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自顾自道:“昨夜,殿下宿在奴婢屋里,什么都没发生。”
张雪怜愣住,狐疑地打量着她:“此话当真?”
晓晓点头:“奴婢愿以性命担保。”
“不可能。殿下明明中了——”张雪怜话音一顿,似是难以启齿,“总之,殿下昨晚来了你这里,就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要非说发生了什么的话,”晓晓面有难色,“殿下昨夜身体突发不适,让奴婢为殿下施针。奴婢诊治时,发现了一件蹊跷之事。”
“什么蹊跷之事?”
“奴婢不敢说。”
“快说!不然,信不信现在就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张雪怜语出威胁。
晓晓犹豫再三,看了看四周,凑到张雪怜耳畔轻声道:“从脉象上看,太子先天有亏,命门火虚,即使在强力的药物作用下,依旧,不能人事。”
“放肆!”张雪怜俏脸一白,惊疑不定地盯着晓晓,半晌问了句,“可还有治?”
晓晓摇头:“依奴婢粗浅的医术来看,难。”
“怪不得。”张雪怜目露恍然,仿佛一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怪不得他昨夜逃得那般急,仿佛我是洪水猛兽。”
晓晓低下头,不再作声。
“等等,”张雪怜想到什么,“不对啊,若殿下他果真如此,太子妃的肚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奴婢口中的蹊跷之事。”晓晓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这孩子不可能是殿下的,便只有可能是,为了保住太子之位的障眼法。”
“说得好。”拍手声响起。
“殿下!”张雪怜的侍女惊呼出声。
太子不知何时来的,此时,就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屋内的三名女子。
晓晓吓得跪倒在地。
张雪怜面白如纸,强作镇定地指着晓晓:“大胆贱婢,竟敢妖言惑众,编排殿下的不是,找死!”
说着再次向晓晓踹来。
未见太子如何动作,晓晓已被他揽在了怀中:“孤其实觉得这小宫女挺可爱的,可惜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留不得。”
说这话时,太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张雪怜身上。
张雪怜脚下一软,跪地哭求:“殿下,怜儿什么都不知道,怜儿冤枉。”
“你不冤枉。昨夜给孤下药,你做得很聪明,孤若是正常男子,早就与你共尝鱼水之欢了。只是,唉,”太子目露惆怅,“你现如今知道了孤的秘密,就是再聪明,孤也不敢留你。”
“不,”张雪怜拼命摇头,“怜儿不是故意的,怜儿不会说的,死都不会说出去。”
“要孤如何信你?”
“我爹。我爹是殿下的恩师,求殿下看在爹的份儿上,饶过怜儿这回!”
晓晓在太子怀中,冲他使了个眼色。
太子正在兴头上,见此,叹了口气,不情不愿道:“不如这样吧,爱妃。你想,太子妃这胎若是个女孩,孤的心思不就都白费了?如果你肯同她一样,为孤生个孩子做双重保证,孤就看在你有用的份儿上放了你,如何?”
“臣妾自然想为殿下生孩子。可要如何做?殿下明明……”张雪怜怅然地问。
“孤帮不了你,你只能自己想办法咯。”太子一脸无奈。
“殿下?”张雪怜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不敢确定他话中的意思。
“你那个表哥,长得倒算仪表堂堂,”太子提议,“要不,就他吧?”
张雪怜呼吸一窒,向后退去。
“你不用怕。”太子安慰她,“你同你表哥早就有私情、买通查验秀女清白的嬷嬷这事,孤早就知道。”
张雪怜眸色忽明忽暗,与表哥有染是真,但那都是年少轻狂,对太子一片痴心不假,但如今,已全然破灭。
她笑出声来,朝太子重重磕了个头:“怜儿知错,怜儿会照殿下的吩咐做。”
太子面露不忍:“你若不喜欢你那表哥,孤可以再替你物色可心的人。”
她摇头:“表哥再不好,至少待怜儿是一片真心。既然殿下无心,怜儿以后就只是殿下的亲信,为殿下效劳。只求殿下承诺,能保住怜儿太子庶妃的地位和荣华,还有太保府的体面。”
“孤答应你。”
“殿下如愿了?”终于帮太子演完了这场戏,晓晓长舒了口气。
只是她想不明白,如今东宫的五位妃子,除了青灵,已经纷纷心有所属。太子这么急着把妃子们都推出去,甚至不惜戴几顶绿帽子,究竟为了哪般?
第40章 打死不嫁
“孤将你派到毓秀宫去,原本就是想看看,那些秀女们,对孤是怎么个想法。”太子似乎不想解释太多,只说了这一句,话锋一转,“对了,孤待会儿要去给母后还有姨母请安,你随孤一道去吧。”
随他去请安,为什么?她疑惑地看他。
“母后这几日身子不适,带你去给她请个脉。”
“皇后娘娘的身体自有太医照料,奴婢不敢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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