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木氏已经想不起来,这些事情,是谁告诉她的。
“母妃。”木氏话一落,君泽的神色都拧了起来,显得尤为紧张。一下子窜到木氏跟前,用手捂住她的嘴,
“母妃,此番话不可乱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对咱们中山王府那可以满门抄斩的大罪呀。”
“泽儿。”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小儿子,木氏心头微微酸涩,立马红了眼眶。落下两行清泪。
看到木氏落泪,君泽也满心的疼。温柔的抬起衣袖,帮木氏抹去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君泽用头抵在木氏的额头上,柔声的劝着,
“好了母妃,没事了,没事了。儿子会一直在母妃身边,保护母妃的。儿子不会让母妃,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不,泽儿,母妃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母妃只要你好好的,母妃只要你好好的。”君泽的这席话,刺痛木氏最为脆弱的一根神经,猛的拉紧君泽的手,木氏近乎癫狂的吐出一番话来。
君泽被木氏缠的没有办法,只能点中木氏的睡穴,让她陷入到沉沉的睡梦中。
帮木氏拉好被角,君泽才是从床榻上起身,转眸看一眼还跪在床榻前的太医,冷冷的开口。
“王妃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被君泽面上的冷意唬住,太医身形微抖,战战兢兢的回答,
“回公子话,王妃的病,在心里。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
“少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本公子,自己无能便是承认。再者,今夜的事情若是有半个字泄露出去,仔细你们跟家人的性命,可是明白?”不理会太医们的托词,君泽俊容冷下几分,狠狠吩咐着。
太医们哪里敢不从,纷纷磕头附和。
“吾等谨遵公子教诲,绝不敢妄作主张。”
“下去吧。”君泽这才是松了一口气,挥了挥衣袖,将一众太医,遣散出去。
等的太医们走后,君泽也才是缓缓迈开步伐,走出房门。才来到门口。就被君魁跟前伺候的杳笙,拦住去路,
“三公子,王爷有请。”
这些日子,君魁除了要处理京中的事宜,与大臣们商议政事。其他的时间,皆是留在王妃木氏所居住的望月阁内。体贴君魁日日被木氏吵闹的不得安眠,今夜君泽特地替了君魁,让君魁到西偏殿去歇着。
没想到,君魁到这个时辰,竟是还没睡下。
恰巧君泽心中,也有疑惑的事情需要君魁解答。见到杳笙后,君泽二话不说就跟着杳笙,往偏殿走去。
推开门,君泽先是给君魁行了一个大礼。
“儿子见过父亲。”
“起来。”对君泽的态度跟君越不同,君魁在所有的儿子当中,最为心仪君泽。在君魁的潜意识中,君泽也是他最属意的继承人。因为在君魁看来,君泽是最为睿智跟争气的一个儿子。
“谢父亲。”给君魁道谢后,君泽才敢直起身,问。
“不知道父亲叫儿子前来,有什么吩咐?”
“泽儿。”深深的凝望君泽一眼,君魁的面色也显得有些不好,
“泽儿,你是父亲诸多的孩儿当中,最得为父心的一个。原本为父想拿下雪国的万里江山,也是留给你的。不曾想,这万里江山就在眼前,却如此难得得手。就在今日,探子传回讯息,津南那边正在集结兵马,用平叛的名义直逼京城。”
“什么。”君魁的话一落,君泽的面色微微一变。
“他们这是在造反。”
“呵呵。”君魁苦涩的一笑,继续开口。
“眼看这锦绣山河就要落到我们中山王府手里,津南那边如何能不着急。这可是千秋万代的基业,他们也就这一次机会了。”
“那父亲,我们该如何呢?”从君魁的脸色中,君泽隐约判定出,事情并不容乐观。也没再继续抱怨跟辱骂,迅速冷静下来,与君魁商量起,如何应对之策。
而君泽这应对的能力,也正是君魁最为欣赏的。当下,敛去面上的苦涩之色,君魁看着君泽,道。
“若是硬拼起来,只怕要两败俱伤。津南虽然没有我们雁北那么兵强马壮,可是多年的经营,他们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何况,前些年,雁北一直深受天灾所扰,倒是让人,十分的揪心呢。”
“父亲。”认真的将君魁的话听入到耳朵里,君泽片刻间,就有了主意。
“儿子听说。当初帝君将月隐划为属国的时候,曾将池墨唯一的儿子留在京中作为质子。”
“嗯,确实有这么回事,如今那孩子还在颐和园住着呢。眼下咱们不是跟月隐交恶的时候,所以那孩子,我也没怎么为难。”点点头,君魁肯定了君泽的话。
“那就好办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君泽脸上的笑意扩散些,扬了扬眉,继续开口。
“如果我们利用那个孩子,让月隐出兵助我们一臂之力。父亲您说。池墨他会答应么?”
“这……”君泽话一落,君魁脸上的愁云立马散了去,不得不说。君泽这方法,还真是个好的法子。只是,想到无绝那边,君魁又甚是为难。左右挣扎了一会儿,君魁到底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千秋霸业,厉声喝笑出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月下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