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四角的风灯缓缓掌起来,那微弱的光,就像是投入到水里的石子,只能惊奇两圈轻微的涟漪。
池墨的身影沐浴在浅浅的光影里,看起来寂寞而单薄。
隐隐约约中,耳边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池墨顺声转眸,冷不丁瞧见一衣着轻盈的女子,慢慢靠近到自己身旁。待的女子走的近了,池墨才是看清她的容颜。正是那日宴席上,百里千辰送到池墨身边来的香凝无疑。
“香凝姑娘!”沉下眉目,池墨冷冷的唤香凝一声。
香凝撇唇盈盈一笑,在池墨跟前缓缓拜了拜。在身躯低下来的时候,身上裹着的轻纱被风轻轻一撩,褪下一些。不偏不倚,正好将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泄露出来。呈现在池墨眼前,池墨只是嫌恶一样的,转开头。
“香凝见过陛下。香凝知道陛下心里只有娘娘一人,但是相爷的旨意,香凝不敢不从。若是不能伺候陛下,香凝唯有一条路可以走。”看到池墨对自己的不理会,香凝好看的小脸戚了戚,一对柳眉蹙成一团小山。氤氲在眸底的雨雾立刻化作雨滴,溢出眼眸。
最是厌烦看到女子哭泣,池墨也皱起眉头,却还是按捺下性子,上前去将香凝给扶起来,
“朕不是想冷落姑娘,只是眼下仍然在雪国,朕没有法子给姑娘名分。若是就在这儿要了姑娘的身子,对姑娘而言,那是莫大的不公平。朕不过是想,等到回到月隐后,给了姑娘名分,再行夫妻之实也不晚。”
池墨说的在情在理,香凝即便知道池墨是编来骗自己的,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盈盈一笑,看着池墨再继续道,
“陛下的厚爱,香凝铭记于心。只是陛下,我们何故还不回月隐?”
“朕此番前来,乃是参加相爷与公主殿下的婚礼的。眼下相爷跟公主还未成婚,朕哪能就此离去呢。姑娘你说,是不?”绕了个弯儿,又将香凝的话给绕回去,池墨淡淡的道。
“陛下说的是。”香凝无话可说,只得附和着池墨的话。
正在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敷衍着,猛然一道狠厉的杀意掠过。池墨瞬间闪身起来,拉着香凝避到一旁。刚刚躲开,就见几柄飞镖穿窗而入,打入到方才池墨所坐的地方的墙上,入木三分。
“这……”香凝吓的花容失色,颤颤的看着池墨。
很快,就有几个黑衣装扮的杀手,破窗闯入到房里来。不由分手,拔刀就往池墨身上砍去。
好歹池墨也是练过家子的人,哪里会在这样一些不入流的杀手跟前,失了气势。将香凝往一旁一推,立马上前迎战。几轮交战下来,下手皆不是池墨的对手。眼看着,几个杀手就在池墨手下落着下风。忽然见着一人,从衣袖里掏出一根竹管,往池墨的方向喷去。
香凝心里一着急,大呼一声,
“陛下小心。”却是来不及了,香凝整个人如蝴蝶一样,挡在池墨身前。那竹管里的银针,“嗖嗖”的全部落到香凝身上。
“香凝姑娘?”池墨也转身,将香凝倒下来的身子,及时接住。
“陛下,陛下没事就好。”含笑看池墨一眼,香凝低身吐出一句,人已经昏倒在池墨怀中。
这时候,青木跟门外的侍卫才是闯入内来,
“陛下!”而站在屋里的几个黑衣人,看着情况不对,立马跳窗逃了出去。
自有别院的侍卫去追,青木只是凑过来,看池墨一眼,问,
“陛下,这……”
“叫大夫。”淡淡看青木一眼,池墨吩咐道。
青木会意,立马起身,往门口走去。大夫很快过来,帮香凝检查过伤口,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那银针上沾了毒性极其强的毒。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原本是必死无疑的。好在,大夫来的及时,香凝的性命,还是保下来。
两日后,香凝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婢女给香凝喂了药,池墨也亲自过来,探望香凝。看见池墨,香凝满脸的娇羞,
“陛下事情繁忙,就不用日日过来看香凝了。左右大夫也说了,香凝的伤势没有大碍的。陛下您那么辛苦,就不用记挂香凝了。”
“那如此行呢,你此番是为我才受的伤。我来照看你,不是应该的么。好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只需要好好的养伤,才是最为紧要的。”接受着香凝的眼神,池墨又温柔的回应一声。那温煦而柔和的眸光照落在香凝身上,撩拨的香凝整个人都醉了一般。
连同看着池墨的眸光,都变得痴迷起来。
又是在香凝的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池墨才是叮嘱着婢女们要好好照顾香凝,则起身离开了房里。
出了香凝的房间后,回到自己的书房。对池墨的举动一脸迷惑的青木,表示不解。
“公子,那香凝明显是百里千辰派到你身边的细作,为何你对她,似乎有所不同的。还有,夫人那样的性子,你此举,就不怕?”一直跟在池墨身边,对池墨的性子青木多少也是了解的。但是池墨对香凝的这些个举动,青木是真的不明白了。
仔细拧着眉,青木心里头对那个香凝,怎么也生不出好感来。且不论她是百里千辰身边的人,但是她那一身妖里妖气的气息,就让青木非常的反感。虽说模样长的不错,但是还没有团子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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