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这是有心事儿?”
微微偏过头,暮染露出满面的不解,
“眼下那柳依依扶摇直上,风头直压莲儿这位正宫娘娘。据我们所知,日照国的这位皇后娘娘,算不得什么心胸广阔之辈。但都这些时日,宫里头仍旧是风平浪静的,着实的让人瞧不明白。”
团子道是什么事儿,原来宫中的日子过的太清静,让暮染无聊起来。深深呼口气,见旁下无人,大大咧咧的拿起一边案上的一颗青苹果,放嘴里咬下一口,坐到暮染身侧。咽下口中的果肉后,才压低声音出声,
“明里没动作,不代表暗里也没有。今日我特地从柳莺宫门前走过去,听了几耳朵。柳妃娘娘的小日子差了半个月有余,只怕是喜事儿。只要这桩事情确定下来,就不信那位皇后娘娘还能坐的住。”
说完后,团子又咬一口手上的苹果,笑面如花。
听的团子一番话下,暮染愣不住另眼看起团子,
“啧啧,行呀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嘿嘿,那还不是跟在老大您身边久了,皆是您教导有方,教导有方。”不敢独自邀功,团子将功劳全都推到暮染身上。
岂能不知道此事背后缘故,暮染轻蔑的瞟过团子一眼,不屑的开口,
“切,老给我戴高帽。不就是池墨教你的么,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谁也不是池墨的对手。”
“噗。”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说自家夫君的,团子一阵笑憋在胸口没忍住,连同嘴里的果肉一并喷了出来。惹的暮染又是一番嫌弃,
“咦,瞧你瞧你,越发的没个样子。”
不理会暮染神色里的埋怨,团子抹了抹嘴,硬是凑过来,
“老大,说实话那大皇子对您也真是没谁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你说要走,他立马跟日照国的皇帝请辞。结果辞呈都递上去了,你又反悔,要留下看戏。他二话不说,又上书请求留下来。怕您戏看的不过瘾,还在背后推波助澜不少。这年头,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不好找了呢。”
“嗯哼。”池墨待自己的心意,暮染自然是清楚的,可团子如此直接的揭露出来,让暮染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听出暮染语气中的异样后,团子懂事的闭上嘴,不再多言。
日子不骄不躁的又过几日,暮染等待的大戏,总算拉开序幕。
夏日的天总亮的格外早,寅时刚落,才入卯时,整片天幕都亮堂起来。暮染被窗外的亮光照入眼眸,那夺目的亮色,将暮染从睡梦中拖拉出来。怎么也没法入睡,索性,起了身。
听到里边的动静,外头的宫人婢女们,纷纷入内,伺候暮染更衣梳洗。
就在暮染在宫人的伺候下,用早膳的时候。柳莺宫的紫儿,一脸的泪痕,火急火燎的闯入到连月阁来,一见到暮染的面儿,直接哭哭啼啼的跪在暮染跟前,
“皇子妃,求求您,快去救救我们家主子吧。”
瞧着紫儿满脸泪痕的模样,暮染也是一脸的惊讶。示意一旁的团子将紫儿扶起来,自己放下手中的粥碗,这才开口,
“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
在团子的搀扶下,紫儿站起身来,脸上的泪意仍是止不住,
“昨天夜里,主子的身子就感觉不舒畅。奴婢等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便是前往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太医瞧过之后,说主子只是染了热气,肝火过盛,给主子开过一帖药。但在今日早上,主子突然见了红。奴婢不敢再拖,即刻又去请太医。没想到,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紫儿这话,让暮染的脸色顿时绷紧。
等了那么久的好戏,总算开锣了。没在紫儿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幸灾乐祸,暮染稳住神色,继续跟紫儿道,
“然后呢,皇后来了不是更好,有皇后看着,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皇子妃,您是不知道。这后宫里头,吃人皆是不吐骨头的。奴婢幼年在相府的时候,得幸在夫人身边伺候过,夫人娘家的表小姐有喜的时候,与主子眼下的情形一模一样。之前因是不确定,奴婢不敢乱说。如今,皇后都来了,奴婢害怕。所以,请皇子妃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如若不然……”紫儿不敢想下去,在暮染面前,重重的磕下头。
暮染只觉得好笑,偏生还得忍住,道,
“若真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你该是跟陛下禀报才是。”
“皇子妃,奴婢人微言轻,无论说什么,陛下都是不会信的。若是主子出了事情,那所有的蛛丝马迹,皇后娘娘还不得藏的严严实实的。皇子妃,时间紧迫,还请您出手相助。”知道之间紧迫,紫儿没敢跟暮染解释的太多,低低哀求起来。
暮染当然知道时间紧迫,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既然紫儿说的如此歇斯底里,暮染不好在装聋作哑,当即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过去瞧瞧。”
“多谢皇子妃。”得到暮染的答应,紫儿喜出望外,连连扣头,才是起来,带着暮染往柳莺宫赶。
暮染到的时候,柳莺宫内好生的热闹。莲儿一身绯红色九凤罗衣,端坐在正殿的软榻上。内殿不时传来,柳依依撕心裂肺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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