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王爷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一句也听不进去鬼面神医的话。
瞧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丢了多贵重的宝贝呢。
不过,说莫琚是鹤影的宝贝,也并不为过。
不对,何止是宝贝,对鹤影来说,那莫琚简直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莫琚因为为他生孩子而丢了性命,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当下,鹤影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莫琚身上,自然就没有注意到雁书在说什么。
可鹤影没听见,站在一旁的长风却是听见了。
他紧张兮兮地握住了雁书的手,有些害怕地说道,“书儿,要不我们以后也不要孩子了吧。”
“啊?”雁书愕然,不可思议地看了长风一眼,“你、你说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以后也别要孩子了吧。”长风略带讨好地和雁书商量着,“这生孩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你身子又一直不好,若是出了什么事……”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雁书蹙眉道,“若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们两这样想,那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生孩子么?我可不管,以后,我是要生自己的孩子的。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干脆就和离吧。”
听雁书说要和离,长风立刻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不、不和离。”
“那孩子呢?”雁书笑着问道。
“生、我们会去就生孩子。”长风立刻点头道,似乎生怕雁书真的会和他和离似的。
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雁书在自己的身边陪伴自己。
和鹤影一样,他也没办法想象如果自己没了妻子,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只不过,他虽然答应了雁书要跟她生孩子,可是单看他那恐惧的神色,雁书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她有些无奈,要说这鹤影和长风原先过得也算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怎么这会儿竟被姑娘生孩子的场面给吓到了呢。
“哎。”雁书叹了口气,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大男人是怎么想的,只好转身去厨房烧热水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产婆便匆匆赶来了。
和产婆一起来的,还有将莫琚当成亲生女儿的平阳长公主。
“琚儿,琚儿她怎么样了?”平阳长公主焦急地问道。
“回长公主殿下,王妃她的羊水破了,估计很快就要生了。”雁书朝着平阳长公主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羊水破了?”平阳长公主从来不曾生育过,所以她听到莫琚的羊水破了,便以为是莫琚的身子除了什么问题呢。
当下,平阳长公主抓着雁书便问道,“这羊水怎么会破呢?羊水破了,莫琚和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啊?”
看着平阳长公主这紧张的样子,雁书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长公主,你先别急。”雁书耐心地解释道,“这妇人到了要生产的时候,羊水都会破的。只有羊水破了,那孩子才能生下来啊。”
“原来是这样啊。”平阳长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忽然,她又紧张了起来,“可是,这都这么久了,怎么孩子还没生出来啊?莫琚她不会……”
“长公主,”雁书急忙拦住了平阳长公主的话,似乎怕她说出什么晦气的事情来,“你所有不知,这羊水破了以后,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将孩子生出来呢。如今产婆已经来了,我们还是先要产婆进去看看吧。”
“产婆?”平阳长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侧了侧身子,沉声道,“你还愣在这干嘛,还不赶快去给琚儿接生。本宫告诉你,琚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定不会饶过你的。”
产婆亦有些无奈地看了平阳长公主一样。
她在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挡住了王府的大门,我早就进去给晋王妃接生了。
不过,她虽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只向平阳长公主行了个礼,随后便往莫琚的卧房去了。
可怜这产婆刚脱离了平阳长公主的魔爪,却又被晋王殿下擒了过去。
“产婆,你快给本王看看,王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鹤影急切地说道。
“王爷……”产婆蹙了蹙眉,小声道,“你抓着民妇的手,民妇又怎么能去看王妃和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呢。”
说来,这产婆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若要生育,都一定会请她去家里接生的。
听说,经此产婆接手的人家,十有八九生出的都是男孩。
可是,即便这产婆接生了这么多的孩子,可是男人在产房里陪着的场面,她还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
想到这,产婆便小声道,“民妇这就替王妃接生。只不过,这产房乃是污秽之地,未免冲撞王爷,还是请王爷先去外面等着吧。”
“这怎么行。”鹤影当场反驳道,“本王就在这里守着,哪里也不去。”
“可是……”产婆犹犹豫豫地说道,“女子阴晦,王爷呆在这里,实在是不太妥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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