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过脸,不悦的道:“唐少,你是鬼投胎吗,走路都没声!”
唐玉珏桀骜的挑起眉梢,漫不经心的笑道:“小嫂子,看什么呢,一颗了年纪的香樟树而已,值得你失神?”
安七月嘴角微微勾起:“老娘总觉得来过这个鬼地方,这颗树往十米高的位置,是不是有个人工搭建的鸟巢?”
唐玉珏…脸的笑意顿消,跟着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他道:“鸟巢?鸟巢有什么?”
安七月扁扁嘴,似是极力在回忆着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有串字儿!”
唐玉珏…瞳孔瞬间放大深缩,眼底的流光暗抹着一丝不明的意味儿。
片刻之后,唐玉珏恢复如常的表情,但说的话多了几分试探。
他道:“的确有个鸟巢。是殇帅跟心爱的女人一起搭建的,只可惜窝还在,鸟没了,那个女人也没了。那个女孩跟你名字有点像,叫莫小七!”
安七月的心,细微的撕扯了一下,接着蓦然垂下脑袋。
那张精致的小脸尽数埋在海藻般的长发下,忽明忽暗的光晕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然后才是大片诡秘的静谧。
唐玉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无声无息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着实令他感到惊异。
片刻之后,他看到女孩从新抬头,她看向他的眸子流光水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道:“我男人呢?”
唐玉珏挑眉,将眼底那抹探视的眸光掩盖下去。
他吊儿郎当的道:“五哥在跟殇帅喝酒呢,你要去?”
安七月…
感觉呼吸没由来的一紧,窒息的叫她难以喘息。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皮肉里,眼前有黑黑的重影排山倒海般的砸进脑袋里,伴随着虚无缥缈的嗓音席卷整个大脑——
【小七,没人会你更好,等风声过了,我们去领证!】
【要等多久?】
他逆光而立,身影像一条黑暗的河,刚好落在她的脸。
她脖子微仰着,眼眶微微泛着腥红,眼睫缀着晶莹,只要她轻缓的眨下眼睫,那滚烫的液体会落在他的手心。
他墨绿色的军装熨帖在他的胸膛,暗红色的液体隔着她温热的手心湿了她整个手掌。
她无声的落泪,摇摇欲坠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
【等香樟树的叶子飘着红,一切结束了!】
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眉心,带血的手将她紧紧揽入更深的怀里,墨色的狷狂隔着浓稠的喘息落在她腮际。
她恍惚间,似听到自己无力而又绝望的嗓音,低低淡淡的隔着时空回旋在耳际。
【可,香樟树的叶子,一年四季都在脱落!夏殇,你给的期限好无聊!】
…
…
短暂的失怔,似乎耗费了安七月所有的力气。
她唇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像站在绝望边缘,无欲无边。
她想离开这,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情愫,像侵蚀血肉的蛊,一点点的啃噬灵魂的理智,最后形同枯槁般的像个木偶,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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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亲吻着她潮湿的柔软
她讨厌这种无望的情愫,像侵蚀血肉的蛊,一点点的啃噬灵魂的理智,最后形同枯槁般的像个木偶,苍白无力。
她掀起眸,对唐玉珏惊异的瞳孔,态度坚决不容置喙:“我不舒服,先到车等他,十分钟后离开这!”
…
…
十分钟后,男人出现在军部的停车坪。
那时,安七月头昏欲裂的仿佛是要死了一般,抱膝蜷缩在后驾座。
男人打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熟悉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女人的鼻息间,她微微将脑袋从膝盖里抬起,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但不会让人觉得酒气刺鼻的令人反感。
反而淡淡醇厚的酒香,似一抹清流滑过安七月的心田。
她攥着他衬衫的指骨泛着寡白,冰冷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眼神木讷的仿佛没有光束。
她的嗓音低的像是沉浸在湖底的暗流,她道:“我难受,快点离开这!”
季流年…心像是被人用刀片划开了一般,猛然炸裂开的口子,涌现着狷狂般的疼惜。
他将女人抱坐在怀里,低沉的嗓音贴在她的耳际,宠溺的哄着,“乖,马走!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安七月脸贴着他的胸膛,她嗅着男人身清爽的气味,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
她只想离开这,像逃离死亡之地。
但,她不愿提及关于那个模糊的重影,让她陷入短暂的魔怔。
甚至,她现在很排斥关于夏殇,关于w组织的所有一切!
她害怕,真相往往令人心碎。
她冥冥之觉得,老天爷夺走他的那一部分记忆,是对她的莫大恩赐。
安七月终究不是莫小七,莫小七也终究不是安七月,她们是两个灵魂交织的矛盾。
爱,或者被爱,都会让她这个矛盾体陷入穷途末路般的挣扎。
她希望,这痛心疾首的挣扎,可以来的更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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