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眼前的那条小路,暮染一路走过去,拐入一处园子。
园子门口方方正正的挂着一片匾额,匾额上用清秀小楷,清清楚楚的写着“菊园”。当真是如其名,暮染一走进去,满目皆是盛开的菊花。五颜六色,就连尤为珍贵和少见的十八学士,都置身其中。
团子就跟在暮染身后,虽然说跟着暮染在皇宫里,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但是看到如此声势浩大的菊园,团子还是震惊了,忍不住惊叹出声,
“哇,看来这都江城里头还真是不得了,还有如此声势浩大的园子。即便是比起宫里头的御花园来,还真是不遑多让。”
“确实。”对团子的话深表赞同,暮染点点头。仰头的时候,看见园子高处,架着一座亭子。刚好走的有些乏了,暮染带着团子往亭子里走去。走上阶梯,很快走到亭子。虽然只是一座简单的亭子,里头的摆设,也很是齐全,摆开了乳白色的石凳跟石桌。
暮染认真看了几眼,那石桌跟石凳,居然都是羊脂白玉所制的。
当下,暮染又忍不住感叹一声,
“啧啧,看来这江澄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呀,不过是一座亭子。居然都是羊脂白玉。”
团子正想回团子的话,猛然听见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女子叱喝的声音,
“哼,你一个妾室所处的庶子,有什么资格与本小姐叫嚣,莫说今日本小姐只是笑笑惩戒一下你的婢女。即便是本小姐将他们杀了,你又能奈我何呀。”
“五姐姐,求求您了,饶了她们吧,求求你了。”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暮染居高临下的隐约瞧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正跪在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跟前,在苦苦哀求着什么。
而少女轻视的目光,只当那少年是无物一般。冷冷的一哼,一脚踹到少年的心窝子上,
“你还有脸来求我,你可知道。城主府的面都被你丢尽,你好歹也是城主府的小少爷,不仅与丫鬟同桌吃食,居然还敢同丫鬟嬉戏。如此贪恋女色,日后还得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让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搁。”
“我没有,我跟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定然是有有心之人有意陷害,我们没有。”并不认下少女扣给自己的罪名,少年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只是,少年的奋力挣扎并没有换来什么,只是得来少女一记嘲讽的眼神。那眼神中,又莫名其妙的抹过一缕狠毒,
“呵呵。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跟那两个贱婢没有苟且之事,那就找嬷嬷过来,给她们验身。你可敢?”
“不行,验身。若是真让嬷嬷给她们验身了,她们日后岂不是……”少年年纪虽然算不得大,看起来却也不是天真无邪的年纪。似乎知道,验身所带来的后果,不敢同意少女的话,张口拒绝。
“莫非你心口有鬼了。”见少年不肯答应,少女低眉冷笑。
隔岸观着亭子下发生的一切,暮染心中冷冷一哼。想来也不过也是一出仗势欺人的戏码,这深宅大院跟深宫后院一般,有着许许多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少女口中的那句“验身”,更是赤裸裸的扎疼了暮染的心。
远远的看着,暮染依稀可以看见,那两个被人牵制住的婢女。
即便离的远,暮染也能看的道,她们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光景。而在这个时代,所谓的验身,便是让老婆子用手,将女子的处女摸捅破。若有有血流出来,便是贞洁。
可是,被验身之后,那片代表着贞洁的膜,也就真真正正的没有了。
要知道,在这古代,贞洁对女子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再也不愿意冷眼看下去,暮染带着团子,大步走到事发的地方。
“你们这是做什么?”
被暮染打断了好事,锦衣少女非常不满,拧起柳眉,横眉冷对着暮染,斥声问,
“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拦本小姐办事?”锦衣少女口中的办事,自然是指对那两个可怜婢女的验身。暮染抬目望过去,果然瞧见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被人押着,身下的裤子已经被人扒下。而被叫过来的老嬷嬷,已经抬起手,伸到婢女身前。
亏的暮染那一喊,她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锦衣少女一喝,团子立马上前来,回喝她一声,
“放肆,皇后娘娘跟前,你等还不下跪。”
“皇后娘娘!”听及暮染的身份,锦衣少女是一脸的疑惑。却在身边的婢女低语几句之后,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底下腰身,给暮染见礼,
“臣女江渔参见皇后娘娘。”
这位锦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江澄发妻所出的嫡长女江渔,江大小姐。
“江小姐不必多礼,请起!”虚抬一下衣袖,暮染抬了抬手,让江渔起身。又是转身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少年,顿时不忍心,上前伸手将他扶起来,
“你怎么还跪着,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在暮染温柔的声音下,跪在地上的少年,才敢缓慢抬起头来,定定的看暮染许久。忽尔又低下头去,战战兢兢的道,
“江皓。江皓拜见皇后娘娘。”
原来那少年叫江皓,也姓江。依稀间,暮染就推测出什么来,转身跟江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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