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握住晓晓的手:“咱们再等等,太医快到了,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晓晓点头。
等啊等,杨王和太医迟迟不到,眼看着贞凝停了呼吸,晓晓等不下去了。
“人命关天,再迟来不及了。”
她毅然举针,刺入贞凝的合谷、三阴交、次髎、足三里、至阴和血海穴。
“孩子出来了。”青灵难以置信捂住嘴,“怎会这样?”
那团小小人儿没发出半点声响,全身青黑,原来早已被毒死腹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贞凝缓过了这口气,没随她苦命的孩儿一起离开。
“贞凝!”杨王闯了进来,见到眼前一幕,浑身剧颤,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你们对贞凝和本王的孩子做了什么?”
“杨王殿下,”青灵急急解释,“刚刚情况危急,我们是在救贞凝——”
“你胡说!”杨王厉声打断她,“本王早上离府时,贞凝和孩子都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太医在这时匆匆赶了进来,看清楚眼前情况,跪地哀呼:“小王爷已薨逝,殿下节哀。”
“是谁?”杨王突然上前拽住青灵的衣领,“是你害了贞凝和本王的孩子!”
青灵拼命摇头。
“杨王殿下!”晓晓高声道,“还请放开昭仪娘娘。为杨王妃诊治的是奴婢,替她引产的也是奴婢,一切都与昭仪娘娘无关!”
“是你?”杨王瞪着晓晓,显然已失了理智,“你这个毒妇!来人啊,将她关进天牢,本王要亲自审她!”
晓晓独自靠坐在阴冷的牢房里。
短短一年的时间,这已是她第二次进天牢了。上次有惊无险,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出去。
她向四周密实的铁栅栏望去,那时候,还是在这里碰上了邱前辈,得他指点,并传授《玉匣遗书》中的绝技。也算因祸得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墙壁上似乎画着什么。她凑上前去,借着微弱的光亮,细细查看,这才看清,墙上确实刻了八个鲜红的大字。
名利误人,悔不当初。
那字迹,她一眼便认出,是邱前辈的。
他为何而悔?她无从知道。
“雒晓晓!”狱卒在喊她的名字。
杨王应是确定贞凝性命无碍,来提审她了吧。
救人一事,她虽然自作主张,但也问心无愧。只希望杨王能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恢复理智,好好听她解释,揪出真正下毒的幕后黑手。
审问室里,杨王二话没说,命人将晓晓绑了起来。
狱卒手中握着带刺的节鞭,只等杨王一声令下,就要对她动刑。
晓晓深吸口气,据理力争:“殿下,太医应该已经同你讲明小王爷的死因。有人毒害了杨王妃,奴婢为了救王妃的命,才不得已为她引产。”
杨王冷声发问:“你怎知贞凝中了毒?莫非毒是你下的?还有,那种情况下,你怎敢擅自做主,太医说,贸然引产贞凝还能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简直是奇迹。”
“奴婢是一个医者,自能判断王妃中了毒。至于引产,昭仪娘娘可以作证,当时王妃已没了气息,若再等下去,必是回天乏术。”晓晓大声辩白。
杨王瞪她:“本王怎知,昭仪不是你的同伙?”
“你又怎知,孤不是她们的同伙?”
凛冽的声音,仿若腊月寒风,惊了一审问室的人。
“太子殿下!”狱卒跪了满地,他们可还没忘记,太子上次留给他们每人十鞭的教训。
“二哥,你怎的来了?”杨王的雷霆气势瞬时消失,小绵羊似地迎了上去。
“孤不来?你翅膀硬了,连孤的女人都敢动!”太子挑眉。
“二哥的女人?”杨王狐疑地瞥了眼晓晓,“一个姿色平平的奴婢而已,竟敢谋害贞凝,二哥你瞧着,我一定会大刑伺候,打到她吐出实情。”
“孤看是你找打!”太子高扬起手。
杨王瑟缩了一下,不服气道:“二哥偏袒包庇她!”
太子冷哼:“孤偏袒包庇自己女人怎么了?你有意见?”
杨王握紧双拳,想说什么却不敢说。
太子不理会他,径自上前解开晓晓的绳子,温声问:“没伤到哪里吧?”
晓晓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亲昵地搂住她腰身,将她护在怀中。
杨王实在看不下去:“二哥,贞凝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竟对这个贱婢罪魁祸首呵护备至!”
太子厉声呵斥:“孤再从你口中听到‘贱婢’二字,就把你的嘴打烂。这是你嫂子,懂不懂长幼尊卑?”
“哼!”杨王撇过头,小声嘟囔,“什么嫂子?嫂子不是还怀着孕呢?难道说,二哥担心贞凝比嫂子更早生下皇孙,下毒的真是二哥你?”
太子二话没说,一脚将杨王踹翻在地。
纵使他留了力道,杨王仍忍不住痛呼出声:“你踹我!”
“怎么?嫌不过瘾,还想挨鞭子?”
说着,太子真伸手去拿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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