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可怜的孩子,也算的上孝顺。如是想着,暮染的心就软了下来。胡乱的摆了摆手,将瑶心唤起来。
“好了,起来吧。”
“谢娘娘。”听了暮染的话,瑶心知道。她是不怪罪自己,瑶心才敢站起身来。
战战兢兢的站在暮染跟前,小心翼翼的端详着暮染的眉眼,瑶心不敢再开口。过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瑶心才是鼓起勇气,慢慢走到暮染跟前来,刺探的开口一句。
“娘娘,这些日子来,听说陛下的情况不怎么好,您不过去看看陛下么?”
瑶心那日,就在百鸟朝凰里头伺候着。
原本,恢复记忆的暮染,不似以往的冷静,整个人就跟陷入到疯狂中一样。在听到池墨说。池宣是她的孩子后,暮染抗拒的不肯接受。后来池墨为了挽回自己的局面,硬是逼着暮染接受。
痛哭之下,暮染拔出一旁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刺了池墨一剑。
这一剑,可是不得了,将整座皇宫都给惊动了。
可是,池墨硬是给压了下来,连太后都动不了暮染分毫。想起那日的情形,瑶心还心有余悸。后来又听到钦安殿的人说。池墨近日来的伤势,是越发的重了。
“他自己不是神医么,死不了的。”并非不知道。瑶心是因为心中有愧,所以想让自己过去看看池墨。
但是想起过往的一切,暮染自己也不知道。又该如何去看待池墨。
想到池冉的死,又想到池宣,暮染的心早已乱成一团。
就在两人僵持着时,门口当值的宫人,走到殿内来。走到暮染跟前,规规矩矩的见了一个礼。
“见过圣后娘娘,启禀娘娘,青木统领求见。”
“不见。”才是听到青木的名字,连青木前来是为了什么都不想知道。暮染张口就拒绝了。
听了暮染的话后,宫人没说什么,起身退出门外。
倒也没有硬闯,青木果真走了。可是没过一会儿,门口传进来一声高唱。
“陛下驾到。”
声音刚刚落尽,池墨明黄色的身影,就如到房里来。
看到暮染,池墨移步靠近过来,轻轻喊暮染一声。
“小染。”
眼角的余光微微扫过池墨的面容,看到那张清减而苍白的俊颜时,暮染的心底不受控制的闪过一缕心疼。那日的事情,还在暮染的记忆里头历历在目。那一剑有多用力,只有暮染自己知道。
暮染至今都忘不掉,池墨那一身的鲜血。却还是拼死的护着她,不让任何人动她分毫。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若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何况当初两人之间的恩怨误会,暮染眼下已经知道的清楚明白。
想想,暮染内心结成的那层冰,正在缓慢的松动。
“小染。”见暮染不吭声,池墨没有气馁,又是呼唤暮染一声。
暮染这才转过头,看池墨一眼。
“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赶紧说。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走吧。”
“有,有很紧要的事情。”见到暮染要赶自己走,池墨瞬间就急了,急忙上前的拉住暮染的手,开口道。
原本想甩开池墨的手的,但是看到池墨那张苍白的脸时,暮染就心软了,任由池墨牵着,与他一道走到堂前。在软榻上坐下,暮染还特地放轻了力道。与池墨一并坐下。
“说吧,到底什么事。”口气还是不好,但是暮染的动作已经温柔不少。
池墨已经看出个端倪,却仍是不动声色,跟暮染说起正事儿。
“大事不好了,宣儿他在雪国出事了。”
“宣儿出什么事儿了?”原先在雪国的时候,暮染看到池宣,内心深处无端的生出一缕熟悉的感觉。一直以来,暮染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知道如今,暮染才是清楚。原来,这就是血浓于水。眼下听到池墨说。池宣出事了,暮染面色也是紧。
“宣儿出什么事儿了,君魁是不是为难他了?”
“你先别着急,君魁没有为难宣儿,君魁是想为难我们。”安抚下暮染的情绪,池墨抬手拍了拍暮染的背心,缓缓道。
“君魁已经知道。宣儿是你跟我的孩子。所以,他特地修书过来,让我们亲自往雪国一趟。”
“他怎么知道的?”池墨的话刚说完,暮染面色又是一冷。
池墨也不想瞒着暮染,一五一十的将雪国那边的情景,说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赵般若搞的鬼。”
“赵般若?”池墨这么一说。暮染更是疑惑。
而池墨,更是一脸的凝重,点了点头。
“嗯。在离开雪国后,赵般若就失踪了,后来我派人查到,她已经跑到雁北去。并且,得到了君魁的宠幸,成为了君魁的侧妃。当日离开雪国时,赵般若已经知道。宣儿不是她的孩子。如今想来,她是联合君魁,一起报复我们。”
“赵般若就是无绝。”等的池墨说完,暮染完全反应过来,也想起来。
她说为何当日在雁北的时候见到无绝时,她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也难怪,为何无绝在见到她们是,要借故染了疾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怕她们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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