话……我们回家!”鹤影沉声道。
莫琚闻言却是身子一僵,她奇怪地看了鹤影一眼,似是不明白鹤影为何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鹤影看着莫琚那澄澈的眼神,心中更加酸楚。
他知道自己是不该疑心莫琚的,也知道即便莫琚和韩景行真的有过什么,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
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曾和别人有过一段情感,他便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直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面对莫琚那质疑的目光,只好垂下头去,厉声道,“琚儿,回家!”
莫琚蹙眉,她觉得今天的鹤影似乎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过熟悉鹤影的气息,只怕此刻她会觉得鹤影是旁人易容的吧。
按理说,莫琚在这个时候应该以鹤影为先,听话回府的。
可是她尚在孕中,脾气本就比平常古怪一些。
再加上鹤影又拽得她胳膊生疼,于是莫琚索性一把推开了鹤影,对着台下朗声道,“三皇子,你是不是该现身了?”
韩景行猛地一惊,等他抬起头来,正对上莫琚那双明亮的眼睛。
他只觉得自己无处躲藏,却又心怀侥幸,觉得莫琚未必真能认出易过容的自己。
当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想在周围找到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人。
而围观的老百姓听闻三皇子就藏匿在他们之中,一时间也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毕竟在太子谋反案之后,这三皇子就成了大宁举国通缉的罪犯。
若是抓到了他,能得到黄金千两呢!
当然了,这些老百姓也不会满大街地去寻找韩景行,可是,这晋王妃都说三皇子就藏在他们中间了,难道还要他们放着那到手的银钱不要么?
于是,人群中有一次爆发出了阵阵欢呼。
司马书不明就里,只以为这些百姓是在拥护三皇子。
刚才那因为韩景行以有妻子而产生的不快立刻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她不露痕迹地靠在了韩景行身上,心想即便这三皇子已经有了妻室,她也一定要在百姓面前树立起自己的正室地位。
可韩景行却猛地将司马书推到了一边。
他虽不确定莫琚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却也知道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
当下,他扭头就往外走。
莫琚见韩景行走了,立刻向身边的忍卫们发令道,“快,抓住韩景行!”
鹤影正在思索莫琚和韩景行之间的事情,忽然听莫琚说了这么一句,立刻也下令道,“不许去!”
隐在莫琚身边的忍卫刚要动身,忽见鹤影那如同冰刀般得目光扫了过来。
她脚下一顿,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地呆在了原地。
莫琚不知道忍卫到底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去拦住韩景行,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韩景行正一点一点儿地往人群外走去。
她心中焦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脚就想往台下飞。
可鹤影却一把抓住了莫琚的胳膊。
“不许去!”鹤影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莫琚不满地说道。
忽然,她转念一想,还以为自己打破了鹤影的什么计划,张口就想道歉。
可鹤影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僵在了台上。
“你、%22鹤影指着莫琚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韩景行!”
“啊?”哑然莫琚,心中想着她的鹤影莫不是吃醋了?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莫琚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莫琚否定了。
毕竟今生,她和韩景行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她实在想不明白鹤影有什么理由要吃他和韩景行的醋。
她皱了皱眉,只当鹤影是担心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忙柔声道,“鹤影,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韩景行若是不除,那就一定会变成一个祸害啊!”
莫琚自以为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可在鹤影心里,却有了另外一番意思。
他想,原来莫琚是知道自己担心她和韩景行的。
可是既然知道。那为何还一定要这样做呢?
韩景行如果不除,一定会变成一个祸害?
这个祸害,是指他的存在会破坏自己和莫琚的感情么?
可不是么?现在,他不就已经破坏了自己和莫琚的感情么?
鹤影这样一想,便也下定决心要除掉韩景行。
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他亲自动手,他不愿意、也不希望莫琚和韩景行之间再有任何的往来。
可是,鹤影有心想要放韩景行离开,司马书却是怎么都不愿意的。
她见韩景行推开了自己,还以为韩景行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他们的关系。
当下,司马书又羞又恼,冲着韩景行的背影叫道,“三皇子,你别走,你、等等妾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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