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宫人的话,暮染又是一愣。
没有让暮染等的太久,瑶心很快就将太医请了过来。没让太医给自己行礼,暮染一下子就将太医招呼到房里去,让太医给团子看病。
今日当值的太医,乃是太医院的柳太医。
看着那中年男子给团子把过脉后,暮染坐在一旁微微皱着眉,等他松开手,才问,
“柳太医,团子的病情如何?”
静候着暮染将话说完,柳太医才是恭敬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暮染,一板一眼的回着话,
“回娘娘话,团子姑娘的情况并不严重。眼下看起来,倒像是沾染了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
“什么意思?”不解太医话中深意,暮染紧紧拧起眉头,细问。
柳太医倒也不敢瞒着暮染,再开口,
“就是,团子姑娘近日来,可有碰过什么东西否。姑娘的阵状,有些像过敏,又有些像中毒。”
“中毒?”柳太医的话一说完,暮染整张脸都刷的发白。团子乃是她身边的人,若是中毒,那岂不是。顿时想起什么,暮染举目四处张望。看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时,目光落到妆台上的紫檀木锦盒身上。
二话不说,立马迈步上前,将锦盒打开。拿出随身携带的是丝帕,将锦盒里头的红珊瑚手钏拿出来,递给柳太医,
“你看一下,这手钏可有什么问题否。”
“是。”领下暮染的命令,柳太医从暮染手中接过手钏。仔细看几眼,又放到鼻尖细细闻过一番。而后,脸色大变,惊骇出声,
“天呀,这手钏上涂了一层紫萝粉。紫萝花原本就是一种毒花,若是不慎沾到,会让人身上奇痒无比,并且会高烧不退。言重的话,还会丧命。不知道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将紫萝粉抹到手钏上。”
“你说的可是当真?”柳太医的话一落,暮染的脸色瞬间由白变黑。满脸的阴沉之色,让柳太医都不禁抖了抖。
端着自己忐忑的心情,柳太医走到暮染跟前,弯下身子,格外恭敬的开口,
“圣后娘娘明察,微臣句句属实。娘娘若是不信,可让旁的太医过来查证一番。”
“好了,眼下团子这病,可还能治?”没再怀疑柳太医的话,暮染岔开话题,提起团子的病情。
柳太医是宫里的人,自然知道,团子在暮染心中的地位。自是不敢有半句假话,战战兢兢的上前来,应话,
“娘娘放心,姑娘眼下中毒尚浅,待微臣开几贴方子,姑娘服用后几日便可痊愈。”
“嗯,那有劳你了。”微微颔首,暮染抬了抬衣袖,让柳太医顺利退下。并且命瑶心,将柳太医送出宫门。
处理好团子的事情后,暮染让瑶心带上那串红珊瑚手钏,气势汹汹的来到西棠揽月。看着暮染来势汹汹的模样,门口当值的宫人立马退了一地。暮染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踏步入到殿内。
玉瑶儿听到消息,从内殿出来,见到暮染正要福身行礼。却是迎面挨到暮染一巴掌,一时被打的蒙了,水雾立马氤氲在眼底。不解的看着暮染,
“圣后娘娘,不知臣妾犯了何错,让您如此盛怒?”
“你好大胆子呀,你居然敢下毒谋害本宫?”想到团子替自己受的罪,暮染就怒不可解。她素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但是她也不是那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直来直往惯了,一时气急攻心,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就往玉瑶儿脸上挥巴掌。
“臣妾冤枉呀,还请娘娘明察。”暮染的话落,玉瑶儿立马跪在暮染跟前,哭着喊冤。
看着玉瑶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暮染更是反感的紧,一手将瑶心手中捧着的紫檀木锦盒拿过来,打开,将里头的红珊瑚手钏扔到玉瑶儿跟前。
“这个,是你亲自送到本宫宫里的,你可认?”
“是,这红珊瑚手钏确实是臣妾送给娘娘的。可是这手钏不知道何处冒犯了娘娘,要让娘娘给臣妾定这样的罪。”对暮染所说的话供认不讳,但是对于下毒一事,玉瑶儿仍是不认。
“呵呵。”看着玉瑶儿嘴硬的模样,暮染冷冷一笑,继续开口,
“你还敢嘴硬,太医院的柳太医已经查过,你的红珊瑚手钏中沾了紫萝粉。那种药粉,人一旦沾上,身上就会奇痒无比,还会高烧不退。眼下本宫的贴身丫鬟团子,便是高烧不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娘娘,臣妾冤枉呀。如此重大的事情,岂能凭那柳太医一面之词。还请娘娘召集太医院的众位太医会诊,方可知道,臣妾送的手钏上,到底有没有紫萝粉。”并不承认暮染所说的话,玉瑶儿不死心,要求太医会诊。
暮染懒得跟她多费唇舌,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立马命瑶心将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部召集过来。
在一连串的仔细检查过后,所有太医的回答让暮染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皆是说,那手钏上没有紫萝粉。
“什么,你们可是检验仔细了?”刚刚在百鸟朝凰的时候,那柳太医明明说,手钏上有紫萝粉的。眼下又听到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们,信誓旦旦的说,手钏没有问题。暮染也是一脸的茫然。
玉瑶儿仍旧跪在地上,一脸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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