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叫大夫看看?”莫琚依旧柔声问道。
赵大叔听了这话,却是猛的抬起了头来。
他自从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砸伤以后,头脑中便是一片空白。
听人说要来王府给儿子讨个公道,便也就一同跟来了。
若不是莫琚提起来,他都忘了要给儿子请郎中的事情了。
莫琚看着赵大叔眼中的那一抹愕然,便猜到他的答案。
她无奈了叹了口气,转头吩咐道,“去楚家请个大夫,让他去城外那边看看。”
“可是。”管家皱了皱眉,有些不安地看向了门外这些闹事的百姓,“要不,这事还是请王爷回来再做定夺吧。”
这府里的忍卫们是不能出面了,如果他这个会武功的管家再也走了,那这王妃可不就危险了嘛。
想到这,管家便警惕地将莫琚挡在了后面。
莫琚冲着这个在晋王府劳苦功高的管家笑了笑,低声道,“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王妃……”管家不放心地唤了一声。
“去吧,我没事的。”莫琚沉声道。
“那、”管家叹气,无奈地答道,“那小的去了。”
管家走了以后,先前那个粗声粗气的男人立刻冷笑了一下。
雁书察觉到那男子眼中的异常,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还是侧身挡住了莫琚的肚子。
而莫琚虽然也看到了那男子的异样,却并没有太过担心。
府中的忍卫虽然不能和百姓动手,可若让他们对付一个想伤害自己的人,那还是说得过去的。
有这么多忍卫在,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能伤到自己。
“赵大叔,是谁跟你说我们王府不想管这件事情的?”莫琚转而看向了还在发呆的赵大叔。
听见莫琚的声音,赵大叔这才回过了神来。
“啊?”赵大叔愣愣地看了莫琚一眼,似是没听见刚才的问题。
“赵大叔,我是在问你是听谁说我们不想管这件事情的?又是听谁说我们打算用几两银子解决这件事情的?”莫琚依旧不急不躁,耐着性子问道。
“我……”赵大叔皱眉想了片刻,却又无力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说你根本就不会管我们,还说你打算给我五两银子,就当是买我儿子一条命了。”
“大家?”莫琚微微一笑,目光清冷地看向了闹事的百姓们,“是你们和赵大叔这样说的么?你们可真厉害啊,本王妃连难民棚那边儿出了事都还不知道,你们怎就未卜先知,知道本宫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了呢?”
“这……”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就像莫琚说的那样,她都不知道难民棚那边出事了,又怎么会说出根本就不打算管他们的话来呢?
可是,他们的确听到有人这样议论了啊。
只是最先开始议论的人到底是谁,他们一时竟也想不起来了。
正在此时,那个粗重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大伙儿别听这个女人胡说。难民棚那边的侍卫都是晋王府的人,这晋王妃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却又一直不肯露面,就是不想管我们。大伙儿可千万不要相信她,今天,我们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来。”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了起来。
“没错,她就是不想管我们!”
“对,你们别听她胡说,今天,一定要她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就不走了!”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百姓听了此话,便又坚定了起来。
对呀,这晋王妃手下有这么多人,她对整个大宁都了如指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难民棚发生的那些事情呢?
当下,那些百姓又喧闹了起来。
到后来,那可谓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大家众口一词,一定要让莫琚拿出大把的银子安顿了赵大叔的儿子,再将他们全部接进王府。
否则,他们就要联名给皇上上书,求他废了晋王和晋王妃的名号。
莫琚看着周围的百姓,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
所谓欲壑难填,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原本,他们都是些流离失所,饥肠辘辘的难民。
是自己和鹤影替他们盖了房,为他们准备了衣服和粮食。
可这些人却仍然不满意,如今,竟打起了王府的主意。
这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固然该死,可这些贪心的百姓也着实让莫琚有些寒心。
当下,莫琚也懒得再跟那些百姓废话,只皱着眉头看向了赵大叔,“赵大叔,你想让王府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这?”赵大叔没主见惯了,忽听莫琚这么问他,竟是一句话都答不出来了。
莫琚见赵大叔说不出个所以嫂开,便沉声问道,“你想要银子?”
赵大叔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是贪财之人。
他之所以来王府闹事,为的不过是替儿子讨个公道罢了。
总不能他儿子被晋王府害了,他们还得到处宣扬晋王妃有多好吧。
“那你想搬进王府么?”莫琚又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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