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机会呀,他一进来就开始插腰骂,我叫人给他倒杯水的话都不让说,你说,他骂了一下午了,口就不渴的吗?”程氏歪头想着。
方柠不由的抚额,心里大喊着:娘呀,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弄错主线了!
宋均然那边却轻笑出声了,但却得到了方柠的白眼,他马上扭头到一边,不让她看到。
“行了,你也别想了,我都累了一天了,饿了,开饭吧。”方柠拍了下程氏的手。
“呀!坏了!”程氏这时惊呼一声。
“咋了?”方柠吓了一跳。
“他骂了我一下午,我把做饭的事给忘了,我还没让他们做呢?怎么办?”程氏为难的看着方柠。
“我滴个妈呀……”方柠抚额大呼一声。
“哈哈……”宋均然是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就发现了,无论是谁,与方柠在一起待时间久了,都会有变化,而且这变化最明显的,真的就要算他的岳母了。
然而第二天,整个岳城就传开了,如果在岳城,有人不尊重岳王妃,看不起女性,那么就快快的离开吧,不然会被岳王抓起来治罪的。
从此岳王宠妻一说,在岳城广泛流传,但却是一段佳话,让所有的女性都十分羡慕,而且从此,岳城里的女性地位,也提高了很多,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感谢岳王妃的,教夫有方。
当然这话也自然是传到了风都,听到的人的反映也各不一样,七王宋浩然听到自然是沾沾自喜,他早就知道鬼精灵的五嫂的厉害;段博宇听到后,只是苦笑,但也同时会自叹不如,如果真是他娶了方柠,可能不会这么宠她;而三皇子宋轩然听到后,则是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就连握在手里破碎的瓷片划破了手都不自知;方宁玉听到后,也是发了一顿的脾气后,决定不让方柠这么得意下去,她要行动起来了。
当然了,回到书院的程太傅也没消停,将满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全都砸了,吓得程夫人及两个儿媳没一个敢出声的,只能三人抱做一团的,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处,而且还得时刻注意着从屋里飞出来的东西。
当程远航听到消息赶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幕,他眉头深琐着:“带老夫人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三人一听全都松了口气,程老夫人临转身时对程远航道:“你也小心些,顽固不化,不可理喻。”
程远航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父亲的脾气他是太了解了。
想当年,因为自己拜师学艺的事,他都要与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后来他再次回府后,他也不闻不问,要不是自己功夫太高,他有忌讳,可能会早就被赶出府门了。
还有就是二弟进官场一事,二弟本就不喜欢官场,只喜欢做生意,而父亲执意让二弟进官场,可是二弟的仕途十分的不好,几乎失去了生机,后还是他偷梁换柱,让二弟假称暴毙,才可以寄养在舅舅的名下,从了商,现在管着岳王妃的所有产业,生意做的如火如荼的,很是快意。
这次卸甲归田,说是皇上不再用他了,但在程远航看来,那是皇上留了他一条命,如果再在风都待下去,估计全家都得死在风都。
程远航深吸了口气后,进了屋子,刚迈进一条腿,迎面就有一个砚台飞了过来,程远航只是一伸手,就将砚台抓在手里,然后淡然的看着还在喘粗气的父亲。
也难怪,从岳王府回来到现在,都闹了一个多时辰了,本就年岁大了,这能不累嘛。
“爹,休息一下吧,你这是何苦呢?”程远航不亲不疏的道。
“你们都是不孝子,养你们何用,没有一个可以光耀我程家门眉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而且还养出那么个忤逆的丫头,天天的干政乱朝的,天理不容!”程太傅还在发着方柠的脾气。
“爹!你醒醒吧,就算她干政了,乱朝了,那又怎么样?与你何干呀,要丢,也是丢方家的脸,与程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了,你已经不在朝为官了,一个老百姓,管那么多干什么,岳王已经将这书院给你了,就是让你老有所为,你就在这里发光不行吗?”程远航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这么执着呢?
“我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丫头就可以做主让你妹妹合离,这丢的就是我程家的脸,不懂吗?”程太傅大吼着。
“婉儿的事,我认为宣儿做的没错,想那个方文庭就是个狼子野心的人,当年你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将婉儿嫁给这种人,现在合离了是好事,而且他也死了,如果不死,以后闹大了,就会连累程家,那时候,就算是小妹,现在的皇后也保不住我们全家了。”程远航皱眉。
“你懂什么,虽然方文庭是有很多不妥之处,但怎么也是方家的嫡长子,你认为方文轩会看着他死吗?而且还有方耀呢,他也不会看自己的儿子送命的,他死不了,只要不死,你妹妹还是方家的嫡长媳,方家的产业,也由她说得算,到时,对我程家是有帮助的。”程太傅指着程远航大喊着。
“程家?您真想得是程家而不是自己?程家在朝中已经无人了,您还为了什么?”程远航怒瞪着程太傅。
“爹,做人要知足,想当年,你为了太傅之位不丢,让我入朝为官,我是没听你的,而是去学艺了,然后你又让二弟去,结果呢,弄得他几乎死在官场上,爹,我就不明白了,这官真的要当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程远航看着程太傅,满眼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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