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林暖暖牙一咬,艰涩地笑了笑,直笑得腮帮子酸疼,耷拉着肩膀,鼓足了勇气,手伸了又伸还是放下,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打着哈哈苦笑:
“它还认得我?”
“嗯?”
老妇人不曾料到林暖暖来此一问,不由愣了愣才又怒道:
“怎么不认识,若它不识你,我就即刻让它去死,”
狠厉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斗室内回荡,直听得林暖暖发毛地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她掏了掏耳朵,不用看,那里必定红成一片。
迂回了这许久,看来老妇人并不想放过自己,林暖暖只好弱弱地说:
“不用那样,你只教我如何训它。”
“训?”
老妇人脸色一变,说出的话,如同一阵冷风,冷飕飕地吹得人心内生寒:
“无他,打,打得它再不敢龇牙。”
狠厉,不过倒是像她的手段。
可是,她打得,自己却打不得。
这头豹子如今又没有捆绑,也未曾锁着,就这么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的身侧,时时对着自己‘豹视眈眈’,不要说打,自己现下可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子。
“快些摸呀。”
老妇人显然不耐了,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带出不满。
跟个疯癫之人还能讲什么道理,林暖暖心一横,比起摸这头凶猛的花豹子,还不如同这个“母老虎”走近乎些。
趁着那头花豹子正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用爪子抓着胡须之际,林暖暖三两步地走近了老妇人,一把又抱起她,气喘吁吁着:
“花豹子有何可摸的。”
不等那个老妇人反应过来,林暖暖忙忙又说,
“此时春|光明媚,万物复苏,鸟语花香,香远益清……”
很是被吓坏了话都说得有些糊涂了,不管了,林暖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若是出游,岂不快哉,嘿嘿,快哉…”
说话间人就往前奔去,却不料才走几步,就被一个面无表情之人给拦住了。
“放下婆婆。”
来人声音冷漠,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林暖暖手一哆嗦,低下了头,没有看到婢女的神情其实她曾在一人身上见过。
“不用,你出去,将门打开,再叫个人来抱着我。”
老妇人哑着嗓子说完后,婢女忙直直往外走,身子显得异常单薄。
许是见林暖暖的目光落在婢女身上却忽略了自己,老妇人不悦地看了眼林暖暖:
“不用看这些废人。”
“是。”
林暖暖低低应了一声,试探地问:
“他们哪里废了?”
言毕心内不由一阵狂跳,只静静地盯住老妇人的双唇,等着她说话。
林暖暖心内暗忖,若趁这老妇人此时头脑不清得她信任,自己再提出要走,会否同意?
第五百五十四章好仪姿!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老妇人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直浇得林暖暖一个透心凉。
她觉得自己想得太过简单,如此一个喜怒无常之人,却能够心思缜密地将自己给掳来,难道说就凭着她的三言两语就能放了自己?
痴人说梦,可不说的就是自己?
她沮丧地抱着老妇人,许是希望落空,此时越发觉得手臂沉重如铅,林暖暖不由暗自嘀咕,这个老妇人既然腿脚不好,怎的就不坐个四轮车呢。
“婆婆,您怎么不坐四轮车呢?”
才说完话,林暖暖似是瞥见跟他们遥遥相对的那个双儿,脸上正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坏了,看来,这个老妇人对自己的腿不能行有忌讳,看样子是不喜人说这个。
看来自己定是说了些禁忌之言,是这个老妇人不喜听的。
抢在老妇人说话之前,林暖暖打着哈哈、僵着脸,讪讪地胡乱攀扯:
“婆婆,都说聪慧之人俱都坐个四轮车,您怎的就不坐呢?”
方才双儿笑得诡异,的确是有些缘故,林暖暖将话说完也不见老妇人应她,观其面色一时到看不出什么。
算了,总是覆水难收,自己将话都已说了出去,那便一错到底算了。
林暖暖把心一横,索性继续笑下去:
“婆婆,相传三国之时孔明先生征战都是乘的这种四轮车。”
“是么?”
这次倒是没有让林暖暖等侯太久就有了回话。
林暖暖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她还理会自己就好。
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林暖暖将老妇人换了一只手抱着,又接着说道:
“从前,诸葛孔明坐着四轮车成就一番壮举,您也知道吧,有隆中对、出师表、七擒孟获、草船借箭……”
口中说着,心内已然默默跟“战神”道着歉,自己实在是迫不得已这才瞎扯一通,若诸葛老先生泉下有知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保命方才乱说一气,当会理解吧。
“哦,何谓隆中对,何谓草船借箭?孟获倒是知晓,诸葛先生也是神人。”
诸葛亮的事,许是后人渲染并非那么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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