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皇上生性多疑,也不会仅凭长孙的一面之词就给宁王定了罪。
君无心听了皇长的话,面色不太好看,皇上明摆着是想偏袒宁王,但他也没有多言,多年的朝堂争斗,早已让他明晓,何时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机会,不会做无谓的争斗。
“儿臣不该不请示父皇就关押了平安县主,但儿臣绝无冒犯父皇的意思。实在是那平安县主太气人,儿臣的王妃身体不好,听闻她医术高明,儿臣请她过去,只是想让她给王妃瞧病,谁知她竟说她是太子府的人,除非儿臣归附太子,否则不会给儿臣的王妃瞧病。”
宁王看了皇上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接着道:“儿臣知道父皇一向痛恨皇子之间结党营私,怎么会同意她这种无理的要求,太子殿下一向光明磊落,对待诸位兄弟也都一视同仁,怎么会做这种拉帮结派的事?定是这下人胡言乱语,想要破坏太子殿下的名声,儿臣一怒之下就将她关进了水牢,正想向父皇禀报,谁知道皇长孙他,竟然带兵闯进了儿臣的府内,儿臣……儿臣一片赤诚之心,请父皇明鉴啊!”
宁王说到最后,声音竟哽咽起来,伏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动。
君无心听了宁王的话,心中冷笑。他知道苏灵羽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忍不住抢白道:“皇爷爷,苏姑娘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现在被七王叔地牢里的鳄鱼所伤,现在还昏迷不醒,七王叔这是信口雌黄,反正苏灵羽现在昏迷中,也没有人能出来指证七王叔。”
宁王的话,听不出一丝破绽,倒是君无心,成了擅闯王府的罪人,宁王言语之间,不仅恭维了皇上,还表达了对太子夸赞,任谁也无法再挑他的毛病,若是他一来就只知道告状,反而会激怒了后皇上,治了他的罪,当真是好计谋!
君无心此时若是再一意孤行,要求皇上治宁王的罪,倒是显得他不懂事了。他只得狠了狠心拱手对着宁王一礼:“这次是孙儿鲁莽了,还望七王叔赎罪!”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着皇上跪下道:“皇爷爷,是孙儿无状了,还请皇爷爷责罚。”
皇上听了宁王说的话,一阵头大,他最头疼的就是皇子之间夺嫡的事,平心而论,这些王爷、王孙,都是他的血脉,而皇位只有一个,他要顾忌这天下黎民百姓,又要平衡各方势力,自然要先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来继承这个位子,皇帝也不好当啊!
“你在府上豢养了鳄鱼?”皇上怒目,对着宁王道。
“启禀父皇,儿臣在豢养了两只鳄鱼,本为审讯犯人所用,但现在已经被长孙殿下给杀了。”宁王这话,说的十分的平和,没有一点对君无心杀他鳄鱼的不满。
君无心也没有说话,他确实是将鳄鱼杀了。
“以后不许在府上养活这种凶猛的动物。”
皇上的话语,有着不质疑的威严,宁王赶紧应声道:“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面上显出疲态。两个人都认错了,这样是最好,他懒得从这件事上再纠缠。
“既然都是误会,就都起来吧,但罚还是有罚的,七儿有不对的地方,苏姑娘也不定就没有问题,从今儿个起,宁王罚一年的俸禄,禁足一个月。心儿为救苏姑娘擅闯宁王府,罚苏姑娘醒了之后,去给宁王妃看病。此事不准再提,都退下吧。”
君无心和宁王从安庆宫里退出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君无心的眼中,刀光剑影,而宁王则是阴森一笑,面上的阴狠一闪而逝。
君无心回到太子府时,苏灵羽已醒了过了,她见到君无心来了,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若不是他废那句话,一进去就先救下她,她也不会被那可恶的鳄鱼咬一口了,还好伤的不算太深,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能走路了,要不然,她非得把君无心的一条腿也给废了不可。
君无心看苏灵羽不想搭理他,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问了青儿,苏灵羽的情况,有没有吃晚饭,在得知苏灵羽味口很好,几乎吃下了一整只鸡后,他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苏灵羽对君无心那态度,如风和青儿两个人都看不下去了。
“小羽啊,你实在不该给爷摆脸子看,你不看看你才失踪了这两天,爷都瘦了。他为了找你,可是连着两天都没睡觉了。”青儿像个老妈子一样,语重心长。
“哼,回回的惹事,让爷给她收拾,这回好了,爷为了她连宁王都得罪了,那宁王是什么人,整个东澜国谁不知道他心狠手辣,以后指不定怎么针对爷呢。还不都是她闹的,她还给爷摆脸子看,良心真是让狗给吃了,倒不如让她喂了那鳄鱼干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宁王妃的病
如风早就想说她了,只是看她受伤了伤,不忍心数落她,她倒好,还敢给爷摆脸子看,如风见她这样,再也忍不住了。
“爷还没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啊?你看不惯出去啊,又没人请你来,这可是人家姑娘的房间,是你该随便进来的吗?”青儿见如风数落苏灵羽,立马又调转了矛头,指向了如风。
“你……你不是也说她不对的吗,凭什么我不能说?”如风气结,为什么她说苏灵羽可以,自己一说就不行了,青儿跟着苏灵羽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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