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种嘲笑,而且是赤果果的嘲笑,叶知秋别过头,用手堵着嘴,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打破了这么玄妙的气氛。
“方宁玉,是我杀的,那天你在皇里见到的邪尊,就是宋均然和我,我们当时救了你,可你呢?想必当时你可能猜到了邪尊的身份,所以才会授意宋轩然对我们下手吧?一是为了试探,二是为了除患,计谋不错,可结果不好,你家老四那个废物,没成功。”方柠再次笑了,这次可真是明晃晃的嘲笑。
“算你们命大,下次……”太上皇怒哼着。
“没有下次了,给你的机会,你已经用完了,现在看看你自己吧,身处在什么地方,我真想问问你,昨天一夜关在这里,可有看到母后?”方柠冷哼一声。
“你,你,你胡……胡说什么……”太上皇突然的紧张了起来,而且混身开始发起抖来。
大家一见,就都明白了,看来这位太上皇,昨天一夜,过的并不好,而且看到的东西也不会少。
而此时的方柠已经对着小七伸出了大拇指,并对他赞赏的挑了下眉。
“宋景坤,问你个事呗,你怎么知道‘无字天书’远在南蛮的洛家?”方柠盘腿坐在笼子边的木板上,低头看着下面的太上皇。
“……”下面没了声音,太上皇也低着头,还四处看着,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叶大盟主,他不是真吓着了吧?有药没有呀?怎么也得在他说出真相之前,保他个命呀。”方柠伸手拉了下站在身边的叶知秋的裤腿。
“拉什么,裤子都拽掉了,他没事,就是不想回答呗。”叶知秋抽回脚,手还在腰上提了提。
“敢做不敢认,宋景坤,你这五十多年白活了?当年是杀兄弑弟夺皇位的魄力哪去了?”方柠继续嘲讽着他。
太上皇猛的抬头再次怒瞪着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的事,所有的知情人都死光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在这里胡说八道……”
“死光了?我看没有吧?这不有一位知情人在这里站着呢吗?而且还有个知情人的后人,也在这里站着呢,大家都想听听,当年的事。”方柠再次看着他笑嘻嘻的,可眼中却阴冷一片。
太上皇一听,马上向笼子上面的四处看去,当他看到方老太爷的时候,眼神一暗,可他都看遍了,也不知道那个方柠所说的后人,是谁。
看他有些疑惑的样子,方柠不由的摇头:“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想必您一时也想不起来,不如我给你提个醒,鲁南的叶家庄……”
最先惊讶的不是太上皇,而是站在那里整理衣服的叶知秋,他身子一僵,猛然回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方柠,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方柠看到笼子里的太上皇也瞪起眼睛后,她才嘟了下嘴,对站在身后的叶知秋挥了下手:“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瞒你的,这件事查清,也是在前天,鲁南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有队员在你们叶家庄老宅里,找到了个暗室,那里有一具白骨,而白骨手里攥着的包袱里,有叶家的家谱,还有一封信,上面将所有的事说的一清二楚,而你叶知秋的大名,就在家谱中。”
“所以说,是他……”叶知秋指着笼里的太上皇。
宋均然和宋浩然马上过来拉着他,宋浩然更是担心的道:“叶大哥,先别冲动啊……”
“唉……为了一个人的利益,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真的值吗?”方柠盯着下面也一直瞪着她的太上皇问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懂吗?”太上皇突然平静了下来,声音沉重的道。
“功成,不一定会万骨枯,想要江山、天下,也不一定要用那么卑劣的手段,你选择的路,我不予评价,但今天,你就要明白,做了,是要还的。”方柠冷笑着。
太上皇也对着方柠冷冷一笑:“方家养了个好闺女呀,那个方宁玉与你相比,天地之别,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这个五儿子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你了解,他这一生呀,心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出卖他的安静颜,对于别的女人,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就算为了他竭尽全力,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太像当年的我了……”
“你错了,像你的那个,现在已经是个不死人了,而宋均然不是,因为他没你说的那么傻,一个害了他五万兄弟命的女人,一个差一点要了他命的女人,他如果到此时还放不下,那他就是天下最最笨的傻子,另外,告诉你个事,安静颜是被我亲手杀的,而当时,他就站在那里亲眼看着的,这回,你要怎么样给我解读,你对他的了解呢?”方柠对着笼子下面挑了挑眉。
而站在一边的宋均然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宋浩然在那里眨了半天的眼睛,然后扭头看向叶知秋:“我父皇是不是傻了?”
“反正不精,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想着挑拨这两人的关系呢?不是,你们把他关在这里时,没撞到脑袋?”叶知秋嫌弃的直撇嘴。
洛族长一直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下面一会装疯、一会卖傻、一会东拉,一会西扯的宋景坤,眼中对他是越来越不屑了,他将手伸到了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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