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贴着她的耳侧,笑意不明的道:“太太,说什么是什么。”
安七月顺势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凑殷红的唇瓣,在男人的嘴角擦了一下,道:“后背的伤口,还疼吗?需要再处理一下么?”
季流年拥着她,嗅着她身淡淡的清香,哑笑道:“嗯,原本是挺疼的。但,有你陪着在身边,这点疼反倒觉得甜蜜了。”
伴随着隐约勾起的记忆,安七月心里越发觉得这两年男人过的清寂和孤独,否则他不会得了抑郁症,甚至严重的时候还有过轻生的欲念。
她心里有些酸涩,很不舒服,但掩饰的很好。
她道:“很高兴芊芊还活着,等这边处理好,我跟你回去看看她。”
季流年心底泛着浅浅的律动,无的满足,他将她拥的更紧,道:“等你好了,我们回去。”
安七月抿唇,当年修罗为了能将她留住并让她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活下来,给她注射了hv的变异病毒,现在病情严重,最近发作的越发频繁。
从某种意义来说,安七月此刻的求生的欲~望很强。
她有爱她的丈夫,有可爱的儿子,还有詹姆斯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庭,她舍不得撇开这一切。
光是想想季一凡唤她妈咪的瞬间,她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湿润。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还要面临着生死的考验。
安七月安静的伏在男人的肩头,道:“我很想凡凡。我的病,不想让他涉险。如果要用自己儿子的血清才能活下来,我宁愿不要。这些年,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可刚刚相认要对他索取,我良心不安。更于心不忍。流年,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嘛?”
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让自己的孩子以身涉险,哪怕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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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4章 哪怕即使这样,他放不下的仍然是她
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让自己的孩子以身涉险,哪怕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季流年松开她,垂头看她,“可是,没有凡凡,你很危险,知道吗?你昨夜在爱得利家族的酒宴昏厥了,最近昏厥的次数太频繁了,修罗说你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七月,我耗不起那个时间,你懂吗?”
安七月垂下眼睫,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她静默了片刻,从新抬头时,眼底是一片决然的清冷,她道:“我母亲的血清跟我不匹配,但我的亲生父亲还没有验证过。所以,我想试试看。”
她顿了顿,道:“我记得修罗之前跟我提过两次,生我却抛妻弃子的渣爹,可能是老托马斯先生…的某个儿子。所以,他之前动过要用老托马斯先生儿子的血清跟我配型,但因为托马斯家族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这半年才搬到巴黎,再加他们的保全系统太强大,修罗几乎一直没有得手。因此,最后才把目标放在了国内,凡凡的身。这大概是他最后挣扎无果最无奈的一次。”
季流年凤眸凉凉的眯着,嗓音透着淡淡的清浅:“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怕你的时间等不起。何况,托马斯老先生儿子的血清也不一定能够跟你配,风险太大。”
安七月心里冷笑了一下,她仰着脖子看着男人,斩钉截铁的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欠我的!总是要对我这个从出生没有过问的种,稍稍尽点责任的。他要为他当年犯下的债,播下的种买单,这并不过分。”
季流年拧了拧眉心,沉吟了片刻,才幽幽淡淡的道:“我配合你。晚些,我跟卡尔联系一下。”
安七月等的是男人这句话,目前的情况,也只能从卡尔那边入手。
*
保罗最近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连着修养了两三天,才稍稍见转。
他起身,看了眼窗外高楼林立的繁华大街,有片刻的失神。
他的律师格朗敲门进来,恭敬的立在他的身后。
保罗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材料都准备好了?”
格朗从昨夜接到保罗要将名下的财产都过继给安七月的时候一直在准备相关的资料。
他恭敬的道:“少爷,都准备好了。”
保罗转过身,看了眼搁在茶几的手机,道:“把它给我。”
格朗将手机捡起然后双手恭敬的奉,递到保罗的手。
保罗放开手机通讯录,他已经三天没有跟她联系了。
这三天,对他而言既漫长又艰难。
这种漫长难熬的日子,亲手开枪打死莫小七还令他感到绝望!
至少,那个时候,他拥有过她的五年光景。
至少,那个时候,那个会对他撒娇,会对他笑的女孩,也曾那样真心爱戴过他。
她从十五岁,把他奉养为神邸,以他为榜样,跟他学习各种竞技武艺。
如果,后来没有夏殇,他跟她的这一生都会过的静谧而又安宁。
不会有杀戮,不会有生离死别,更不会有如今这般的绝望。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能是作孽太多,连生命都在油尽灯枯。
哪怕即使这样,他放不下的仍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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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5章 他的罪深重,他的爱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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