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赞赏过后,青木又开始为难了,
“可是公子,那关山可不是寻常的山脉,不仅地势险峻,还能崇高。我们想从它中间穿插一条河道出来,只怕不容易。再者,这边的时间,也不允许的。”
“你能想到的,小染又如何想不到。还记得当年在沧澜城的时候,我们如何逼退日照国的敌军的么?”青木所担忧的,暮染当然也考虑到了,解决的办法,在书信中也一一与池墨详解。所以池墨此刻,越发的自豪骄傲,
“火药。”
“夫人,当真是个奇女子呢。”经过池墨这么一提醒,青木自然而然的想起当年,在沧澜城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惊叹出声。
没有再跟青木瞎扯,池墨将书信仔细收好,吩咐着他,
“好了,别戴高帽了。你去,将此事妥善的安排好,这些是夫人做出来的方案,你吩咐下去,找一些技艺娴熟的河工,此事秘密进行,但是动作要快。懂么?”
明白池墨的意思,青木片刻都不敢耽搁,接下池墨的命令后,立马就退出门外。
在池墨及青木的安排下,事情就进展的很顺利。在找人探测出两条江河交汇的最佳点后,池墨命人划出范围,然后用火药炸开了山体。红河的水瞬间灌涌过来,在河道的引流下,顺利的涌入到临江。
本是濒临干涸的临江,顿时水位增高。
不能浪费如此重大的工程,池墨又命人将临江的水,引入到十二渠的蓄水池里。经过好一番折腾之后,十二渠的蓄水池,顿时又满满的全是水。
经受几个月没水旱季的临池,总算迎来了有水的日子。
池墨如此的壮举,可谓是名扬了整个临江府。
连明诚,都不得不佩服池墨。
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之后,秋季已经走完,冬季也逐渐走到岁末。眼看着年关越来越近,明诚心头甚不是滋味,便在一晚,走入到池墨的房里。
“墨公子!”
接连几个月的忙上忙下,总算可以歇息下来,池墨自然是什么也没干,呆在书房中,给暮染写信。看见明诚过来,将写好的书信一收,仰头望着明诚,深沉清澈的眼瞳里,涌动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深不可测。
“世子爷,不知道世子爷前来,有何吩咐?”
池墨的话一落,明诚的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无奈,
“墨公子你还是如此见外,这些日子,若不是你在临池相助于我,只怕我都不知道。那些困境,要如何处理。再说了,若不是你,我只怕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了。”明诚此番言语,说的情真意切,还真是让人感动。
没等池墨反应过来,明诚有意无意的扫一眼池墨收在衣袖间的书信,轻轻笑出弧度,
“墨公子在写信,想来,是写给尊夫人的?”想起池墨的夫人,明诚的脑海中忍不住浮起了明绡泪痕满面的小脸。
先前,明诚对池墨并不待见,但是在临池相处的这些日子来,明诚可是见识了池墨的无所不能。对池墨,也逐渐佩服起来。心中不由的想,若是池墨能够迎娶明绡,仿佛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但是,明诚心里又清楚,池墨已经成了亲,有了夫人。想到这儿,明诚的脸色,忍不住有些烦躁。
池墨倒也没有瞒着明诚的意思,道,
“嗯。离开绕雪城这么些日子,自然是有些思念的。”
这一句思念,在明诚听来,格外刺耳。也只能闪闪的笑了笑,
“墨公子跟尊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好,尊夫人,当真是有福气。”
这话本是恭维的话,但在池墨听来,不以为然。反而,池墨还开口反驳着明诚的话,
“不是夫人有福气,而是在下能够娶到她,是在在下的福气。想来殿下还不知道吧,在山间修建河道,引红河的水入临江的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夫人想出来的。而炸开山体的火药,也是我夫人配置出来的。夫人大才,不是我能够匹及,若说高攀,那也是我高攀了我家夫人呢。”
还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如此抬举自己的夫人。听完池墨的话后,明诚直接在原地愣了很久,才能回过神来。艰难的别开眼眸,尴尬的笑了笑,
“尊夫人果然大才,没想到如此曼妙的法子,居然是她想出来。本世子,着实的佩服呢。以往见着尊夫人柔柔弱弱的一介女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能耐,还当真是本世子小看了呢。”
明诚也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法子,居然是暮染一个女子想出来的。顿时,心里头是又惊讶,又嫉妒,又羡慕……可谓是百感交集。但在交集完后,又为明绡感到心疼。
若真如池墨所说的那样,那明绡与暮染之间的差距,可就越来越大了。
虽然说,明绡身份尊贵,是郡主。但是暮染这样的大才,着实的……
想着想着,明诚忍不住有些蒙了,皱起眉头。而池墨还想给暮染写多几句悄悄话,当然不想明诚继续留下来打扰自己,便是道,
“天色已晚,世子可还有旁的事情?”
池墨这话说的委婉,但是其中逐客的意味,很是明显。明诚也不好意思再多留,双手抱拳跟池墨告一礼后,就自顾离开了池墨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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