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嘟哝一声:“陪我逛街,我要买好多好多东西…要贵的,要好的,你买单。”
男人静默了片刻,漆黑的眸亮若熠熠生辉的北极星,他低淡的笑了一下:“好。”
…
…
*
相较于在水一方的彼岸,北苑夏殇的那栋房子,显得冷清寡味的很多。
清清冷冷的孤寂,静默无声。
夏殇站立在阳台,在寒风冷成一尊雕像。
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他从对面彼岸的楼灯亮起的那一刻,到刚刚灯灭,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站姿。
军姿卓卓,风流俊逸。
以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时,可以保持这种站姿一天一夜轰然不动,稳如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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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爱人,与自己的心分割离析
以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时,可以保持这种站姿一天一夜轰然不动,稳如劲松。
他手是一本泛了黄的相册,还没有勇气翻阅。
他怕一旦打开,记忆像病毒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他的骨血。
他不怕生理的疼,流血剔骨这些都不算痛。
最痛的是,最爱的人与自己的心分割离析,这是锥心刺骨还要痛彻心扉。
他耳力那么好,隔着一条宽敞的石径小路,外面尽管呼呼的刮着冷冽的寒风。
但,他还是听到了对面楼男女暧昧异常的欢愉声。
夏殇僵硬的五官,已经冷的没有温度,像自己的心,沉入到最冰封的世界。
他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无息的落下,温热的水流沿着脸部轮廓滑入嘴角,很涩。
七年以前,他尝过爱情最美的滋味,像开在枝头的白玉兰,美好的令人憧憬而幻想。
七年以后,他再次尝到了爱来的滋味,像蔓延在心口的苦涩,在极寒之地令人心灰意冷,寒凉入骨。
夏殇收回凉凉的视线,拿着相册向卧房走去。
他躺倒床,像很多年以前,辗转反侧陷入大片的失眠。
他闭眼,脑畔里不断回放着关于莫小七的所有影子,以及她与安七月不断轮换交织的画面。
她仿佛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对他说一些体己的家常话。
【夏殇,我不喜欢你抽烟喝酒。】
【夏殇,等你戒烟戒酒以后,我们可以计划着要宝宝了。】
【夏殇,我们的孩子一定长的很漂亮,男孩女孩都要像你。】
…
…
【夏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我好幸运。】
…
而他,只是看着,无声的笑着,听着,满满的心安很幸福,幸福的像悄无声息盛开绽放的花朵,绚烂美好。
夏殇觉得这些年,过的很艰难。
行尸走肉,大概不过如此。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回到原来她生活过的地方,这种艰难像被放大镜瞬间放大了数倍。
他在这个房间,这个院子,无论视线落在哪个角落,全是当年那个女孩的身影。
像风吹来吹去的风筝,像蝴蝶一样萦绕在他的身侧飘飘起舞,像叽叽喳喳的孩子满院子的跑来跑去。
她也有安静的时候,无声无息坐在银杏树下看书,看散,看的痴迷,一坐会是一个下午。
…
夏殇睁开黑而亮的眸,换了身运动休闲服,穿戴完毕开始夜跑。
他失眠时,思念时,神伤时,他用来排解的压力是跑。
嗯,通常跑个一夜,至少可以抑制心口的疼好一阵子,至少一个月不会在去想起关于莫小七的事。
…
季流年在拥着温香暖怀时,夏殇只身孤影的围着城郊风景区跑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天见晓时候才准备折回。
他走到自己北苑的门前,停下。
季流年仿佛在等他,他嘴里叼着烟,脚下已经落了四五根烟头。
夏殇热的碎发飘着汗,下颚也缀着一颗又一颗的液体,很野性,特别有男人味。
他抬眸对季流年道:“找我?”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他腔调淡淡的半含嘲讽的意味,“天寒地冻,跑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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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旧人旧事,很挠心的疼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他腔调淡淡的半含嘲讽的意味,“天寒地冻,跑了一夜?”
夏殇骨子里透着军人最正直的血统,常年统帅三军的气魄让他即便是不说话,淡淡的一个眼神可以威慑三军。
在季流年看来,他冷淡无波的笑意同样威慑骇人。
夏殇眼睛很漂亮,他不像季少风那种温淡淡的桃花眼,也不似季流年邪肆张扬的凤眼。
他是介于两种之间的,极浅的双眼皮,不妖不娆。
他笑起来时,那眼底蓄起的深蓝如海的波澜更美了。
他自顾自的推开院子的雕花大门,边走边道:“客厅有茶自己泡,我冲个凉,有事稍后说。”
季流年走进夏殇的宅子向是走在自己的院子,驾轻熟,特别熟稔。
夏殇进去也不管他,直接楼冲澡。
等他冲完澡神采奕奕出现在楼下客厅时,季流年正端详他家嵌在墙壁的刺绣看。
嗯,也不是什么打紧的物件,是简单的手工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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