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据说为了那妖后,陛下还在大肆追捕月隐国的皇子及皇子妃。上次经妖后挑唆,咱们进犯月隐,接过吃了大亏。如今这情形,是又想来一次。”
“哎,这战乱若起,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最可恨就是那妖后,不仅不辅佐陛下,还劝陛下与他国起事端,真真是不能原谅。”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畅聊的可谓是群情高涨。
暮染在一旁嗑着瓜子,听着众人对莲儿的谩骂,心里不禁有些不齿。
“这柳浩也着实的厉害,他女儿被贬了,他自己称病不上朝。却又故意在市井散步流言,看来这日照国里头,没一盏省油的灯。”
“如此,不正如你所好么。”池墨闯荡江湖数年,这些个小手段,池墨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听完暮染的话后,嘴角晕开宠溺的笑,眉目柔和的看着暮染。
被池墨说中心思,暮染也不恼,反而得意洋洋的端起身前的杯盏,小呷一口,
“我如此,也是为了你呀。日照国越乱,对月隐不就越发没有威胁么。”
“言之有理。”不反驳暮染的话,池墨亦是抬起跟前的杯盏,朝着暮染举了举,像是敬暮染一杯。
市井流言无非是有人故意引导,全是对莲儿的指责。暮染听的多了,也觉得没趣,歪着脑袋想了想,竟生出别的心思。抬眸起来看着池墨,那涌动在黑眸里的光亮,闪烁的耀眼,
“池墨,你说咱们若是在京中开一家茶楼,是不是就等于在这里,安了一双眼睛?”
“嗯哼,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点了点头,池墨轻轻一哼,赞同暮染所言。
得到池墨的赞赏,暮染越发来了兴致,索性起身,坐到池墨身旁去,
“对呀,你看,这间临仙楼乃是日照国的京都最负盛名的茶楼。这每天都是客似云来,座无虚席的,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所以,不如咱们也开一家,如此一来,就等于日照国的心脏装了一颗钉子。赚着他们的钱,又能监视他们,何乐而不为。”
“老大。”没等池墨给出回应,团子已从狼吞虎咽中抬起头,一脸坏笑的看向暮染,
“老大,其实我觉得开茶楼还不如开青楼。若是开一家青楼,那些达官贵人名流商贾,来来往往。风月场所,肆意销魂的时候,得来的消息岂不是更多,更有利?”
“噗。”团子的话没说完,一旁正喝水的青木一口水咽不下去,全部喷出来。喘不过气,不停的在一旁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看着青木憋红脸的模样,团子鄙夷的笑出声音,
“我不就说开青楼么,瞧瞧你的出息,激动成这模样。”
“你,你,你……”方才青木的红脸是被水憋的,可如今,便是被团子气的。自然不甘愿在团子跟前下了面子,青木与团子辩论起来,
“你看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张口闭口青楼青楼的,日后谁娶了你,当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是么,那老娘就嫁给你了,看你到底有多倒霉?”丝毫不落后,团子立即反唇相讥。
话甫落口,方觉自己说的不对,正想改口,却见暮染几人已然一脸深沉的看着自己。
满面的意味深长。
正文 第207章帝相相争
是夜,昭阳殿。
烛台上的烛火点燃几缕,鹅黄色的光晕穿透朦胧茜纱灯罩,层层铺开。如平湖春水溅落湖面,在金黄色的地砖上溅开一圈圈旖旎的涟漪。不远处美人卧榻的光景,被浅色光晕轻轻拢着,晕酿着人的眼眸。
莲儿的面容带着病态的惨白,双颊上压根见不到丝毫的血色。
“来,把药喝了。太医说了,喝了药你就会好的。”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青花白底的瓷碗,碗里撑着漆黑的药汁。味道散在空气里,弥漫着清苦。拿起碗里的勺子,皇甫冥舀起一勺药汤,喂入到莲儿唇边。声线柔软的,如他眼眸的光色一般。
“陛下。”凝眸看向皇甫冥,莲儿的眼瞳里,蓄满泪光。
“莲儿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相待。何况莲儿,还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陛下,若不你将莲儿遣出宫吧,如此一来,莲儿的心里头也能好受一些。”
“好了,别胡思乱想。”把药汤放下,皇甫冥抬手轻轻抚摸上莲儿的脸颊。目光仔细的看着那张脸,莲儿的身影清晰细致的倒映在他的眼瞳里。
眼前的人,他爱了很多很多年。仿佛已经刻入他的骨髓,融入他的血液,根本没有办法去分离。
低着眉,皇甫冥似笑非笑。再抬目时,看着莲儿的眸光,温柔依旧,
“事已至此,即便怎么伤怀,我们也回不到事情发生之前。莲儿,朕是那么的爱你,你知道么。好了,以后那些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说了,嗯,乖乖的,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陛下。”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皇甫冥对她,比当年的慕容夜更甚。甚至在皇甫冥幽深的目光,莲儿能清楚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知道,皇甫冥爱她。
可是,她只是一个细作。作为细作,是不能有感情的,只有使命。将心头冷不丁窜出的情感,一丝丝的泯灭,莲儿抬目看向皇甫冥时,泪光涌出眼眶。扑入到皇甫冥的怀里,莲儿哭的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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