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明家父女安置好后,池墨如往常一样,回到百鸟朝凰。
搂着暮染一同坐到软榻上,池墨的眉宇间,浮现着一丝疲惫。将头抵在暮染秀洁的额头上,池墨的声音低沉的如同梗着铅,
“实在是没有想到,雪国来的使者,会是临沂候,还有明绡。”
“噗,如此不更好,熟人嘛,旁的事情还能好说一些。不过那明绡郡主见着你,只怕心中执念更是难了了。”温柔的偎依在池墨的怀里,暮染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只是听着她那话,池墨少不得要骂她没良心,
“你个没良心的,我如何会惹上明绡,还不是为了寻你。你倒是好,将我丢下,独自乐去了。世上怎还有你,如此狠心的人。”别看池墨在外头端着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模样。到暮染跟前,多数是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每每都能,将暮染逗的一番好乐。
两人又是打闹一阵,才是停歇下来。想着百里千辰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明洵前来,想来,是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是让明洵过来探路罢了。想到这儿,暮染的脑海里立马浮现百里千辰阴柔的容颜,冷不丁眸色也一并冷下,
“那百里千辰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我们月隐与雪国素来没有太过的交情。此番他却是让明洵前来,还真让人看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日照的时候,雪国安排在日照的细作,多数被我们毁去。不知道,日照的事情,百里千辰知道多少。不过此番他会派明洵过来,不难看出,他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了。”对暮染的话深信不疑,池墨垂下眼眸,仔细想了想,吐出一言。
为此,暮染也甚是苦恼,
“其实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百里千辰那人,一看就不简单。之前日照的事情,定然跟他脱不了干系,眼下他又将目光移到月隐。我只担心。”
“放心吧,我不是皇甫冥,他对日照所做的事情,在月隐,定然是行不通的。”知道暮染担心什么,池墨轻轻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心,柔声宽慰几句。
没过多久,两人皆是困了,便是一起入到内殿歇下。
因是国事吃紧,池墨起的要比暮染早。在没有惊动暮染的情况下,池墨让宫女伺候自己穿戴整齐,便去上朝了。暮染醒过来时,池墨已经不在身旁。如往常一般,团子与瑶心过来,伺候暮染穿戴。
暮染刚刚用过早膳,就见门口当值的宫女锦溪过来禀报,说是雪国的明绡郡主求见。
早在绕雪城的时候,暮染就见过明绡。此刻听到宫人说,明绡求见,暮染并不觉得有意外。颔了颔首,命人将明绡带进来。
不似绕雪城时的跋扈张扬,明绡在暮染跟前,伏低了眉眼,规矩的朝着暮染欠了欠身,
“见过皇后娘娘!”
“明绡郡主不必多礼,请起!”虚抬了一下衣袖,暮染让明绡起身,并且转头,吩咐下人赐座。
在明绡坐下后,暮染又是命人奉上香茶。
静默了半晌,明绡终是忍不住,率先开口,
“难怪在绕雪城时,你丝毫看不上我,原来你竟是这样的身份。池墨竟然,还有这样尊贵的身份。如今想起来,当初我的种种,皆是让人笑掉大牙。回想起来,我就如同个跳梁小丑一般,呵呵。”话到末端,明绡自己将笑意压在唇角,凄苦的笑了笑。
明绡嘴角的笑意疼了暮染的眼眸,暮染挤出一道安慰的眼神,投给明绡,音色也是极尽的温柔,
“自古情关难过,大家皆是女子,自是能够体会那种爱而不得的苦楚。不过此事,还是在于池墨,我也不过是比你幸运,早些遇见池墨,让他爱上而已。至于旁的,我们从来没有往心里去。”
“谢谢你。”心里自然还是爱着池墨的,但是眼前的真相让明绡对池墨的心,已经死的干净。若说以往,她还能仗着郡主的身份,自视甚高一些。如今,她却是低入到尘埃当中。感激的投给暮染一个眼神,明绡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向暮染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恍惚又似想起什么,回头与暮染道,
“听说月隐的老臣赵阁老硬是想将孙女塞到池墨的后宫来,那位赵姑娘可是才貌双绝。看起来,她可我难对付多了,但愿你还能如此好运。”
“放心,会的,多谢关心。”不理会明绡此番言语里所要表达的是何意,暮染也是不动声色的接下来,淡漠应一声。而后目送着明绡,离开了百鸟朝凰。
看着明绡走远的身影,团子迎着那背影,不屑的“呸”一声,
“真是不知道,她存的什么心思。若说好心,又为何要特意添加两句,来恶心人呢。”
“好了。”转眸瞟团子一眼,暮染漫不经心的斥停她的话,
“就你话多。”
又是回到大殿中。可没过多久,忽然间门口的锦溪再次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丝毫不见早上的平静。一入内,就跪在暮染跟前,慌张的道,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也是被锦溪的神色吓着,暮染心中,浮起一丝隐晦的不安。
仰起头,锦溪看着暮染,甫又低下头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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