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却并不想放过穆瑶,“错在何处?”
“是瑶瑶不懂事,瑶瑶不该穿着这件衣服来为祖母祝寿的!”穆瑶嘟了嘟嘴,“可是瑶瑶原本只是为了讨祖母欢心的。”
“是啊,老夫人!瑶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呢!”凌如月接过穆瑶的话,又佯装吃惊道,“这衣服不是莫琚的么?前日子还听说莫琚特意准备了这件衣服来给老夫人贺寿呢,怎么竟然穿在了瑶儿的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迷惑了。怎么听都觉得凌姨娘的意思倒像是唐二小姐故意设计唐大小姐呢?
莫琚暗自笑了一笑,明明是她凌如月想要害自己不成,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受害者了呢。
不等莫琚说话,一直杵在一旁的二皇子韩鹤影却开了口,“本宫素闻唐老爷治家甚严,却不知唐府姨娘竟可以直呼小姐名讳呢?”
“如月,不得放肆!”唐云翔赔笑似的看了看二皇子%2C“贱内粗鄙,还望二皇子见谅!”
韩鹤影并没有回应唐云翔,只冷冷地说,“嫡庶尊卑有别,唐老爷万万不要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才好!”
莫琚闻言抬头扫了鹤影一眼,不明白一向以冷峻著称的二皇子为何竟会偏帮自己。只是她才看了鹤影一眼,便被那如星的双眸震撼住了。只见二皇子秀骨清像,风神卓然,就是像莫琚这样的绝色美女也只能甘拜下风。
韩鹤影似是发现了莫琚在看自己,只淡淡地朝着莫琚笑了一笑。那一抹笑容竟像阳光一般填满了莫琚的心。
然而莫琚清楚地知道,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会成为帝皇,成为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人。
没有人比莫琚更清楚权利的诱惑有多可怕,所以这一世,她注定要远离这些注定以后会风光无限的男子。
想到这,莫琚收起了眼中的光彩,取而代之地是一片黯然。莫琚向鹤影轻轻地点了点头,聊表谢意,又缓缓开口道,“姨娘,你送给琚儿的衣服琚儿自然喜欢。前日,琚儿还穿去给外祖父看了呢!只是外祖父非要琚儿穿这件粉色的衣服来给祖母贺寿,琚儿只能听从。”
“这衣服是你送给二小姐的?”许氏冷声问道。
尽管许氏并没有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她执掌唐家数十载,又怎能不清楚凌如月的心思。
“看来你当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啊!”许氏见凌如月不说话,便瞪向了穆瑶,厉声道,“莫琚虽然比你年岁小,但她却是我唐家嫡出,是主子!而你,和你那下贱的姨娘,不过都是唐家的奴才!主子自是可以赏些东西给奴才,但若奴才生了抢主子东西的心,那我唐府断然容不得她!”
“祖母!”穆瑶当然没有想到许氏会说出这番不给自己脸面的话,一时间泪水涟涟。
许氏却极厌恶唐穆瑶哭哭啼啼的样子,觉得丢了唐家的脸,“唐穆瑶目无尊卑,罚抄《女戒》二百遍。”
“是!”凌如月拽了拽穆瑶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说话,便带着穆瑶告退了。
匆忙离去的凌如月和穆瑶当然没有注意到莫琚眼角下淡淡的笑意。
莫琚自然不会忘记,上辈子凌姨娘哄得自己在祖母的寿辰上穿了这一袭素色衣裳,将祖母气得当场晕倒。爹一怒之下罚自己禁足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穆瑶却一直在祖母床前侍疾,将唐门暗器学大半。
这辈子,她断不会给穆瑶这么好的机会!只是为什么这次祖母没有晕倒呢?
“小姐,请给老夫人敬茶。”小丫鬟打断了莫琚的思绪。
敬茶?莫琚丝毫不记得自己从前给祖母敬过茶啊。上辈子自己为了打扮自己误了时辰,想来这茶应该是穆瑶敬的。难怪刚刚凌如月的眼角扫了一眼丫鬟手中的茶,一脸坦然的样子。难不成茶里有毒?
莫琚接过了丫鬟手里的茶,打开杯盖吹了吹,却皱了眉头。
上辈子自己为了助韩景行登位,不仅将唐氏暗器学了更通透,更是为其试便了人间百毒,而这碗茶,的确是没毒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重生,有些事情便改变了?
“祖母喝茶!”既然茶里没毒,莫琚便顺从地将茶水奉给了许氏,只是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好!”许氏笑着接过莫琚的茶,眼中尽是对这个唐家嫡女的赞赏。
许氏喝完茶,丝竹管弦声便响起。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莫琚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寻了个机会就带着雁书离开了。
说也奇怪,明明已是深秋,唐府中却是一派生机,莫琚轻嗅着空气中百花的清香,不禁感叹活着真好!
“小姐……”雁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逗笑了莫琚。
“怎么了?”
雁书本是莫婉清的陪嫁丫鬟,婉清死后,她便担起了抚养莫琚的重任。对别人来说,雁书不过是个丫鬟,而对莫琚来说,雁书却是自己的半个亲人。想到上辈子雁书为了保护自己被穆瑶折磨至死,莫琚的心便痛了起来。
雁书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道,“小姐,你是故意引大小姐入局的么?”
“怎么这么问?”莫琚有些好奇地问,她自认自己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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