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毕竟是沈家家主,虽然被削弱了,而看在厉安诺的份上也不算什么弱势,只是沈辰毕竟不是厉安诺的孩子,所以这次的订婚宴,他们厉家这些亲眷不用去的太多,有的甚至都不用过去,她就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
“你跟我一起走,直接去W市之后再去奥地利。”
“可是...”
“是你妈妈说的,昨晚上她跟我通了电话。”厉安诺起身,脑袋上的贵妇帽贵气十足。
厉倾城点头,只要能够晚点去奥地利,她去哪儿都是无所谓的,拖一天是一天。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厉倾城看着远处依旧忙碌的佣人,她昨晚上也是一夜没睡,很多事情在她脑袋里跟浆糊一样搅着,挺难受。
“你们知道昨晚上哥哥找到夜媚了没有?”厉倾城看着一旁给她打伞的佣人道。
佣人低头,“不清楚,好像当家派出去的人都是寻无所得。”
这点她也是听那边的佣人说的,详细情况她也不懂,绝岛上是不能肆意讨论主人的事情的。
佣人将两人的行李放上车子,厉安诺率先上去,听到厉倾城的话,她满是不屑,“既然那女人这么不识抬举,找不到也好。”
才不过来几天,就闹出这么多事,如果真的让她留下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厉倾城知道厉安诺对于宁有意见,也没再敢多说什么,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她也知道姑姑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担心哥哥罢了。
“姑姑,你为什么要去沈家的宴会呢?”
还要带上她,厉安诺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场合,虽然是沈家的主母,但是厉倾城知道,只要厉安诺不想去,外头多少风言风语都听不进她的耳朵。
就连沈辰继任家主的位置,厉安诺都没有离开法国。
厉安诺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很多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风吹无熙,碧空如洗,港口上莫寒和斯凌戴着墨镜带着两排黑衣人站在男人身后,呈半圆型将整片区域围起,前头厉冥熠没有动,修长的身形依旧靠着车头而立,脚边已经落满烟头,男人周身都带着淡淡的薄荷烟草的味道。
斯凌揉揉耳朵,一晚上没睡这是小事,重要的是,当家什么时候上去抓人,不会要在这再等一天吧。
莫寒仰头,隔着墨镜看向刺眼的太阳,今晚上还有会议,银狐他们都会飞回来,恐怕看这情况,会议室会推迟了。
感觉越来越热了,两人也没敢上去跟男人说话,那火气还是不要去碰了。
船上的于宁睡得很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这里也没有什么闹钟之类的告诉她时间。
“默默......”嗓音有些沙哑。
她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习惯性的开口叫道。
脑袋有种宿醉之后的炸裂感,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方向,“到了没?”
昨晚上要睡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换到了一间客房,没有待在厉倾城的房间,如果按照她的计算,这时候应该到了。
于宁甩甩脑袋,眯着眼睛推拉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清新海风吹在她脸上,很舒服。
默默依旧睡得很沉,于宁走了两步,又返回房间将它抱起来。
差点把猫给忘记了。
“默默,你是不是突然长胖了。”
于宁感觉眼睛都睁不开,手上的默默很重的感觉。
这边的莫寒看到甲板上被拉开的房间门的时候,挺直身体,看着那边的的情况。
一个晃晃悠悠走出来的女人没有看这边,像是还在打瞌睡那样,很快又返回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一团黑球。
于宁一只手遮着头顶上的太阳,一步一步往船下走,脚步有些飘忽。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浮沉,脑袋里混沌的感觉让原本灵敏的于宁忽略了下头站着的一堆人。
厉冥熠没有动,风吹动他额间的碎发,再见到于宁那一刻,男人身上的那股子戾气已经变得退却,反倒是浑身清冷。
于宁一点一点的往下走去,在接触到水泥地面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绊,女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怀中的默默也被掉在地上。
莫寒仰头看天,这药力还真的挺猛的,能把夜媚变成这样的迟钝的状态。
是不是应该夸夸漉铭。
于宁膝盖磕的生疼,手掌拍在地面上,反倒是让她变得有些清醒。
一双黑色软皮靴在她面前落定,时尚感和正式感十足的这双鞋子,于宁真的很熟悉。
她的脸就离那双鞋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像是被雷击那样,她用力眨眨眼睛,没有消失,还在。
那就说明……
于宁慢慢抬头,都忘了自己还在地上趴着,慢慢的她瞳孔放大,很快就清醒的彻底。
健硕修长的男人在她面前站立,一只手撑在腰间的皮带上,逆光而立,男人刀刻般的完美脸颊被打上一层阴影,阳光在他身后耀眼无比,灼眼的如同天降神砥。
越过男人笔直修长的双腿,于宁看到他身后那几十名黑衣人严肃的成排站立,面无表情。
莫寒和斯凌两人的表情,真的是,一眼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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