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宣见状,吓的嚎啕大哭,
“母妃,母妃。来人呀,救救我母妃。皇祖母,皇爷爷,你们救救我母妃吧。”
“般若。”云泫雅也是愣住了,急忙上前来,与池渊一道搀扶着赵般若,将她扶到床榻上。伸手往赵般若的额头摸了摸,那烫手的温度,烫的云泫雅急忙将手给收回来。
面色顿变得,尤为阴沉,
“不行,若是如此下去,般若定然会有生命危险的。青木。”念叨着,云泫雅忽然朝着门口大喊一声。
一直在门口的青木听到声音,急忙踱步入内来,恭敬的双手抱拳候在云泫雅及池渊跟前,
“属下在,不知太后及太上皇有何吩咐?”
“你去,将你家主子找过来,去。”千钧一发的时刻,云泫雅突然想起来,要找什么太医。她的儿子,池墨不就是世间卓约的大夫么。匆忙吩咐青木两句,云泫雅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可云泫雅的话刚刚落下,青木的身子如同被定住一样,站在房里好久,都没有动。
一时间,云泫雅颇为恼了,横过青木一眼,不悦的问,
“为何还不去。”
“太后,这……”青木最是知道池墨跟赵般若之间的恩怨纠葛,心中甚是为难。面露难色的看着云泫雅,竟是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看一眼,云泫雅就能将青木的心思看出来,当即冷下眼眸,
“你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让池墨立刻给我过来。”
“是。”既然云泫雅都如是说了,青木不敢忤逆云泫雅的命令。领下云泫雅的命令后,立马踱步出去。
看着青木出去,云泫雅心头堆积的疑云,并没有消散。从团子方才的话里头,云泫雅就算是再一无所知,也能够猜到当初的事情,多么的激烈。依照池墨的性子,云泫雅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只能自顾出去,打了一盆水,用毛巾打湿铺到赵般若的额头上。
忙活半晌,被派去找池墨的青木总算回来。可是青木身后空荡荡的,并不见池墨的踪迹。云泫雅顿时就怒了,瞪着青木,大声喝道,
“池墨呢,医者仁心。他不懂么,这是一条人命呀。”
云泫雅的话,青木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默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青木一言不发的模样,云泫雅满心的怒火,一时也不好发作。扬起云袖狠狠的甩了一甩,打算自己亲自去找池墨。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池渊伸手拦住,
“雅儿,墨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此番他定然能猜到你会去找到,眼下他指不定溜哪儿躲着去了。还是我去吧,我去找他。”
“也好。”自知池渊说的有道理,云泫雅没在坚持,点点头,同意了池渊的提议。
看过云泫雅一眼后,池渊才是抬步,离开了房中。
池宣一直在房里,就蹲坐在赵般若的床榻前。看着赵般若昏迷不醒的模样,池宣的一对黑眸,已经哭的通红。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而刚刚池渊跟云泫雅所说的那番话,他也一五一十的全部听到耳中去。
虽然不懂大人之间的过节跟恩怨,但是池宣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池墨对赵般若的不好。
刚刚听到青木说,池墨不愿意来救赵般若,池宣心里恍惚一颤。想了想,池宣扬起手往自己满是泪痕的面上抹了抹,拔腿就跑了出去。
看着池宣跑出去,云泫雅措手不及,匆忙追着池宣的背影问,
“宣儿,你去哪儿。”
可是池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路跑出去。
跑出花月台,小小的身影,奔跑在冰天雪地中,漫天飘洒的雪花落满他的肩膀。扬扬簌簌的,将他小小的身影显的尤为单薄。尽管穿着厚实的棉袄,可是冷风贴着肌肤吹过来,那冷意还是冻的人牙根儿直直打颤。
愣是没有吭出声音,池宣鼓着气,跑到月揽芳华。
因为曾经在浣衣局的时候,池宣偶尔听到宫人们说,他们的帝君就住在月揽芳华。
毕竟是池墨的儿子,池宣很快就找到月揽芳华。在门口停下来,池宣仔细看几眼,确定是月揽芳华无疑后,才是拔腿跑入殿内。可是刚刚爬上台阶,还没来得及入内去,就被门口当值的宫人,拦在门外。
“你是何人,帝君寝殿,岂容你擅自闯入。”
“我要见帝君,我有紧要的事情见帝君。”一手拨开拦在自己跟前的宫人,池宣大声的叫喊着。好像他叫的越大声,就能将里面的帝君喊出来一样。
可是,池宣闹腾了半天,仍是没能拗过那些比他高了半截的宫人们。几乎是被架着,扔到门口。时下正是冬季,又逢雨雪下的最盛的时节,那漫天的飞雪早已堆积满地上。宫人扫都扫不过,池宣就那样被狠狠的扔在雪地上。
身上的衣服在跌倒的时候,被雪水浸湿。偶尔一阵寒风吹过来,那寒意刻骨铭心。
池宣并不死心,挣扎着又要上去。再一次,被宫人们丢出来。
一连好几次,池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扔了多少次,继续往上头爬去。直到那些拦路的宫人,都累了,喘着气跟池宣道,
“我说你这小孩还真是固执,到别处玩去。帝君可不是你一个小孩,想见就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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