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道,“这雁书和长风还没成亲,怎么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了?”
因着长风以前喜欢醉红颜的关系,所以莫琚理所应当地以为雁书是在抱怨长风不解风情,自然没有往深处去想了。
若是莫琚知道此刻雁书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只怕她是要苦笑不得了。
雁书虽然还在抱怨,可脚下的步子却并未停下。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莫琚推开了饭厅的门,却并未看见任何厨娘和下人。
“咦,这人都去哪了?”雁书奇怪地自言自语道。
莫琚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一桌子美食吸引了。
这桌子上摆着的,竟全是她爱吃的菜。
更重要的是,饭桌中间还摆着一盘精致的核桃酥。
雁书当然也看见了那盘核桃酥,笑着说道,“王妃,这新来的下人倒也是个聪慧的,竟一早就打听出了王妃爱吃的食物。瞧这核桃酥这般精致,想必要比晋王殿下的手艺还要好吧。”
莫琚听到“晋王殿下”这四个字,便不由得脚下一顿。
她有些怀疑这一桌子的美食都是鹤影精心准备的,只得转头问道,“这桌子菜真的是府中下人做的?”
莫琚这一问,雁书便也愣了一下。
她先是摇了摇头,随即有点头道,“这府里会做饭的人原有没有几个。那兰夫人倒是经常下厨,只不过,她做的都是西域的食物,像这样精致的糕点,她怕是做不出来的。原本墨姑娘也是会做些吃食的,不过……”
“不过什么?”莫琚追问道。
她这会子才想起来墨星竹原也是住在王府的。
按理说,那墨星竹若是知道自己回来了,必定会过来看望自己的。
可是她都回来这么久了,竟是连墨星竹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墨星竹可是墨妃娘娘的外甥女,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这墨妃娘娘哪里还能饶得了自己。
她听到雁书话里有话,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雁书见自家王妃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便想逗逗莫琚。
她的王妃虽然从未让墨妃娘娘占到一点儿便宜,可是她知道,那莫琚其实是从心底里惧怕墨妃娘娘的。
不过这也难怪,上辈子摊上一个淑妃娘娘嫌弃自己不能扶持夫君也就罢了,这辈子莫琚竟又遇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婆婆,莫琚不怕才怪呢。
雁书就这么一脸严肃地盯着莫琚看了半晌,忽然冷不丁地就笑了出来。
“王妃,你放心吧,墨姑娘她没事。”雁书笑着道,“只不过,你们唐家的大少爷害怕墨姑娘会在王府受委屈,所以硬是把墨姑娘接走了。”
“受委屈?受什么委屈?”莫琚不解地看向了雁书。
忠玉担心墨星竹,这可以理解,毕竟墨星竹曾经寻死过一次。
可是,在这晋王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将墨星竹奉为主子,衣食住行从未有过一刻的怠慢,墨星竹又怎会受委屈呢?
看着自家王妃疑惑地样子,雁书又一次笑了起来。
“王妃啊,大少爷说是怕墨姑娘受委屈,可是奴婢心里清楚,这大少爷是担心晋王殿下会趁着你不在府里的日子,和墨姑娘生米煮成熟饭了呢。”
莫琚哑然,她虽然知道沉溺于爱河的人的脾性会有所改变,却怎么也想不到忠玉会因为担心墨星竹而怀疑到了鹤影的身上来。
不管怎样,鹤影都是忠玉的姐夫。
且这段日子以来,鹤影对自己的呵护忠玉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忠玉竟会生出了这样古怪的念头。
鹤影和墨星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虽说墨妃娘娘一开始想让墨星竹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可这墨星竹的清白已毁,就算墨妃娘娘再记挂着自己的外甥女,怕是也不会让鹤影和她发生关系的。
毕竟,鹤影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人,身边又怎么能有一个婚前失贞的侧妃呢?
可莫琚该想说这怎么可能的时候,便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想到鹤影那疯狂的样子,莫琚便疑惑了起来。
她不禁在想,如果昨日自己顺从鹤影,那他时不时会去外面和别人生米煮成熟饭呢?
想到这,莫琚又一次问道,“鹤影去哪了?”
“这……”雁书一脸为难地看向了莫琚,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莫琚真相。
主仆这么多年,莫琚自然知道雁书有事瞒着自己,便郑重地问道,“雁书、鹤影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雁书将手中的帕子绞成了一股绳,低声道,“但是王爷昨晚似乎是出府去了。”
“出府?”莫琚皱眉,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相信鹤影。
她虽然不喜欢鹤影昨晚的态度,却也知道这寻常男人在床底之事上大抵都是如此的。
她和鹤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很多事情再矫情起来,那倒是她的不是。
她这样想着,便也不再多话,只坐在饭桌前用起膳来。
不得不说,这核桃酥的确是用心做出来的。
不仅比鹤影做的更加精致,就连味道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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