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心看着她赌气的样子,翘起了嘴角。宣示了他的主权:“你是我的丫鬟,所以你一切财产都是我的,包括你自己,也是我的。爷做为你的主人,警告你一次,以后绝不允许赌钱。”
苏灵羽虽然存心反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的银子到底还是被收缴了上去。她哀怨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怜自哀道:“这一下打算是白挨了。”
当天晚上,君无心就派人出去查,是谁伤了苏灵羽。君无心的眼线遍布东澜国,分分钟就查到如意赌坊,边赌坊的地板都被拎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苏灵羽是被一阵阵的惨叫声惊醒的,本来她以为是昨天打架的后遗症,一大早醒来幻听了。她揉了揉眼睛,到桌边喝了一杯冷茶,那惨叫声越发的清晰了。
她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看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路走到后院,正好看到如风正站在柴房的门前,而哀嚎声正是从柴房里传出来的。
“这里头关的是些什么人啊?”她问道。
如风不冷不热的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灵羽摸着下巴思索,难道里面的人我认识?她趴在小窗上往里一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里面的不正是昨天跟他打架的那波人么?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还有那个胡老板竟然也在里头。
“这是……”
如风仍旧是不冷不热的道:“爷吩咐的,要给你出气。”
君无心特意抓了这些人来要给她出气?怎么听着那么窝心呢?她一时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笑的嘴巴都裂开了。昨天她都把人家打了一顿了,只不过他们的伤都不在脸上,没那么明显而已,自己赢了人家的钱,还打了人家一顿,今天这又把人家抓回来毒打,好像良心有点疼啊。
“差不多就得了,我也没吃亏,把他们放了吧。”
“随便你,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如风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苏灵羽打开柴房的门,探进头去,对着里面的人道:“喂,你们快走吧。”
屋里的人往外一看,只见一个蒙着纱巾的女人,光看那眼睛就知道是个美女。
此刻那美女正帮他们打开了门,要放他们出去,一群人感动的唏哩哗啦的,只当是遇到了好心的贵人,跪在地上连着给苏灵羽磕了一长串头。
苏灵羽看着一张张被揍的变了形的脸,有点心虚。赢了人家钱,打了人家,最后人家还得给她磕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君无心忙了起来,再顾不上她,如风也走了,她就又闲了起来,在院子逛了几个圈子之后,她毅然决定循着昨天的路子出了门。
大街上永远都不缺乏看热闹的,而城中,也好像总是有热闹看。苏灵羽刚到闹市,就看到街边围了一大圈子人,隐约有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凑上前去一看,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低着头跪守在一个覆了草席的板车跟前,身前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了四个字“卖身葬父”。这时断时续的哭声,正是从女子身上传来的。
她见这女子可怜,便上前帮上一把,谁知道没待她走进,人群中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公子手中拿一把折扇,上面绘着半裸的美人图,他走到卖身女子的面前,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笑道:“嗯模样还不错,宝银,拿银子,给爷买回去当小妾。”
这公子哥长的颇有几分人才,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身材倒算得的上高大,只是有点松散,站没站样,塌着肩膀,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仔细看时,面上似乎带着些病色,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
苏灵羽跟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公子乃是常兴城有名的商户,史家的小儿子史常明。自幼娇惯跋扈,上面有个哥哥叫史常青,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老爹史高飞有了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子能继承家业,也不再勉强他,索性由着他吃喝玩乐。
那卖身的女子听了史常明的话,却没没有半分喜色,扭开头道:“多谢大爷善心,小女子只卖身当丫鬟,不做小妾。”
此时那卖身的女子正面向苏灵羽这边,她定眼一看,这不正是昨天在杂耍摊子那里看到的乔秀儿么?昨儿个她还拿了个大刀在她爹身上砍了几刀呢,怎么这才过了一夜,人就没了?
史常明见乔秀儿公开表示不愿意给他当小妾,勃然大怒,竟敢当众薄了他的面子,真是给脸不要脸,别说她是一个无根的外来人,就是本地的人,他想要也必定抢回来。
“宝金,把这老头给我拉去埋了,宝银,把这小娘子给我扛回去。”史常明面色阴狠的吩咐道。
“是少爷。”
两个小厮得了主子的命令,一个人上前去拉那板车,一人上前去拉乔秀儿。
乔秀儿跟着他爹行走江湖,自然也会几下功夫,虽然她一向性子比较软弱,能不出头就不出头,但此刻她见史常明要明抢,也被激出了几分怒气。她从地上站起身来,抬脚向宝银的胸口踹过去。
宝银猝不及防,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乔秀儿踹倒了宝银,又去抓那要拉板车的宝金。她打小跟着父亲,身边只有这一个亲人,现在人都死了,她绝不允许有人动他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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