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女人总是感性,面对情—爱总会迷失自我,纵使再聪慧再冷静自持也会没了分寸。
“傻丫头,在想什么?嗯?”
薛明睿见林暖暖低头不语,却也知这丫头年岁虽小,等闲也不是那等羞涩害怕的,他板过林暖暖的肩膀,将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将下颌在其头顶慢慢摩挲着沉沉低语道:
“你虽小,我却笃定你不惧我方才那样。”
林暖暖头埋得更低,就听薛明睿在她头顶又说:“暖儿,对不住,你这般信赖我,可我却做得不好!方才险些就在这船上轻薄了你,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若不是信任自己,小心谨慎如林暖暖又怎会在这滔滔江水之上任由自己那般模样?薛明睿的心里溢满了柔情和对林暖暖的心疼,这个傻丫头看着聪慧却总是良善过头,看来日后自己且得要好好护着。
“嗯,下次可不许了!”
林暖暖忍着羞涩,故作厚脸皮的说道。说话见薛明睿面色酡红又低低呢喃:“左不过还有数月,我们就会再在一处了。”
真是个不矫情让人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丫头!
薛明睿只觉得倾己所有捧在林暖暖的面前也不及这小丫头所拥有的一分一毫的美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一人,一言一行都跟自己是这般的契合,这般的让自己轻易就没了理智,更是在她面前屡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往后余生
“暖暖,明睿,夜深了,该回去了。”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歪缠之际就听得对面传来一声呼喊,辩其声可知是林宇泽。
“是爹爹!”
林暖暖腾地站了起来,又“嘶”地疼了一下子,薛明睿忙忙扶住她,将她缠绕在他衣畔的情丝慢慢解开。二人对视一眼,林暖暖有些羞赧地低头,讷讷说道:“是爹爹来接我了!”
薛明睿点了点头,不过须臾二人之间的缠绵和绮思就被打断。薛明睿苦笑着替林暖暖又理了理衣襟,难得一见地露出一丝莫可奈何的笑来:
他就说,林国公府长辈这回竟然是出乎他意料的爽快什么话都没说就由着他带了林暖暖出来。他当时还思忖:虽则大夏定了亲的男女一同于中秋夜泛舟赏月实属寻常,可林国公府一众人那可是将小丫头当成个眼珠子、手中宝,又岂能对自己放心?
果然,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薛明睿有些不舍林暖暖就走,有些话还未及同她说,他二人方才好似说少做多,如今就要走,薛明睿又焉能舍得?只是林暖暖不干了,忙催着他:
“睿哥哥,快些走啊,莫要让爹爹久侯。”
说是赏月,却躲进了船舱里头,怎么说也有些不妥当吧。再者说,他们二人方才可没少做越矩之事,若是让林宇泽看到可就糟了!
故而,心虚的林暖暖对林宇泽显得异常热络,更是话多笑也多。走至暗处时还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双唇,生怕那还不曾褪去的灼热殷红被林宇泽看出来。她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得薛明睿直皱眉头。
薛明睿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林宇泽跟前同他攀谈起来,二人一说起江南之事来林宇泽果然就忘了看自家闺女,立时热络地跟薛明睿说起了江南郡如今种种。
林宇泽说完百姓安顿,就开始唏嘘自家二叔,想秦明月的父亲当真是时运不济,如若能等到今日现下他们林国公府一家子岂不就能阖家团聚,林老夫人想必会更加高兴。又想到秦明月以太后之名给林暖暖赐了那么多的添妆,心里更生暖意,要不怎么说骨肉亲情,想来即便是分离再久,还是会亲如故。
林暖暖被薛明睿挡在暗处又被习习夜风吹拂,脸上渐已不烫,面色也恢复如常。见薛明睿一力维护着自己却是在心里对他越发添了几分感激。从前在江南庄子时王嬷嬷说得好:看人莫要看他说且要看做。还道真正对你好之人总会设身处为你考虑周全。如今看来薛明睿可不就是如此。
父女二人泛舟而去徒留薛明睿一派惘然望舟兴叹。
“湖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轻轻念完这一句,林暖暖的心里居然也冒出了同薛明睿一般无二的嗟叹:春天,春天快些来吧!
春天自然不会很快来,不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么?
笑看着皑皑白雪,红梅点点,林暖暖疾步快行,后头还跟着圆滚滚的两个秋。这一阵子林暖暖万事不愁,整日里做做美食、逗弄逗弄豆包儿花豹子,给林念儿讲讲古承欢林老夫人膝下……如此日子过得飞快,她也越发长高、长大了不少。
“老祖宗您且看看,前头那个披着白色裘衣的小娘子多美,您看她像不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
姜青媛看林暖暖那是越看越喜欢,今生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可唯有娶了林暖暖为媳这事儿最为让她满意。
也是这般大雪纷飞,也是这般仙姿玉色,不同的是林暖暖的脸上再没有了郁色,她家薛明睿更是没了从前的冰冷模样。
“还不是你赠的狐白裘好!”
林老夫人笑得开怀,赞美的话也不吝于多说:“想我这般年岁,所听所闻的人和事不知凡几,似你这般的婆婆真是天下难寻。这是我们暖暖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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