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笑着点头:“皇后娘娘下令,禁止后妃与宫外私通信息,要不是思迎,我还拿不到这字条。”
“我……莫怜……”晓晓太过惊喜,一时语无伦次起来,“谢谢迎妃娘娘。可是……”
文思迎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只是帮莫怜递了一张字条而已。字条上的两字是何意,我并不知晓。我的父亲,他更不会知道。最近他忙得很,根本没时间注意到这些。”
晓晓愣住,她不知该不该信思迎。
莫怜看出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晓晓,思迎绝对值得信任。”
无论如何,思迎今日帮了她两个大忙,
晓晓冲思迎抱拳:“今后,迎妃娘娘但有吩咐,雒晓晓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太傅最近是真的没时间理会后宫的种种。他不分昼夜,频频出入禁宫与太后私会,似乎打定主意,要将两人错过的二十几年全部补回来。
对此,轩辕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在朝堂上大力提拔尉迟大将军一党,以宣泄对太傅的不满。
刚入秋,太后突然无缘无故得了疯病。
太医全部束手无策,晓晓被轩辕辉请去给太后诊脉。
这一诊,她不禁心中大惊。
她很肯定,太后是中了蛊毒。且此蛊毒,在太后体内已潜伏数月。之所以这么迟才发病,是因为太后只是载蛊的容器。真正的蛊毒,应该已于数月前通过行房传到了太上皇身上。向来小心谨慎的太上皇,必是被这种防不胜防的蛊毒所害。
太后为何愿意以身载蛊?要么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急于害死太上皇助儿子轩辕辉登位;要么便是,她不知那药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毒害。
而最令晓晓心惊的却是,此种蛊毒极其罕见,她只在师父雒舟的手札中见过。
不敢再胡乱猜想下去,她用针术勉强令太后平静下来。
轩辕辉见了,啧啧称奇:“爱妃,太神奇了,你居然能用几根银针就治好母后。”
她轻轻摇头:“陛下过誉。臣妾并不能治好太后娘娘,只能暂时控制住她的病症。从今日起,臣妾须每日午时前来为太后施针,再慢慢找出根治之法。”
轩辕辉面现忧色:“那爱妃会不会太过操劳?”
“能帮陛下分忧,臣妾不觉得累。”
“爱妃。”轩辕辉动情地将她搂在怀中。
晓晓强忍作呕的欲望,告诉自己,要忍耐。她要好好利用太后的病,完全掌控住轩辕辉,这样,才能帮到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轩辕佑。
千里之外的南疆,国舅尉迟海轻信商人罗玥,在军中购置了大批假药。华朝士兵纷纷染上南疆瘴气、又因药物无效而病倒。
国丈尉迟深为保儿子,隐瞒军情不报,带着生病士兵死守靖南关,大败,之后节节败退,南疆四城相继失守。
消息传回朝野,轩辕辉大惊,坐拥数十万雄兵的华朝军队,居然不敌南越数万士兵。
尉迟父子以及朝中尉迟一党纷纷主和,太傅党作壁上观,文官党反而铁骨铮铮,力主抗战到底。
从军多年的轩辕辉自然不愿和谈,他本想御驾亲征,然而内政未稳他不敢擅离华都。最终不得不妥协,颁下国书,邀南越使臣入宫,有意和谈。
南越使臣入宫后,在轩辕辉面前态度倨傲,反而对文太傅谦恭有礼。
使臣放出话来,只要华朝免了南越岁贡,并割让边境六城,南越便可撤兵。轩辕辉听后大怒,皇后尉迟薇却劝轩辕辉息怒,以大局为重。
晓晓冷眼旁观,看出些端倪。
她近来重新与轩辕佑的暗卫取得了联系,得知是太傅勾结南越、害了太上皇,轩辕佑已经易容混入华朝军中,发现了士兵生病、尉迟父子瞒报军情的证据。
想来尉迟薇定是受了父兄嘱托,务必促成两国和谈,以掩盖瞒报军情之事。
使臣对轩辕辉的倨傲,或是受了文太傅指使。这段时间轩辕辉借尉迟家大力打压太傅党,太傅故意让轩辕辉知道自己同南越交好,意在逼轩辕辉服软,向自己求助。
晓晓心下思忖,如果和谈此时成功,太傅、尉迟家纷纷得利,独独苦了无辜受害的戍边士兵和边境六城的百姓。她得想个法子,让这事成不了才是。
这日,轩辕辉于宫中设宴,款待南越使臣。
宴会中途,晓晓见使臣面色微醺向外走去,命人给轩辕辉捎了个口信后,亦独自离席。
御花园中,使臣正在湖边散步吹风,不防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
晓晓主动上前相扶:“使臣大人小心。”
“你是?”使臣失神片刻,认出她是席上的贵妃娘娘,“多谢娘娘。”
晓晓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使臣大人,本宫久居深宫,也听说南越国主是位明君。如果他知道臣下私通别国太傅,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使臣面色剧变,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她笑而不语,依偎向使臣怀中。
“你别过来!”使臣窘迫地想要推开她,她却步步相逼。
刹那间,使臣恶向胆边生,兴起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她奋力挣扎,抓向他胸口,口中直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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